他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
“你中了毒,把解药吃了。”
凌灵听话的吃下解药,觉得浑身疼痛,刚想动动身子,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制止。
“乖乖躺好,解毒过程中不能动。”他柔声说道。
她只觉得今夜的白非夜让她无比安心,她双眸轻轻注视着他冷峻的面容,嘴角微微一扬,
“嗯。”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他将她里衣穿好,见她呼吸渐渐平稳,白非夜内心松了一些。
见凌灵缓缓睡着,抬手点了不让她动弹的穴位,给她盖好被子,转身出门。
雪凝阁二楼的走廊上,青流见白非夜从房间里出来,一脸焦急的看向他,“王爷,夏侯小姐好些了吗?”
白非夜负手而立,冰冷的一张脸,眉宇间透着一抹怒色,他冷声道,
“那人还是杀害夏侯丞相一家的人。”
“王爷,你是说……”
青流双眼充满了惊讶,他有些不敢相信。
“一个失去记忆的遗漏者,都要这般赶尽杀绝。”
白非夜双眸如寒冰一般,
“本王走后,殿内情况如何?”
“今日王爷离开皇宫后没多久,跟着离席的官员有三位,慕容小姐因腿脚疼痛,向皇上说明后,慕容太傅便带着她离开了大殿;跟着不一会,上官丞相因府中母亲突发疾病,匆匆离开;再后来就是南宫大将军,因城外送来军中要事,告知皇上后离开。”
“那人做事一向谨慎,想是夏侯丞相掌握了他的把柄,才将其一家灭口,对夏侯灵赶尽杀绝,恐怕是怕她也知道些什么。”
青流内心一惊,那岂不是夏侯小姐处境很危险?
“那,王爷准备如何做?”
白非夜抬眼看向黑压压的竹林,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他缓缓开口道,
“如今已确定那人在那三人当中,他手里有多少底牌本王尚且不知,此事牵连甚广,不能心急。”
“那夏侯小姐岂不是会日日活在危险当中?”青流有些担心的问道。
“明日让青风随我去一趟锦华山,我不在期间,你且在府内保护夏侯灵安全,这段时日不许让她外出。”
白非夜看了看关好的房门,想了想,又道,
“再让府内太医纪先生每日过来检查她恢复状况,腐心散药性顽强,不能在体内残留太久。”
“是,王爷!”
白非夜示意青流退下,他再次推开房门,走到凌灵床边,见她呼吸虽然平稳,但气息还是有些微弱,便轻轻坐下,修长好看的大手握着凌灵细嫩的小手,将一股股热流通过手掌,传进她体内,见她微微蹙眉,小脸上浮出一丝痛苦之色,他只觉得内心一疼。
深夜,白非夜确定凌灵情况稳定后,从怀里摸出一个亮红通透的血玉雕刻而成,精致无比的小狐狸,将它放在凌灵枕头旁。
就当是他今日带她出去,害她受伤的赔礼吧!
起身点了一支安神香后,缓缓走出雪凝阁。
那晚,凌灵睡得很香,一个梦都没有做。
她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时。
凌灵睁开眼,只觉得体内有股热流窜来窜去,昨夜呼吸都疼的胸口,舒服了不少,她缓缓起身,视线停留在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的胸前。
一想起昨夜那异常温柔的王爷,和那暧昧的检查伤势,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看光……
凌灵只觉脸上一热,心跳加快。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般红?”
瑾容端着粥走进来。
“没,没什么。”
凌灵垂下头,有些难为情。
瑾容将粥放在桌上,拧了张热毛巾给凌灵。
醒来到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昨晚的一切,她只觉得内心一阵燥热。
“小姐脸怎么越来越红,是毛巾太烫了吗?”
瑾容接过凌灵手中的毛巾,试了试温度,不烫呀!
啊啊啊,为什么昨晚的事越不去想,脑子里的画面就越发清晰,她甚至还产生了幻听,耳边依稀传来白非夜昨夜温柔的声音……
凌灵将被子拉起,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
“诶,小姐你枕边有个红色的东西。”
瑾容发现昨夜白非夜留下的血玉狐狸。
凌灵往枕边一看,伸手将它拖在手掌上,放在面前仔细观察。
血玉狐狸有三分之二个手掌大小,红色通透柔和,雕刻生动细致,犹如一只真的红狐。
她记得庙会上,有家店的血玉色泽质量就和它一般,当时她和白非夜还在那家店逗留了片刻,他就是那时候买的?
凌灵红着脸,内心一悦,嘴角忍不住浮出笑意,一脸喜爱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狐狸。
就在这时,青流带着纪先生来到了雪凝阁,等凌灵换好了衣服,纪先生便进屋给凌灵号脉。
“夏侯小姐体内毒素虽清得差不多,但还有些残留,再加上前段时间大病初愈,身体虚,半个月内,尽量卧床修养,不然残留的毒素可能会无法排除,留在体内对身体造成伤害。”
纪先生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我们小姐中毒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瑾容在听了纪先生的话后,当即炸毛。身边的青流无奈的揉了揉头,拍了拍瑾容的背,将昨晚的大致经过讲给了她听。
青流把纪先生送出竹林后,又回到了凌灵的房间内。
“夏侯小姐,王爷这段时间有事外出,他命我守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