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利用白非夜的身躯挡住自己,她一咬牙,将内息集中至掌心,对着自己肩头猛地一打,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零星染红了她干净的黄衣。
白非夜身上寒意肆起,他静静看着摔坐在地上,隐了内息的凌灵,眼底弥漫着一层怒意。
“我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凌灵惊恐地看着白非夜,平平无奇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眸通红,眼泪不断溢出眼眶。
“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死士惹你生气了,你才没有回临夜馆,原来在这儿欺负小姑娘啊!”
夜漓突然出现在白非夜身后,他阴柔清秀的脸上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细长的丹凤眼淡淡注视着地上被打伤、哭着乞求的黄衣女子,那眼神像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怜悯。
“这个女子是桃花令的人。”
白非夜没有看夜漓,似乎夜漓的出现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夜漓看向凌灵的眼神变得有些兴奋,“你怎么确定,她是桃花令的人?”
“她是桃馆的负责人,临夜馆的一些赏金猎人都见过她。”
“哦?那可问出了什么?”
夜漓又看向白非夜,眼里弥漫的笑意掩饰着对他的试探。
白非夜似笑非笑回答,“嘴很硬。”
“既然嘴硬,还看到了你的模样,这女子,留不得了。”
夜漓手指轻微活动,咔咔声响在深夜显得格外慎人,凌灵害怕地向后退,摇着头惊恐地盯着夜漓,
“不要,不要杀我。”
“人是我找到的,要杀也是我杀。”白非夜的声音阻止了夜漓逼近凌灵的步伐。
夜漓收手走到他身旁,看着白非夜冷峻的侧脸轻笑道,
“只是想着曜都深夜太凉,担心你的身体。快杀了她,霓裳已经为你铺好床了。”
“难得抓到一个桃花令的人,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浪费?”
白非夜走到凌灵跟前,一根银针扎在她身上,凌灵瞬间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他将凌灵稳稳扛在肩上,走向夜漓,“今晚我会好好逼问她,若还是一无所获,明日她的尸体会被抬出临夜馆。”
说完,他走进黑暗的巷子中。
夜漓注视着那片黑暗,细长的丹凤眼里尽是怀疑和探究。
白非夜扛着凌灵回到临夜馆,径直走向自己居住的小院,屋门被推开,等在屋内的沐霓裳一下起身惊喜地看向门口,片刻,美艳动人的笑容被诧异取代。
“慕白大人,这个女子是……”
白非夜冷着脸,将肩上的凌灵放在木椅上,找来一旁的绳子将她五花大绑后,才对沐霓裳淡淡答道,
“桃花令的人,今晚我要问她些关于桃花令的事。”
自他醒来后,从未见过他让谁在他房间多留,就连她,多待一刻也会被他支走,而今晚他却要在自己的房间对这样一个长相平平的女子问话……
“若是问话的话,临夜馆还有许多屋子空着,大人你外出为赏金猎人收集行动消息刚回来,路途疲惫,霓裳特意为大人新铺了床,还是别让她在这儿影响大人的休息了。”
沐霓裳语气温柔,妩媚的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白非夜。
白非夜面色稍缓,“多谢霓裳。不过有些事需要趁热打铁,时间不早了,霓裳还是早些休息吧。”
沐霓裳张口还想说什么,却看见他转过身,小心轻抚趴在篮子里的小狐狸,拿起旁边的药瓶,温柔地更换它身上的布带。
他冷漠的身影生生让沐霓裳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沐霓裳红唇微抿,“那大人若是问完了话,就早些歇息吧。”
“嗯。”
沐霓裳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许久,他却始终看着虚弱的小狐狸,她内心一叹,黯然退出房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桃花令主的是谁?若你依旧不答,那就别怪我了。”
白非夜将凌灵身上的银针拔出,将声音微微一提。
凌灵目光扫过紧闭的窗户,然后看着白非夜回应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不知道。”她声音颤抖,能听出明显的害怕。
“这是你自找的。”
修长好看的手指把玩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银针缓缓靠近凌灵,
“你若肯说,我便收手。”
说罢,他将银针藏在掌心,假装刺进凌灵的身体。
“啊!!!!!”
凌灵发出惨叫,她呼吸加重,声音愈发颤抖,
“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非夜的手在她身上微微用力,凌灵的声音更加痛苦。
“你再不说,等银针完全刺进你的身体时,你所承受的痛苦会是现在的十倍。”
“住手……求求你……住手……好痛,真的好痛!我说……我说。”
窗外夜漓透过窗户,看着屋内白非夜微微俯下身,像是那名女子在对他说些什么,夜漓贴着窗户,试图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奈何怎么也听不清。
“早说不就不必吃苦了?”
白非夜直起身子,收回银针,“所以我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不会再受方才的痛苦。”
“是……是……”
屋内传来女子虚弱的声音。
“夜漓大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夜漓回头,见沐霓裳出现在身后,他眼神里瞬间带着威胁,
“睡不着,出来走走。”
“大人还是早些歇息吧,晚睡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