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的话令气氛变得严肃起来,慕枫看向白非夜,白非夜思索片刻,对慕枫点了点头。
慕枫领会他的意思,对侍卫道,“把那女子带到偏殿来。”
“是,皇上。”
侍卫行礼,又匆匆消失在殿上。
偏殿大门紧闭,慕枫,白逸修以及凌灵和南宫玲玉候在偏殿门前。
见偏殿里检查女子伤势的白非夜和卫繁华还未出来,凌灵沉着一张脸一个人靠在角落,南宫玲玉走到她身边,
“能告诉我那女子是谁吗?”
凌灵垂眸看着地上,轻声回答,
“沐霓裳,他曾经手下的赏金猎人,也是慕容止身边的人。”
南宫玲玉思索片刻,又道,“你是因为她心情不好?”
凌灵始终看着地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慕景亭退位那日,她和夜漓从宫宴上消失,我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说完,她双唇紧抿,盯着地板发呆。
南宫玲玉没听明白,却也没再多追问,想来他们三人之间,应是有什么事情。
凌灵也不清楚自己心情为何会如此低沉,事到如今她根本不介意沐霓裳的存在。
可沐霓裳浑身是血躺在殿内床上,那奄奄一息的模样让她记忆犹新,脑海中回忆起几次和沐霓裳的单独会面的场景……
一个似敌非友的人如今这般模样,她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自己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偏殿的门缓缓打开。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卫繁华拎着药箱从里面走出来,白非夜跟在他身后,轻轻将门带上。
“霓裳伤的不轻,可否让她在这里调养身体?”白非夜平静地问慕枫。
慕枫点头,“自然可以,发生什么事了?”
白非夜双唇紧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角落边上的凌灵,
“回大殿详谈吧。”
“好。”
慕枫、卫繁华、白逸修和南宫玲玉先一步往之前的宫宴大殿走。
白非夜注视着角落正一脸复杂看着他的凌灵,他轻唤一声,
“灵儿,过来。”
凌灵缓缓走向他,秀眉微蹙,双唇抿成一线。
白非夜抬手轻抚她的头,“怎么了?”
“她……还好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伤口集中在手脚上,失血太多,不过现在已无生命之忧。”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为什么会这样?”凌灵又问。
“夜漓把何来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山谷,被霓裳发现。他为了不让何来的行踪暴露,就便废了霓裳的武功,把她送给了那些死士……”
白非夜的声音越来越冷,深邃的星眸弥漫着散不去的寒意。
凌灵内心猛地一颤,“她是拼死逃离那些死士,跑到皇宫来告诉你何来的事?”
“嗯。”
凌灵眼眶忽而泛红,她从未想过,沐霓裳会因为白非夜经历这等遭遇……
一滴眼顺着她脸颊滴落,白非夜剑眉一蹙,
“怎么了?”
凌灵红着眼看着白非夜,双唇紧抿,不愿多言。
她哭,不仅是因为同情,更多的是对沐霓裳的惋惜以及对她那份执着的佩服。
这些心情她不想说给他听,凌灵相信,即使不说,白非夜也会理解她。
白非夜轻拭她脸颊的泪痕,轻轻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
“她会好的。灵儿,走吧,所有人都在等我们。”
听着他的心跳,凌灵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嗯。”
宫宴大殿内,慕枫遣了所以宫女侍卫,只将重要人士留下。
“夜漓的死士部队还有不到两日便会抵达曜都,只怕夜漓已经发现沐姑娘逃走了吧。”
众人围坐在一起,慕枫蹙眉分析。
“即使发现了,他也只有两个选择,一,放弃进攻曜都的机会,快马加鞭转移何来的位置。二,放弃何来,全力进攻曜都。”
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把玩着骨瓷茶杯,白非夜平静说道。
“霓裳重伤出逃,所以夜漓不敢确定霓裳已经找到了我们,他也不确定我们是否会去找何来。我们和他都需要下注。”凌灵随之说道。
“我们的筹码比他大,”
白逸修淡淡说道,温润的语气中透着帝王的自信,
“夜漓的兵马只有五万,而我们是他的两倍,即便其中还有死士,景王妃这些年培养的高手也不少,护住曜都,绰绰有余。”
白非夜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皇兄的意思是,两边都要。”
白逸修微微点头,将一杯温茶送到唇边。
“可若去了那山谷,夜漓在里面设有埋伏的话……”慕枫犹豫道。
“我带人去,”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开口说话的白非夜身上,
“夜漓只有我能和他抗衡,不管他在没在那里,有没有埋伏,都只能我去。”
一层寒意覆上白非夜眼眸,何来是一切罪恶的源头,他要亲手除掉。
手上传来一阵温暖,白非夜转眸看向凌灵,只见她严肃着一张脸,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我也要去。”
“可是……”
白非夜刚想反驳,手却被她握得更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她字字坚决,不可置否。
“咳咳……”
一旁慕枫故意清了清嗓子,自从白非夜恢复记忆,凌灵已经不止一次在大家面前公然秀恩爱,每一次还都会给他这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