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怡院的老鸨风妈妈,最近心情不好。
自从自己看重的花娘离开,欢怡院的生意就大不如前。
花娘的离开在欢怡院也不是什么秘密,她的去处也几乎众人皆知,然而一直倾慕于花娘颜色的、等着买花娘初次的恩客不知凡几,他们或许不敢去怪罪“抢人”的裕王府,但欢怡院这个“客来即恩”之地“不守信用”自然让他们少了顾忌。
自己为了挽回失去的生意,提拔院中原来稍好的湘娘,但这也改变不了许多客人投入对手的怀抱的结果。
而难得挽回的,也多抱怨欢怡院“以次充好”,没有一个像花娘那样颜色的美人。
如此境况下,不止欢怡院中姑娘灰心丧气,连她自己也开始觉得底下的丫头没前途,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
所以她意图通过各种手段,搜寻出一位姿色能比得上花娘的美人,再不济也要一个气质。
欢怡院不说是乾都存在最长久的风月之所,但背后的势力,也在东瀚政治中心乾都数得上的,她不担心找不到,只在意空位期,让她少赚了多少银子。
终于在六个月多前,她找到了一名美人。这位美人当时穿着破破烂烂的,柳眉杏眼,眼神里满是不屈的倔强,称自己身份高贵,具体问她是什么身份却又不答。
虽说没有花娘漂亮,但胜在身上没有花娘长时长于青楼的风尘之气,唯一的可惜之处在于对方梳着姑娘发式,却非处子之身。
手下是从乞丐窝里找来的,打听到虽是良籍却是真正的无宗绝户之女。
起先她也不愿逼良为娼,好在这丫头没耗多长时间,就妥协了。
只是要求自己不做娼妓,只为艺妓。
“你当自己是谁?妈妈我看你没了干净身子,就没打算让你成为卖娼的,不过需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能耐,够格成为这欢怡院的头牌。”
风妈妈虽不屑她自己不检点,还在意这个,但觉得与自己的初衷并不违背,怼了对方一句同意了。
就这样半年来自己精心□□,近日就到了她正式亮相的时候了。
原本她还有点欣赏这位新美人的性子,也依她将自己原取的花名舍弃,用了她自己的推荐“粲”字,可现在她觉得对方性子比花媱在时还难伺候。
对方竟要求当天需要有皇亲贵族,最不济也要有乾都的三品官员以上位分人来,她才愿意。
愿不愿意你说了算?
风妈妈气笑了:“粲娘,东瀚当今虽不若前朝那样禁止官员贵族进入玩妓,你还没名呢,就想一步登天,指望背紫腰金的客人来捧场?”
那些人是你想让人来就来的吗?虽然自己的主子比那些人不知高贵多少,但也没因此仗势来照顾这个产业的生意。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但这粲娘巧言令色,说得她自己也上了心,眼看离亮相的日子不远了,可她还是没有揽到真正的贵客。
心情可不就烦躁了?
这日风妈妈正睡得香,就被龟公吵醒了。
她披上床榻边的纱衣,犹带着起床气,忍不住来到桌前,拿起茶盏一摔:“个龟孙子,你最好有好事,若不然,妈妈我饶不了你!”
前来传话的龟公在门外听到茶盏破碎的声音缩缩脖子,风妈妈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他隔着门顶着她怒气道:“妈妈,贵人有着落了。”
还不等他直起身,就见风妈妈大开房门,急道:“何人?”
龟公悄悄在其耳畔禀告。
风妈妈并未因此舒了眉,来人竟是裕王府小王爷。
其父是乾都出名的fēng_liú王爷,但他则完全相反,怎么会来此处?难道和上次打听花娘的身世有关。
风妈妈立即想到关联之处,稍整了下自己着装,想了想从房间桌上拿一份印花笺,才催促龟公:“还不快带我去。”
风妈妈得到恩准进了门,只见一位持剑的黑衣少年,并不是小王爷。
“这位少侠,敢问是?”
“我是小王爷的护卫聂峰,特来问妈妈几个问题。”
听是小王爷的人,风妈妈不敢怠慢,虽遗憾未亲自见到本主,忙热情招呼:“聂护卫请坐,可是关于花娘的身世?”
聂峰谢绝就坐:“鸨娘,可记得当年捡到花姨娘的情景?”
风妈妈闻言甩了下手中丝帕:“聂护卫,您这不是为难鸨娘吗?鸨娘不敢欺瞒,不管是裕王爷还是小王爷,妈妈能说的上回俱如实禀过了。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哪还记得清,当时我看了也那张只有孩子的姓名的字条就把它扔了,连她的户籍都是我自己亲自办的……”
风妈妈满心无奈,就突然听到清亮的声音从屏风那侧传来——
“父亲曾来此处调查过?”
风妈妈突然见到战云霆出现愣了一下,忙道:“鸨娘参见小王爷,小王爷可是这欢怡院的稀客啊!”
然对方对她的热情不以为意,明摆着来欢怡院不为旁事,只等着她回答,一点不如其父般解风情。
风妈妈收起心思道:“是,我们这的姑娘花名都是以名字称呼的,因花娘的姓氏是捡到她时,特意留言的,妈妈我想着或许有朝一日,会有亲人找到她,便以她的姓氏为其花名。
而裕王爷从我这赎走花娘,也就是如今的花姨娘后,便对其户籍上的姓氏有了疑问,才来的。”
既是有姓氏,说明花姨娘的身份至低是奴籍。
父亲便是因此将花姨娘的户籍改为奴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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