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媱明显察觉到奶|水轻易地浸透她的肚|兜,心情越发急躁,听到问话口不择言道:“他爱回不回。”
“你……”战云霆正欲逼问。
恰巧门外的荣嬷嬷出现,她目光来回在二人间逡巡,诧异地看着二人姿态,惊道:“小王爷?”小王爷不喜花姨娘,竟欺负她个弱女子?
花媱用力甩开掣肘,跑出厅堂,急匆匆道:“嬷嬷,我回清居院喂云嫣。”
花姨娘风一样跑了,荣嬷嬷跨进门,放下手中茶盏。
从战云霆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问:“小王爷不喜花姨娘吗?”
“没有。”战云霆回答得太过肯定,反而让荣嬷嬷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荣嬷嬷为其倒了茶水给他,劝道:“花姨娘除了年少不更事,却是个好孩子。”
战云霆应和道:“看来荣嬷嬷很喜欢这个花姨娘,今日才想让其女认在母亲名下?”
荣嬷嬷一叹:“她是您妹妹,老奴自然希望小姐能得到好的一切……除此之外,不瞒小王爷,老奴也是希望王府和学士府之间借此不必如此僵持。毕竟这是您母亲所愿。”
战云霆听到她说起母亲,声音不由柔了一丝,耐心对荣嬷嬷道:“嬷嬷清楚母亲性情,怎么不想想她若在,会接受他人女儿为自己女儿吗?况且我听闻你们的争论,对方可不愿意自己女儿认他人为母,嬷嬷何必去两处不讨好了。
至于两府关系,便是因为母亲,嬷嬷还是不要指望和好如初了!”
荣嬷嬷知道多说无益,愧疚道:“是老奴思虑不周。”
她主动略过话转而关心道:“对了,小王爷缘何您一人回来了?王爷他们呢?”
“这就是我要与嬷嬷交待的,父亲此次外出,遭遇了不测…写信持久,因此我先行一步回来告知嬷嬷,嬷嬷安排好府中人事,以便父亲回来有个人照应。”
“什么?王爷如今怎样?小王爷您身体可有恙?”
“嬷嬷安心,小王无碍。”
荣嬷嬷强忍悲痛:“小王爷一路奔波,可回晏居院休息了,老奴这就去为王爷选择可靠的看护之人。”
战云霆叫住她,“嬷嬷稍等。”他从怀中拿出书信递给她。
“这封可是嬷嬷送去寒城的家书?”
荣嬷嬷不解,接过,打开。
“正是老奴亲笔书写,小王爷,这封信可有什么问题?”
战云霆皱眉,真的?
“那嬷嬷于信中劝言父亲勿走雪境,是何道理?”
“这……是姨娘那段时日梦魇不断,说临近春至,冰雪消融,她担心老王爷因此遭遇不测,才嘱咐老奴按她所言写了一封。”
“姨娘?”
“是啊。”荣嬷嬷感叹着:“老奴难得见花姨娘如此担忧王爷,一片热忱之心难得,便应了,谁知那之后姨娘可能因为得不到老爷回信,竟收了心,只一心扑在了小姐之上了?”
“是吗?”战云霆淡淡出声,想起方才那位出乎预料的姨娘。
“嬷嬷知道这位姨娘什么来历吗?认为她是个怎样的人?”
荣嬷嬷对此有点无奈,道:“姨娘的身份在这乾都估计对我们裕王府稍有点关注的人都知道,花姨娘曾是欢怡院有名的花娘。”
“欢怡院?”或许可以从此入手查查她真正的来历。
荣嬷嬷怕战云霆对花姨娘有偏见,忙道:“姨娘进府前是院里的清倌。幸而当初王爷慧眼识珠,能看出花姨娘在欢怡院掩藏的纯粹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