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闻言想了想,转过身子,指了指前边的一座高山,“那边,不过去哪儿我还真不知道。”
狄承旭不语,他一手搭在桌面上,食指时不时的敲着桌面,一眼望去,那个方向也只有一座高山,那人去山里做什么?
须臾,狄承旭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姜凉那里拿出一卷死者的画像,他将画像摊开了问,“那你可见过这几个人?”
秦怀愣了一下,双手接过画像,举自己面前,细看了一眼上边画着的三个女子,突然说:“这个,这个人我有印象!”
狄承旭闻言立即站起身子,只见秦怀正指着柳画眉的画像,他微微蹙眉,问,“她什么时候来过,一个人?”
秦怀皱着眉头,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她以前经常来,具体哪天不记得了,就前些天还来过一次,不过不是一个人,是和一个男子过来的,那男的像个书生。”
狄承旭与谭馥雅听闻这话,不约而合的对视了一眼,谭馥雅立即向秦怀询问,“男子?年轻嘛?”
秦怀将画像交还给狄承旭,努力的回想着,“和那姑娘看着差不多,应该是她情的郎,他们经常过来,至于叫什么,我还真没问过。”
“柳画眉有情郎?”谭馥雅纳闷的看着狄承旭。
狄承旭眼角抽搐了一下,亦是不解,“我问过柳家,柳家二老说柳画眉并未与男子有什么来往。”
秦怀见他们都不说话了,生怕自己打扰到他们,便先行走开,招呼一旁的客人。
狄承旭看着手中的画像,一手放嘴边,细想了一下,而后对着站边上的吴师爷吩咐,“你带人去柳家,问清与柳画眉在一起的男子是谁,柳家二老若是再有隐瞒便让衙役直接拿人到县衙。”
吴师爷闻言点了点头,立即起身去办。
而后,姜凉撂下了银两,他们便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其他人都随吴师爷前往柳家,只剩下林锋在狄承旭的马车前等候着。
狄承旭站在马车前看着秦怀刚刚指过的那座山,究竟是谁买了浮元子却跑到山上吃的?定有可疑,他指着那高山,问杵边上的林锋,“林锋,那座山上可有人居住?”
林锋顺着狄承旭指着的方向看去,思量了一下,这才说:“噢,狄公子说果子岭呀,那上边没人居住,不过很多果农在那里种植果树。”
狄承旭望着那座山,目光深邃,如今还没到果子成熟的季节,应该没什么人才对,而后他对着边上的人说:“去山里看看。”
谭馥雅等人点了点头,有线索就得立即更近。
而后,众人便上了马车前往果子。
马车缓缓行驶着,林锋与姜凉坐在外头赶车。车厢内,谭馥雅与狄承旭相对而坐,左右两边摆放着案件相关的文录。谭馥雅看着花月楼上交的有关金娘的文录,愣了一下,金娘每日除了在花月楼内就是去一些恩客府上,而她所接触的人,似乎都与这个案子无关,思量了一会儿,她轻声说:“死者身上的衣服首饰有线索吗?穿的用的都一样,应该是凶手有特殊癖好。”
狄承旭有些无奈,一手搭在膝盖上,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了,只是,“那种面料很普通到处都能买到,衣服也是自己缝制的,手工精湛,针法特殊,问了几家店铺下来,提到针法,大家都说到了何玉娘。”
“目前凶手的指向与何玉娘有关,而根据死者的身份来看,似乎又是一种随机性的杀人。”狄承旭靠在边上,不论是谁,杀人一定有动机,凶手究竟是谁?杀了她们,又能得到什么?
谭馥雅点点头,如今看来随机杀人的可能性也比较大,“你昨日让人去赵莲儿老家查线索?可有发现?”
狄承旭:“赵莲儿老家在扬州暹罗县,最快也得到傍晚才能传回消息。”
谭馥雅撇了撇嘴,如今只能先坐等他的消息了。她靠在车壁前,昂着头,闲着无聊将手上的几张文录盖脸上,感叹说:“八年前死去的凶手,三年前的死者,杀人缝尸,运气真好,什么都给撞上了。”
狄承旭见谭馥雅那副模样,微微一笑,却也没多说什么。
马车从桥面上行驶而过,很快,众人便来到了果子岭下。
他们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谭馥雅站在果子岭下。她四处观望了一会,这果子岭周围没有其他的高山,山上的果树浓密,在阳光的照应下显得郁郁葱葱,这山的中间还有一条窄小的溪流延绵而下,而溪流的两侧,好几条小路在不同的地方交错而上。
狄承旭站在前边四处看了看,却选了那条小溪流,压根没有路的地方。
他们站在小溪流下,溪水清澈,由上延绵而下,在这儿汇聚出一个小水池。谭馥雅抬头仰望,仔细打量了一眼下来,而后突然蹲下身子,看了看清澈见底的溪水,目光一怔。
“林锋,把下边的石头拿掉,注意轻拿,别让水变浑浊。”狄承旭突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下的几块石头看,语调平稳。
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小水池不说话,林锋迟疑了一下,跃过水沟跳到了小水池的另一边。他蹲下身子,一手撑在小池边上,趴俯着,伸手小心翼翼的探入水中。
林锋一手抓住了光滑的石子,他轻轻的将石子都捞了起来放到边上,而后抬头看向狄承旭,小石子已经都拿上来了,还剩下一块儿巴掌两倍大的石头。
“轻拿。”狄承旭望着池水,轻声说着,生怕惊动了什么。
林锋点了点头,而后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