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事,萧耐脸都吓青了,瞪大了双眼,先前宁夫人一个劲儿的把责任往谭馥雅身上推,不仅说她夜不归宿,还说了不少诋毁谭馥雅清誉的话,再加上案发现场的确有谭馥雅的贴身之物,他也是半信半疑的接了宁夫人塞过来的钱财,谁知是块烫手的山芋啊?更让他感到无奈的就是这个谭馥雅,平日里无声无息的,若不是突然这样冒出来,他都不知道谭家还有个这样的女儿,居然还这么不凑巧是谭老将军看重的。
“竹……竹喜,你可知案发当天没见过你们二人?”萧耐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虽说要徇私替谭馥雅开脱,可怎么说流程都要走一遍,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儿,该说的都得说清楚,至少把表面功夫做足了。
“他胡说。”
这一回,并不是竹喜说出来的,也不是一心为她好的谭忠义,而是跪在地上的谭馥雅。
谭忠义有些惊讶的看着开口说话的谭馥雅,这丫头突然想通了?
众人的视线随着那声音齐刷刷的落在了谭馥雅身上,只见她微微抬起头,薄唇轻启,“我怎么会和王强有染?”
“至少说出个理由啊。”萧耐摊着手问她,有些烦躁,难道她就不懂瞎编一个走个场子吗?
“请大人让我检验王强尸体。”
“什么”萧耐眼角抽搐了一下,转过耳朵,认为是自己没听清,或者是年纪大了,有些耳背。
“请大人让我检验王强的尸体。”谭馥雅有模有样的作揖一礼,再次提出要求。
萧耐不说话,愣坐在公堂上,这回他是听清了。
“大人,万万不可,莫说谭馥雅是女子,还有这嫌疑犯的身份!决不能触碰任何和案件有关的证物,包括尸体!”边上那个有由始至终听命于萧耐,除了说“是”就是“遵命”的捕头林锋走到公堂的正中间,严厉劝阻。
谭馥雅目光犀利的瞥了林锋一眼。而后转而看着堂上的萧耐,目光坚定的继续请示,“大人!我说了,我不可能与王强有那种关系!”
“证据呢?”不等萧耐回话,林锋又抢过了话。
谭馥雅盯上了林锋,却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跟他有仇?
“我和王强没有关系!”
“证据!”
“我和王强没有关系!”
“拿出证据!”
“……”
二人在堂上争辩了好一会儿,萧耐看的有些头疼,伸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久久不说话。谭忠义坐在那里看的也有些懵,他不知道谭馥雅在玩儿什么把戏。
“闭嘴!”谭馥雅吵得也有点累了,直接朝着林锋一吼,“我有情人!怎么会和王强有染!”
谭忠义被谭馥雅这么一吼,一张老脸瞬间就青了,坐椅子上的身子没撑住,一不小心就下滑了一大截,好在他立即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才没一屁股坐地上去。
外头的百姓闻言不由的唏嘘一声。
谭馥雅咽了咽唾沫,实在没气力在和林锋争吵下去了。见这句话的的确确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她轻呼了一口气。
“啪”一声惊堂木。
萧耐问,“谭馥雅,你情郎在哪?”
谭馥雅看着萧耐,脑袋瞬间又是一片空白,她有些后悔,这种不经思考的话,还是少说为妙。而后,她抿了抿唇,快速的将这里所见过的人事物又过滤了一遍,并未发现有可用的人名。突然,她灵机一动,“请大人传唤狄承旭上堂。”
“什么!”萧耐着实被她这话吓得不轻,他瞪着双眼,难以置信的问她,“你的意思是……你的情郎……”
谭馥雅双手撑地,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挺直了腰板高声说:“请大人将王强尸首抬上来,我要求复验!”
谭馥雅想起范齐说的那句话,什么有钱有势就能出大牢?与其那样不明不白的脱罪,倒不如靠自己清清白白的走。而狄承旭,一个三年不露面的人,他们无从查证,也就成为她谎言的最佳人选。
听见谭馥雅的要求,不仅是公堂上的公差、衙门外头的百姓,就连萧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谭馥雅说的十分明确,话语清晰,他也听的清清楚楚,就是有些难以置信。
谭忠义一脸震惊的看着严词厉色的谭馥雅,怒火中烧,猛的站起身子,骂道:“臭丫头!你疯了!”他实在是想不通,路已经给她铺好了,走个过场而已,她还瞎折腾什么?
谭馥雅闻言轻叹了一声,并未理会谭忠义,她又一次重复的请示:“大人,你若是怕我在尸体上动手脚,大可找人盯着我!”
萧耐再一次听见谭馥雅的要求,嘴都合不上,他身子僵硬,犹如机械一般的慢慢转头看向谭忠义,表情复杂,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低低道:“这……”
“大人!这于理不合!”林锋对着萧耐说道。
谭忠义站那儿许久,进退两难。他看着谭馥雅的背影,一张老脸极为暗沉,一次次的提醒自己,那是自己的孙女!他仔细思量了一下,叹息一声,坐下身子,抬眼给了萧耐一个眼神,默许了。
萧耐还没恍回神儿,口语含糊的说:“把王强的尸体抬上来……”
边上的师爷吴忧见萧耐说话含糊,下边的人都没听清,傻站着,就替他重申了一遍,“去,把王强的尸首抬上来。”
林锋严肃的神情转而有些恼怒,一脸不满的退到了边上,下边的衙役这才听清,立马去办。
谭馥雅微微转过身子,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谭忠义。只见谭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