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番挫折,长一番见识;容一番横逆,增一番度量。——《格言联璧·持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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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的秀丽比之荆州,多了一份烈。
恰如北方的刚烈,同时有包含了南方的柔。
刚柔并济之下,造就了这样的九江,如此的寿春。
一座寿春,汇聚了淮南的精华。
袁术占据淮南,而他定在寿春,那么寿春便是淮南的中心点,无可争议的中心点。
南来北往的人纷纷的聚集在寿春,让本来不怎么繁华的寿春,开始变得繁华了起来,只是寿春再怎么繁华,却也比不上襄阳。
“却也不差。”
陈欢身后紧随着赵云,前往郡守府邸时,赵云并未进去,而是守在门外,等候着陈欢。
“子龙,你觉得寿春如何?”
赵云可文可武,只是眼下的孙策,并未太大的舞台留给赵云,一个舞台,就这么大的地盘,可以容纳的人是有限的,而今孙策麾下的人马恰好可以把这个舞台给撑满。
“繁华。”
说完,赵云眉头却是微微的一皱,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则是皱紧了眉头道:“虽然繁华,却有一种说不上的违和感。”
随陈欢住在南阳,曾前往襄阳,看到襄阳的繁华后,对比眼前寿春的繁华,赵云总觉得有一种虚妄的假。
“正是。”
陈欢带着笑意颔首,旋即带着赵云前往寿春的阴影角去。
有光就会有暗。
光暗是相对的,从来不存在哪一方的绝对,有的只有相对,兴许光会多一点,兴许暗会多一点。
二者间如何去权衡,就是掌权者的能力。
“看到没有。”
贫民窟!
寿春的阴暗面,这里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双眼黯淡无光,甚至有些人身上已经出现了蛆也不在意,依旧咬着牙坚持活下去。
“走吧。”
只是带着赵云稍微看了一圈,陈欢便带赵云快速离去。
“兄长的意思是,这些人难道是....”
身处在宛城时,赵云曾听到一个传闻...
一个关乎于袁术的传闻,只不过当时,对于这个传闻,很少人上心,甚至对于某些人而言,完全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普通人的生死与他们何关?
但赵云曾关注过.....
初平元年五月,袁术攻下寿春,掠夺了大部分人的财富,虽未杀人,但等哦统御杀人,留下的只是寿春的豪族豪强,这些人袁术并不会去动,甚至来讲,这些才是袁术的根基所在。
他能快速的在寿春立足,寿春的当地的豪族豪强功不可没。
至于,那些普通人的生死,与他们有何关系?
甚至不从袁术者,基本都没有落得个好下场。
虽袁术为了展显自己的仁慈,并未取了他们的性命,但在这样的世道中,少了粮食,少了田,少了房屋,岂不是就等于要了他们的性命?
活?
还不如一死了之!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与襄阳的违和感所在。”
寿春的繁华乃是假象,与襄阳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繁华不同,寿春是建立在他人的尸骨之上。
“兄长这.....”
赵云一时间哑然无言,竟不知怎么去回应陈欢,心里似乎被什么给堵住了,难受的很。
“难受吧?”
陈欢走在赵云的前面,不用去看赵云的神情,便能知道赵云此时心里所想,二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赵云的秉性如何,陈欢心里自然有数。
“今后努力吧,尽量不要出现这样的惨状。”
轻声说道着,陈欢似乎在安慰着赵云,同时又似乎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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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弼?”
走在城中心,忽然,身后有人叫住了陈欢。
听闻其声,陈欢当即驻足,回头一望,见到来人,却是皱紧了眉头,他今日在议事厅内见到过此人,但不知此人名唤。
“某李丰!”
李丰?
陈欢见浑身上下都散露着儒雅之气的李丰,羽扇纶巾好生不潇洒。
“见过李主簿。”
袁术账下与左右两名主簿,一名乃是眼前的李丰,一人乃是他见过阎象,只不过比起阎象,李丰这个人就有点小透明了。
“不知叔弼兄可有空?”
“有!”
“正好,前面有一茶肆,叔弼兄可否给个面子,过去坐坐谈谈?”
“善!”
在前方五十米,靠右处,有一间茶肆,卖的是凉茶,南方潮热,内火藏于心,需要凉茶排毒火。
“叔弼兄可知荆、豫、扬三州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取叔弼兄的颈上头颅。”
“知。”
扬州刘繇、荆州刘表、豫州周昕、郭贡等人,谁都想要置他于死地,但奈何的是,找不到任何的机会,身边再加上身边有赵云在,倒是一般的暗杀要不了他的性命。
“既然知道,为何叔弼兄还敢出门?”
李丰目光灼灼的望着陈欢,他想要从陈欢口中听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
胆魄之类的话,他已经听的够多,眼下的他已经不想听到这类的废话。
“李主簿可知豚犬之流可行千里之远?”
“不能!”
看家之犬,待宰之豚,岂能有行千里的胆魄!
“既然如此,我有何不敢。”
闻言,李丰顿时哑口无言....
诚如陈欢所言,只有豚犬之流才不敢行千里之举,然豺狼狮虎之辈千里何惧?
“不知,今日李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