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鸟儿叽叽咋咋的叫唤着,清爽的山风拂面,吹着庭院中的叶子哗哗啦啦的响动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传来阵阵悦耳的蝉鸣声。
皎洁的月光偷偷的溜女儿的闺房内,悄无声息的落在那张姣好的脸蛋上,微微犟起的眉峰,一对秀眉恍若天成,尤其流露着忧郁之色的眼睛,余人的眼神对视时,却是人瞬间失神。
“小姐,夜深了,该睡了。”
丫鬟穗儿自小跟随在糜贞的身边,就那次前往荆州时,她因家中有事,故未跟随而去,也幸亏糜贞本性善良,不然换做其他的家,怎么可能让一丫鬟如此的随意。
其实,穗儿也有点后悔,当初她就应该随糜贞前往荆州,看到糜贞如今这个样子,穗儿心里也有点疼。
“穗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少女怀春慕少艾英雄,终于不得,眉宇间藏纳着郁结。
闻言,穗儿却不知该怎么回应糜贞,各家自由各家的法度安排,糜贞今后的命运如何,只能取决与家主糜竺而不是她这个丫鬟,良久后,穗儿咬了咬牙:“只要小姐想做什么,穗儿都一定随小姐。”
这些年来,家里面有多少困难的事情,都是糜贞出手帮助,才让穗儿的家里安然度过。
人不能忘本!
穗儿的话,使得糜贞抬头,郁结的眼神,眼眶中带着水汽,瞅的穗儿一阵儿心疼。
生在在糜家这样的大家,是好同时也是坏....
“小姐,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
穗儿上前,紧紧抱住糜贞的身体,声音带着几分的颤音道。
...........
一间闺房,藏了多少的少女心,纳了多少的伤心事。
深夜时分,敲门声响了...
“家主...”
赶紧站在两侧低下头,不敢看这位掌万余人生死的糜家家主。
“退下。”
穗儿忧虑的看了糜贞一眼,旋即快速的退了下去。
糜竺的话,她不敢不听,甚至整个糜家人又有几人敢不听?
“兄长。”
擦拭了已经泛红的眼角,糜竺站在糜贞的身边,最后只是化作一声深深无奈的叹息声。
“过几日后,你与我一同前往南昌。”
“是。”
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的糜竺一阵的头疼,在他的印象里面,他糜竺的小妹可不是这个样子,只是,不知不觉长大了,人却也变了。
“为兄要去见孙伯符、陈叔弼二人。”
闻言,低着头的女子蓦然间抬头,一双愕然的美目,水盈盈的泪水在眼眶打着转,久久的未曾落下来。
“为兄已经和你说了,早一点做准备。”
糜竺也不管,旋即拂袖离去,此番深夜来打扰糜贞休息,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糜贞的消息。
如果这一桩婚事能成,那么无论是对于糜家还是对糜贞个人而言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夜更深了,夏季的夜间,水雾更浓,水汽更重,走在路上,肩头都已经打湿...
天空上挂着的玉盘未曾出现过变化,但闺房内的人,似月牙儿的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南昌的政务,孙策一日比一日娴熟,在南昌郡内也挑出不少的人可用,在程普韩当二人的努力下,那些不听话的,都把自己的项上人头给交了出来,至于听话的,则是乖乖的交出自己的兵权,等孙策来接收。
总而言之,孙策得到豫章后,豫章大的混乱只是一时的,很快的,豫章的一切立即进入了正轨。
次日,兵营内,一个铁塔就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的肌肉在初阳的照射下,还有一点的反光。
“如何。”
从未进入兵营的陈欢,在黄盖的陪同下,与赵云来到了兵营中。
“是个不错的苗子。”黄盖捋着胡须满意的颔首,旋即眼睛立即瞄向站在那里的潘璋:“不过他的性子要是在磨一磨未必不能扛起老夫的重担。”
“公覆说笑,如今的你如日中天,言退为之过早。”
“哈哈哈哈~~叔弼不要在安慰我了,身体状况如何,我心里最清楚,只不过未见伯符成家立业,我这心不甘心啊,其余几位老哥哥也是如此。”
自孙坚身亡不过数月的时间,在短短的时间内,动摇的孙氏立即重新稳定了起来,并且更进一步,黄盖是由衷的感谢眼前的人。
“伤心事莫要提了,潘璋你能学多少,就要看你个人的造化,不要让我等失望!”
“诺!”
潘璋当即大喝回应!其实他也听得懂,方才黄盖的这一番话,很大意义上是跟在他讲,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安心,乖乖的在这里接受黄盖训练。
“劳烦公覆,若是文珪有半点的僭越之处,你与我说道一番。”旋即陈欢淡淡的看了一眼潘璋,潘璋心中一阵叫苦。
从寿春到南昌的一路上,他都不知被赵云给教训了多少次,就算是想跑,也被赵云给抓了回来,陈欢身后的白袍小将彻底成为潘璋的噩梦。
每一次鼻青脸肿的背后,是受过多少次印象深刻的教训。
到了正午时分,大地便变得酷热难耐靠近江水边的还好,有水汽滋润,又有杨柳迎面遮住阳光,享受着难得的山吹拂,手持一蒲扇,轻轻的摇曳,不知是多么的舒服的一件事情。
“叔弼,你我二人倘若离去,主公如何?”
一去少则半月,多则数月....
二人都是如此,只恐孙策身边无人辅佐。
“有一人或许元叹忘记了。”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