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三冬任尔飘;休骄,一春看尔消!
“扬长避短为何不避其锋芒。”
“白马义从既然是诸君与主公的心血,为何一定要与鞠义干个你死我活。”
一语惊醒梦中人!
无论是邹丹还是田楷等人似乎心底的那道薄膜被打破似的,似乎眼界在这一刻被强行扩宽。
“伯达的意思是?”
严纲虽刚愎自用,但总体来讲,他还是一个将才,双目落在司马朗的身上,刹那间有了别样的神采。
“避其锋锐,白马义从为何要用在中山郡国中,河间诸君郡国诸君就看不见?”
一句话膈应的邹丹等人低下了头,不过,进行深思中,个个眼睛发亮,因为这些地方都意味着军功,泼天的军功,就要看公孙瓒愿不愿意舍得给出这块大肥肉。
眼睛一个个发着亮光,至于司马朗的膈应的话他们很快就忘记,试问天下间还有什么比军功更吸引人。
“伯达之意甚合我意。”
司马朗之策,他从未听闻,不过并不妨碍他去判断,为将者,他们几乎都被眼前的局势给局限住,眼界就只有眼前一亩三分地,其实司马朗的话也给公孙瓒不小的启发。
换个位置,换个地方,估计会有成效。
一旁的陈欢含笑不语,司马朗的计策是目前最好的计策,以往的司马朗或者会局限于此,但今日,司马朗的表现却远超于陈欢的意料。
先是前面的示弱,而后如今的翻身打脸,一套熟练的操作,今后司马朗在公孙瓒的阵营中,注定会扎根下去。
而公孙瓒却是沉默不语,司马朗的意思他当然懂,但如何分配却是一个问题,毕竟还是需要人来牵制鞠义。
“以我之见,兄长留在中山郡国,其余诸位将军可率兵南下,攻打诸国,但需记住一点,循序渐进不可扰民。”
“善。”
公孙瓒当即心里有了决断,旋即让严纲等人退出去,帅帐内,只有公孙瓒、陈欢、司马朗三人。
“叔弼前来为兄甚至欢喜,只是这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公是公,私是私
不可混为一谈。
这句话是陈欢当日在虎牢关前告诉他的话,现在他记得清清楚楚。
“无他,谈合作一事,顺带为兄长排忧解难。”
真挚的笑容,不掺杂半丁点虚假,一时间,让公孙瓒唏嘘不已
“回想当日一一在目,只可惜大兄去的走,未能相聚一堂。”
“终究还是让他得逞了。”
一句话落下,却带着无尽的落寞。
英雄识英雄
当初十八路诸侯中,唯一能让公孙瓒看上眼的就只有孙坚,这头江东猛虎对及了他的胃口,只可惜,这样的英雄命丧黄泉了,留下了一封遗书,骗了他们的义弟。
这笔买卖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公孙瓒真心不知
终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话出自肺腑,却也真诚
“是啊。”
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是啊
“叔弼何时到来?”
深吐一口气,公孙瓒换了一个话题,脸上略微带着笑意的看着陈欢。
“三日前到达安国城。”
“原来如此。”
自古来,最熟悉的莫过枕边人,同样的,司马朗这个‘枕边人’风格的转变之大,起初之际,也是震惊到公孙瓒,同样的,也让公孙瓒产生不解。
因为一个人的变化终究是有限,极少会出现如同司马朗这样的情况出现。
如果是陈欢的到来引起司马朗的变化,公孙瓒倒是能理解了。
“三日前,见到兄长,与兄长商谈此事,并且得知驻兵在安平的鞠义兵发安国,兄长沮公与田元皓乃老狐狸,定然会把邹丹率领的两千兵马吃进嘴里。”
“如此,不如将计就计,损失一点兵马,让邹丹等将领心服口服岂不是更妙。”
“更何况方才那一战,主公可舒坦了?”
视线落在公孙瓒身上,似笑非笑的笑容,顿时引得公孙瓒哈哈大笑起来。
吐尽心中抑郁气!
“元异公见到如今的伯达定然会老怀欣慰。”
司马朗变得越来越成熟,成熟非沉稳,同样的,司马朗做事也越来越理智,这是陈欢喜闻乐见的事情。
闻言,公孙瓒眼底闪过一丝的讶异,很快的嘴角慢慢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过兄长需败一场,稍稍败一场即可。”
“为何?”
忽然,陈欢口中说出来的话,倒是把公孙瓒、司马朗二人给吓了一跳。
“佯败而已。”
“此话怎讲?”
“欲要在战场上诛杀鞠义,难!”
“为何不换种方式,就比如今日伯达所言避其锋芒,扬长避短之事需常做。”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操弄的就是权谋二字,操弄权谋者自古多疑,若是能利用这一点岂不美哉?”
司马朗眼睛忽然一亮,这一方面司马家也是此中好手。
“妙啊!”
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陈欢已经指出一点明路出来。
“离间先离心。”
离间计自古有之,奏效甚好,只要用在对的人的身上,乃是奇效。
恰好,汝南袁氏则是一个极佳的目标。
“就依叔弼之言。”
“诺!”
不得不说,陈欢的计策很毒辣,同样的却相当有效。
公孙瓒看向陈欢,心中感慨万分,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孙坚身亡本应该物是人非,熟料,眼前的人还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