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鏊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一直盯着他的顾爷爷,于是他刚瞪了顾澧一眼,又一个杯子迎面而来。
哗啦……
杯子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再度回荡在房间内,被杯子的碎屑砸到脚的顾鏊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下。
见他竟敢躲开,顾爷爷嗤笑:“躲,你再躲啊。”话一落下,又是几个杯子飞了出去,顾鏊一个躲藏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感觉到额角传来的疼痛,顾鏊大声喊:“爸,我不过就是想把我名下的股份给小靖而已,这又有什么错,小靖也是我儿子啊。”
“他是你儿子?我看你就只把他当你儿子了。”
“不,不是这样的……”
“你还辩解上了是吧?那我问你,你把股份都给了那家伙,小澧怎么办?”
压根就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的顾鏊先是一怔,而后他闷声说:“小澧不是有你吗?日后你的股份肯定都是小澧的。”
“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这不能混为一谈,你别忘了,小澧才是婚生子,你的财产日后都是他的。”
“可是小靖独自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亏欠他太多了,我想补偿他。”
眼瞧着顾鏊还想说些什么,顾爷爷一脸失望的瞥了他一眼,“行,你非要把你名下的股份给他是吧,那你就看看这个吧。”说完他扭头冲后面站着的老沈说:“把东西给他看。”
东西?什么东西?
顾鏊搞不懂顾爷爷的行径,于是迷茫的盯着老沈。
被他的视线盯着,老沈十分淡定的将一个文件袋拿出来,递给顾鏊,“先生,你看看吧。”
顾鏊接过,查看了起来。
他查看文件袋里头的内容的时候,董瑶忍不住的又发了一条短信给顾澧:你说过会爸会有什么反应?
看到这短信,顾澧抿着唇回了一条:呵呵……
董瑶白了他一眼,又发道:别呵呵嘛,到底会怎样嘛?
顾澧继续回:别问太多,过会你就知道了。
董瑶刚看完短信,那边,顾鏊手中的文件袋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而后他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喊:“这,这不可能!”
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处心积虑的接近董瑶,还算计董瑶的朋友,害的对方疯掉,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一定有什么误会!
此时此刻,他这样告诉自己,于是便死死地盯着顾爷爷,喊:“爸,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骗你?”顾爷爷轻嗤一声,看向老沈,老沈会意,淡淡的说:“先生,董事长没必要骗你,毕竟你名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只有分红权没有转让权,只要他不同意,你就没办法转给那个人。”
顾鏊一呆,垂下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沮丧的味道,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爷爷冷哼道:“怎么?不能接受?”
“爸,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呵呵……”顾爷爷觉得自己很累,不想说话了。
这时老沈继续开口,“先生,你好自为之吧,股份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老沈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
这些年,顾鏊在国内待的时间不长,但是也听出了这话里逐客的味道,于是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其他话,而是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他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屋内几个人的视线之中,对方走后,顾爷爷敲击着桌面,盯着顾澧说:“你怎么看?”
“爸太意气用事了。”
“知道就好,你可不能学他。”
“爷爷,我知道的。”
“行了,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顾澧点了点头拉着董瑶离开了庄园,车上,董瑶沉吟了一会,盯着顾澧说:“你说,那个人在发现自己没办法得到爸手上的股份之后,还会不会跟他委以虚蛇?”
“你说呢?”
董瑶挑了挑眉头,笑着说:“好吧,其实我觉得,也该让爸好好的感受感受,什么叫做势利眼。”
“嗯。”
关于顾爸爸手中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的争执似乎就这么告一段落,但顾澧明白,有些时候,已经划下的伤痕就很难愈合,此时他的父亲就算看到那些调查结果,一时半会估计不会远离顾靖,所以他得派人时刻盯着点,别让他受到伤害。
他的打算董瑶自然不知道,此时的她心里的念头也很多,于是他们就这样各有思量的回了顾家别墅。
次日一早,来到公司上班的董瑶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就被拉住了,没等她说些什么,拉着她的安米激动的喊:“瑶瑶,真是太好了。”
“这一大早的你瞎高兴啥呢?”
“啥叫瞎高兴?我这是很正常的高兴好伐?”
“好好好,那你高兴什么?”
“咳,上次郑氏那边不是放出咱们之前拍下的那一块地底下有古墓的消息吗,今天全网都爆了。”
“诶?”难道那件事情曝光了?
她的心里刚划过这个念头,安米那激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专家在他们拍下的那一块地深处找到了一千多年前糖朝的古墓群,据说那至少是个王爷的墓,这下可好,郑氏集团那边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闻此言,董瑶勾唇一笑,暗道郑尹涵啊郑尹涵,这下子该让你领会一下,什么叫焦头烂额了。
她幸灾乐祸的这样想,郑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那豪华的办公桌上的办公用品被扫落到地上,碰……这是电脑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