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反唇相讥:“如果对方能那么容易被我们查到身份,他还敢干这种事?”
“你——”玄静师太气得扬手就要砸了手边的茶杯。
姜槐冷眼一扫,“好了,我们就不要再在这争执了,既然那些人被人发现了踪迹,难保我们的事不会被他们发现。那个计划,咱们要提前了。”
“计划提前?会不会太冒险了?”玄静师太愣了一下。
姜槐冷笑:“妇人之见!你以为他们带走那一批人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对付我!我要是出事,咱们这些年的谋算都成了空。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得手?”
他谋算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看着自己前功尽弃!
玄静师太吐了口气,“这件事我知道了,不过……你都部署好了吗?”
“还差一点,不过也快了。”姜槐冷笑,“这件事,成了咱们就是无限的荣耀,失败……不,这件事不允许失败,我们也不会失败!”
玄静师太的眼中迸发出一道炽热的光芒,“我知道了,我这边也会加紧进行的。”
姜槐伸手将她抱住,玄静师太挣扎了下,也就随他去了。
“阿静,等事成了,咱们就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了。”
玄静师太嗤笑:“你舍得你房里的娇妻?”
“她哪能比得上你合我心意?”姜槐坏笑着勾起他的下巴,低下头去。
玄静师太嗔了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
一时间,被浪翻滚,红烛摇曳。
许久之后,帐内的动静才消停下来。
一只纤纤玉手掀起了幔帐,一位美貌妇人赤身从床榻上下来,浑不在意的披了件外衫去了净室。
净室内热气腾腾,氤氲的妇人的脸都变得朦胧起来。
“主子,是否需要再添些水?”一位鹅蛋脸的小尼姑提着一桶热水从外头进来。
妇人点点头,从水中站了起来,水珠顺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滑落滴到水桶之中。
小尼姑不敢再看,匆匆忙忙添了水便退了出去。
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妇人闭着眼靠在桶壁上小憩,眼皮也未抬,道:“慧空,你怎么来了?”
“师太——”慧空欲言又止。
玄静师太睁开了眼,嘴角泛着冷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男人总是花言巧语,他们的话,我还不至于会真的信了。你且放心吧!”
慧空放了心,看着妇人姣好的容貌,心中感叹不已,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师太的真容了?
轻轻地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帘子掀起的窸窣声。
玄静师太和慧空都听到了,前者懒得睁开眼,后者抬头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
粗糙的手指带着薄茧划过女子细腻滑嫩的肌肤,一道电流直通四肢百骸,女子睁开眼,娇嗔瞪了他一眼,“你要做什么?”
姜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说我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身子就扑了上去。
不久,净室内便传来了水声和女子娇媚的喘息声。
……
姜槐回来已是两日之后的事。
姜妧正好吃得有些撑了在花园里面消食,就遇到了从外头回来的姜槐。
“父亲。”姜妧福了福身。
再见姜槐,姜妧再也不能做到往日的冷静,情绪有几分波动。
她半垂着眼睑,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冷意。
姜槐这几日的好心情,在看到姜妧之后烟消云散,冷淡的应了一声,越过她直接走了。甚至连问一声她为何出现在这里都不曾。
玉砌气得浑身哆嗦,转而担忧看向姜妧。
却见姜妧一脸沉思,没有半点伤心的模样,心里松了口气。
“郡主,咱们回去吧。”
“嗯。”姜妧应了声,却仍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姜槐的方向。
玉砌心头一紧,糟了糟了,该不会郡主现在开窍了,想跟父亲亲近亲近了吧?
“你怎么了?”姜妧一回头就看到玉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玉砌犹犹豫豫的说:“姑娘,虽然你希望得到父爱,可老爷真不是一个好父亲——”
姜妧皱眉:“我什么时候希望得到父爱了?”
她眼瞎了吗,会对这么一个不是玩意儿的东西产生孺慕之情?
玉砌傻眼了:“那……那你怎么一直盯着老爷看?”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自从姜妧修习了南疆的异术之后,她的五官就灵敏了许多,尤其是嗅觉。寻常人闻不到的味道,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
方才姜槐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清晰地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檀香味。
这檀香味较为不同,是她在白云庵玄静师太身上闻到过的。当时因为觉得特别,特意留意了下,所以姜妧印象比较深刻。这种檀香味,白云庵中的其他尼姑身上都没有,只有玄静师太身上有,可见不是普通的檀香。
虽说他极有可能是去了白云庵,可玄静师太身上的味道怎么会沾到姜槐的身上去?
姜槐他……总不至于住在玄静师太的房间里吧?
都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她一个人在这里琢磨,可能还琢磨不出什么东西。
果断的,姜妧扭头问:“玉砌,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身上的味道会沾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玉砌一副你问我就问对了的模样,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两人亲近的时候。”
姜妧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姜槐和那个玄静师太亲近的情形。
玉砌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