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这份心思,他做什么一大早眼巴巴的就上门,怂恿着他们夫妻去姜府探病?
秦王摸了摸鼻子,心想这误会可大了,人家哪里是来探望安宁的,分明就是……不过这件事他可不能说,说了好友估计要跟他翻脸了。
“反正他对安宁绝对没有那份心思,你就放心吧。”秦王一脸笃定道。
“我放什么心?”秦王妃睇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要放心的也该是阿琛,可不是我。”
又不是她要娶安宁为妻,她放什么心?
……
花厅里,姜妧正等着玉簪回来将她抱回去,就见玉簪一脸郁卒的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吗?”
不就是送人出去,总不至于动了手吧?
“没什么。”玉簪下意识的否定,俞明州那登徒子的模样,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姜妧见她不愿讲,也不勉强,让玉簪抱着她回了东次间。
刚坐下,灵犀就进来禀报:“郡主,二太太和三太太来了。”
朱氏和孔氏?
“让她们进来吧。”
两人进来,见姜妧包裹的跟粽子一样的脚,少不了又是一阵慰问寒暄。
“怎么这么不小心?”朱氏关切的拉着姜妧的手,嘘寒问暖,热情的让姜妧有些招架不住。
孔氏只在一旁淡淡的问了几句,知道她没事,只是不小心崴着脚了,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将这两个人送走,姜妧正想喘口气,就听灵犀又进来禀报:“晋王妃来了。”
姜妧:“……”
这些人是约好了一个一个都要挑在今天过来的吗?
姜媚穿着淡黄滚边白底印花对襟褙子,下面是雪青马面裙,头上戴着八宝攥珠飞燕钗,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时间,屋子里满是珠光宝气,晃得姜妧显现眼睛都睁不开了。
因着再怕别人问她的脚,姜妧让玉簟去里头找了一条薄被盖在腿上。另一个大丫鬟玉砌自从吃了葛妈妈羊乳蛋卷后直接钻进了厨房里,已经好几日没见过了。
“大姐姐可还好?”姜媚上下打量姜妧,见她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是出了事的人。
“就是崴脚了,其他的没什么。”姜妧同时也在打量着姜媚,饶是脸上施了一层薄粉,也难掩憔悴,想必是给王府里头的事给烦的。
有规矩的人家是不与未及笄或是葵水未至的姑娘圆房的,姜媚虽然成了晋王妃,却是伺候不了晋王,据说她已经主动为晋王张罗了两个通房,再加上晋王府里头的琐事,只怕有不少的烦心事吧。
姜妧跟姜媚其实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姜媚坐了一会儿便去了朱氏那里。
至于姜妧,总算是能好好躺下来休息一下了。
“郡主——”刚被她吐槽几日没见的大丫鬟出现了,还拎着一个食盒。
“这是什么?”
玉砌笑着将盘子从食盒里拿出来,一股肉香登时飘了过来。
“猪蹄呀,伤什么补什么,郡主伤到脚了,不应该吃猪蹄补一补吗?”
众人:“……”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只猪蹄最后还是被姜妧给消灭了,因着她爱吃素食,身子骨一直偏瘦,商嬷嬷得了皇太后的吩咐,开始每日给她吃肉。
这只猪蹄她本不想吃,却被商嬷嬷盯着吃完了。
不过猪蹄炖的烂,一咬下去就在口中化开,且不油腻,姜妧吃着觉得好,也没反感。
之后姜妧便被商嬷嬷勒令在昭华院养伤,不得外出。身边每日都有两个婢女轮流伺候着,深怕她又跑出去了。
姜妧无奈,只好继续练习那异术。
五城兵马司将马匹和车厢残渣带回去检查,从马胃中发现了一种能令马匹致幻发狂的草药残渣。
五城兵马司的官差立刻将这件事和那条街的损失一同报给了荣王府,荣王妃痛快的给了银子,至于惊马这件事,按下不提。
顾宁琛那边也得了消息,他虽然没有与俞明州相处过,但听说过此人,北疆那边传回来的评价也是称赞这人光明磊落,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他不太相信这事是俞明州自导自演,让燕回去仔细查查那晚上都有谁靠近了马车。
燕回仔细查了之后,查到了一个地痞无赖的头上,用了手段从那人口中得知,是一个龟公给了他一笔银子和染了毒药的草料。
那无赖说了个大概,却不知道此人是谁,线索太少,凤凰街又是青楼聚集地,龟公更是不少,无从下手,这件事到这儿也就断了。
燕回不死心,让人依着无赖的描述画了个画像。
燕回瞧着那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将这些事禀告给了姜妧,姜妧一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郡主,只是查到一个龟公的头上,不能断定他就与这件事没关系。”玉簪愤愤道。
姜妧惊诧,“玉簪,你跟他有仇吗?”
满嘴的火药味是个怎么回事?
玉簪一窒,低头道:“婢子就是看不惯那人。”
姜妧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从出事到现在虽然也觉得俞明州出现的有些古怪,但并不觉得这会是俞明州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只是玉簪的态度让她有些惊讶,她也没细问,低头拆开顾宁琛给她的信看了起来。
信上先是关心了一下她的伤势,又说起了俞明州这个人,言语间多有赞叹。
一个能让顾宁琛称赞的人,应当差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