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琛第二日就直接进了宫,先去给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睨了他一眼,“平日里也没见你请安这么积极的,如今倒是不一样了。”
到底什么不一样,两人心知肚明。
顾宁琛摸了摸鼻子,皇太后也不打趣他了,“去吧去吧,免得你心里埋怨着哀家。”
“皇祖母,没有的事。”顾宁琛又说了几句笑话,直把皇太后给逗笑了才起身去了清风阁。
姜妧听了顾宁琛打探来的消息,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阿妧?”
姜妧深呼吸了一口气,“阿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体内的那个蛊虫,就应该是元宝所说的死灵蝶。”
作为南疆最稀罕的蛊虫,能培养出死灵蝶的,只怕在南疆的地位不低。
毕竟没有底蕴,谁会用这么大的手笔去练一只死灵蝶?
“元宝说,在南疆,只有几大家族的人知道如何培养死灵蝶,毕竟这样的培养方法太过阴损了,很少有人会去培养。”
对南疆的子民来说,蛊虫就像是它们的亲人,要用那么多的蛊虫去培养一只死灵蝶,无疑是在杀他们的亲人。
尤其是那七七四十九具尸气,简直就是太过阴毒!
姜妧抬头看向他,颇有几分不解。
顾宁琛握着她的手,手指勾着她的掌心,姜妧有些痒,下意识的缩手,却被顾宁琛紧紧地握住。
“阿妧,即便在南疆,死灵蝶都是极少数的存在,姑姑她……”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姜妧却悟了。
她母亲会有死灵蝶,还有能够抑制死灵蝶的蛊虫,绝不会是她自己培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南疆的人送给她。
可什么样的人会将如此珍贵的蛊虫送给对方?
姜妧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嘴唇微翕,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要开口十分的困难。
她能说什么?
“阿妧……”
姜妧抬头,对上顾宁琛沉如深渊的目光,里头的担忧清晰可见,她的心却一点一点的安定了下来。
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姜妧发现并不难开口了,不论她的身世如何的不堪,这个人会一直在她的身边,她没什么可怕的。
“阿琛,我的父亲,或许就是南疆那几大家族中的人。”
否则,为何她母亲知道有了她之后却不回去找她父亲?因为两人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阿妧,南疆虽然不与外族人通婚,可并不是没有存在的。”顾宁琛伸手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发顶,轻轻磨蹭,沉声道:“昨夜我查了不少有关南疆的书籍,也去问过父王。南疆中,只有四大家族的人和颜家的人是绝对不与外人通婚的。”
南疆虽然大家族很多,可掌控了大部分势力的只有四大家族和颜家。
对血缘最重视的,也只有这五个家族。
“这其中,最神秘的,底蕴最深厚的,只有颜家。”
“不过,颜家的人已经隐居在一个叫白枫山的地方,极少外出了。”
“那……会是四大家族的人?”姜妧从他胸口仰起头,带着一丝不确定看向他。
顾宁琛低头啄了啄红唇,“或许,但也可能是颜家的人。”
隐居,也有可能出来。
所以凡事都有可能。
“说正事呢……”姜妧含羞带嗔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顾宁琛身子一僵,猛然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到了罗汉床上。
姜妧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呼还未出口,直接被堵在了喉咙里,成为毫无意义的支离破碎的音符。
姜妧愣了一下,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震住了。
男人的吻热情而激烈,而身下人似乎默许的顺从态度则让他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蹦的断裂。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去撬她的牙关,激烈又粗鲁。
姜妧这才如梦初醒,猛然推了顾宁琛一把,可她这点力道在顾宁琛身上如骚样般,一动不动。
一世情急,姜妧甚至都忘了,她修习了异术,此时此刻完全可以用异术对付身上的男人。
“顾……”姜妧张口喊他,却给了他乘机而入的机会,头晕目眩之际只能如藤萝般紧紧攀附着他,原本的喊声化成了含糊细碎的呻1吟。
男人霸道卷起少女的香舌,细细密密扫过檀口中每一寸地方,带起的战栗蔓延至全身。
姜妧为自己的感觉而感到恐慌,这是她过去十几年里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男人的手往下滑,落在她的腰间,几乎是瞬间把她的上衣掀至肩头,看着那颜1色柔1嫩的小1衣,低头含1住那诱1人的尖尖小荷。
“顾宁琛——”姜妧猛地睁大了水润的眸子,声音尖锐高昂。
顾宁琛身子一僵,理智渐渐回神,看到身下狼狈的少女,以及那湿漉漉的小荷,整个人都愣住了。
“阿妧,我——”顾宁琛无措的抱着她,该死的,他到底干了什么!
姜妧咬着唇,别开头:“还不快起来!”
顾宁琛慌慌忙忙的从她身上爬起来,起的太急,一个踉跄,整个人又扑了上去。
顾宁琛:“……”
“顾宁琛——”姜妧咬牙,恨恨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只觉得这一压,内伤都快被他压出来了,“你以为你很轻嘛!”
顾宁琛不敢放松,手忙脚乱的再次爬了起来,只觉得面红耳赤,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天,他到底都干了什么!
姜妧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