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到济宁道的时候,俞明州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这段日子他一直想着怎么将蒋勇给抓住,见随风到来,也不客气的问他要了人手,去盯着刘府。
两个月下来,倒是收获了不少东西,也曾有人看到了蒋勇出现在刘兵的府中,但进去之后却不曾出来过。
“想必刘府之中必有暗道。”随风很快就得出了判断。
此时俞明州的伤势已好,他直接带着人去了刘兵的府上。
刘兵正在质问蒋勇会什么突然跑到他这里来,俞明州就已经带人上门了。
他又惊又怒,蒋勇更是惶恐不已,“刘将军,分明是你让人带了口信过来让我来这里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蠢货,你我同时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害你做什么!”刘兵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色焦急。
“刘将军,那现在怎么办?”蒋勇急得额头冒冷汗,他是想活命才逃到这里来的,一旦落在俞明州的手上,他哪里还有活路可以走?
到这这般地步,刘兵如果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他这么多年在济宁道也就白活了!
他匆匆忙忙的吩咐心腹带着蒋勇从后门离开,自己去前头拖住俞明州。
蒋勇可以在济宁道被抓,可却不能在他的府中被人抓走,这个时候,就算他恼恨蒋勇的愚蠢,也不得不将他送出去。
前者他还可以推脱说不知道蒋勇什么时候逃到济宁道来的,后者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俞明州既然已经让人盯着刘兵府上,又怎么会没有部署?
这刘府每一个出口的地方,都被他安排了人手盯着。
在刘兵的心腹带着蒋勇从后门出来的那一刻,埋伏在那里的人立刻将蒋勇抓获。
那心腹见事情不对,忙要转身逃走,突然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被后面冲上了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士兵们将蒋勇以及那心腹直接压到刘兵面前,刘兵又惊又怒,“俞明州,你——”
俞明州似笑非笑睃了他一眼,淡淡道:“刘大人口口声声说不曾见过蒋勇,而如今蒋勇却出现在你的府上。这事,刘大人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刘兵咬牙瞪他,“你想怎么样?”
俞明州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劳烦刘大人随我走一趟。”
“俞明州,我刘家镇守济宁道多年,就凭你如今的身份,只怕还没资格要我随你走一趟!”刘兵狞笑道,再也没有之前的和善,狼牙毕露。
俞明州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拿出一份圣旨,“如果这是皇上的意思呢?”
“你!”刘兵瞳眸在看到圣旨的时候,猛地瑟缩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俞明州的身上竟然带着圣旨!
有这么一份圣旨在,他就算是真的把他压走,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份圣旨,不会是现在给下来的,也就是说,俞明州离京的时候,皇上已经把圣旨给了他!
他想要收复济宁道!
好一个顾家,好一个顾景嵘!
俞明州扫了一眼那青筋暴跳的拳,决定最后再添一把火,“刘大人有功夫在这儿生气,还不如去好好想一想,回京之后,该怎么跟皇上解释吧!”
刘兵冷汗直流。
不行,他不能回京!
一旦他回京,那之后的事情就再也不受他控制了,他能否有命活着离开京城都是一个问题!
就算是勉强保住了性命,皇帝也不会让他再继续在这样的位子上坐着的!
他早已经习惯了在济宁道呼风唤雨,让他失去这所有的一切,他不甘心!
万分的不安和愤怒过后,刘兵反倒是镇定了下来,“就算是要走,也该容我休整休整?”
“俞将军不会连这一点便利都不会给吧?”
俞明州看了眼天色,“既然如此,就委屈一下刘大人了。”
刘兵冷眼看着俞明州的人将将军府里头团团围住,冷笑着拂袖离开,谁胜谁负,可还不一定呢!
第二日一早,就有士兵匆匆来报:“将军,不好了,刘兵那厮跑了!”
俞明州擦脸的动作一顿,在士兵没有看到的地方愉悦的弯了弯唇,很快又隐了下去,厉声道:“迅速带人去追,一定要把刘兵给我抓回来!”
半个月后,刘兵在济宁道北宣布反雍。
俞明州领命平叛,因为刘兵起兵匆忙,底下又是一盘散沙,与俞明州手底下训练有素的军队相比,显然不成气候。
最终被俞明州围困下青城山上。
青城山易守难攻,刘兵又熟悉山上地形,俞明州不好强攻,两方如今仍然僵持着。
与此同时,一封信笺从青城山后面送出,在半途中被等候了许久的随风截下,送回了京城。
元宝和随风的信是同时到达的。
顾宁琛把随风截下来的信给她看,姜妧快速扫了一眼,捏着信纸的手微微缩紧。
这是一封求救信,虽然没有署名,不知道与刘兵联系的北狄人是谁,可只要有这封信在手,刘兵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是跑不掉了的。
姜妧松了口气,转而心又提了起来,“到底会是谁在刘兵身后推波助澜?”
如果不是此人推波助澜,刘兵即便有那个心思,也不会动作那么大。
顾宁琛看向元宝,后者立刻道:“属下这一次去北狄,发现了一件事。”
“北漠王的妻子,也是出自独孤氏!”
“你说什么?”夫妻两人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