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兵还未落网,可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事情也算得上是圆满解决,然而顾宁琛脸上全然没有一丝喜悦,这让姜妧心不由紧张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吗?”
顾宁琛知道她想岔了,展眉笑道:“事情都解决了,只是……”
姜妧一颗心提了起来。
顾宁琛好笑道:“你别紧张,就是皇上让我去一趟济宁道,帮一帮俞明州,赶紧将这件事给了结了。”
姜妧松了口气,“济宁道那儿乱着,皇上他——”
“放心吧,没事的。”顾宁琛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眉心。
当日姜妧就给他收拾了行李,翌日一早,姜妧起来的时候,顾宁琛已经走了。
她忍不住嘟囔:“走得这么着急做什么?”
害得她都还没能好好跟他道别来着。
正在给她更衣的玉簟闻言就忍不住笑了,“夫人,世子爷每次都说您不关心他,如今真该叫世子爷瞧瞧。让他也知道,您是关心着他的。”
姜妧脸颊微微发烫,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心里却是忍不住将某个男人给骂了一遍,都怪他总是胡言乱语,害得底下的丫鬟们都学坏了!
某个正在赶路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想:一定是媳妇在想我,真好!
……
顾宁琛走了之后,姜妧的日子开始渐渐地变得单调了起来,好在王府里头还有三个孩子在,倒也不显得无趣,只是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头就想念的慌。
荣王妃自从怀孕生子之后也一直不曾出过门,这一次好不容易荣王休沐在家不用去校场了,她直接把三个孩子都丢给了他,自己带着姜妧去灵泉寺上香去了。
荣王:“……”
姜妧有些不安,“母妃,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让他多带带孩子,就知道咱们女人不容易了。”荣王妃满不在乎地说,其实说是让荣王带孩子,可王府里面那么多人,又不是真的要他带孩子,怎么就不可以了?
荣王妃都这样子说了,姜妧也不好再说什么。
灵泉寺虽然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但香火还是可以的。
山上毕竟凉快一些,姜妧也就没觉得那么难受。
因为知道荣王妃要过来上香,今日来灵泉寺的路上安静的厉害,一个人都没碰上。
主持师父带着小沙弥在门口等候着,见到马车停下,忙带着小沙弥上前行礼:“见过王妃,世子妃。”
“大殿里头如今没人吧?”
“回王妃的话,今日头香还在。”
荣王妃点了点头,带着姜妧进去拜了拜,上了头香。
“你也不是第一次来,要不要去转一转?”
说到上次,姜妧就忍不住想到她跟顾宁琛一道从山坡上摔下去的事,虽然后面是有惊无险,可到底心里头还是留下了些阴影,再加上天气炎热,她便婉拒了荣王妃的好意。
荣王妃也知道她苦夏,如今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也就不强求。
“你先去厢房里休息一下,我去后山转一转。”
她是许久没有出门了,倒是想好好的放松一下,且山间阴凉,倒也不显得那么炎热。
姜妧笑着应好。
刚入院子,姜妧就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忙将要去推门的玉砌给拉了回来。
玉砌虽然神经大条些,可并不代表她是个蠢的,“夫人,里头是有什么不对吗?”
“嗯。”姜妧面色有几分凝重,她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她只迟疑了一下,就上前走去。
“夫人——”玉砌喊了一声,眉宇间难掩担忧。
姜妧拍了拍她的手,推门而入。
厢房内略有些昏暗,一名老妪盘腿坐在那儿,于昏暗的光线中瞧不出模样,可姜妧却一眼将她认了出来。
“苗嬷嬷?”她不是回南疆了吗?
姜妧心中有些惊讶,面上却半点不显。
苗嬷嬷复杂的目光在她脸上转悠了一圈,沉默不语。
“一年前一别,还当没有机会再见到苗嬷嬷你了,没想到还有再见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苗嬷嬷突然出现在我的厢房里是何缘故?”
苗嬷嬷终于开口,却不是回答姜妧的问题,而是说:“那一日,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姜妧扬了扬眉,神色微冷。
这一年以来,她的控蛊术以及其他异术都得到了不少的进步,就算是面对着苗嬷嬷她也绝不会处于下风。
“苗嬷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呢?”姜妧巧笑道。
苗嬷嬷被噎了一下,顿了顿道:“荣世子妃,乌兰的脚被她自己的蛊虫咬伤,这是你的杰作吧?”
她的语气,是肯定的。
对方虽然猜到,可她并没有证据,她抵死不认的话她们又能拿她怎么办?
姜妧笑笑:“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苗嬷嬷一定是想错了。”
“我们南疆有一种异术名为控蛊术,只有圣女和几大长老才能够修习。”苗嬷嬷顿了顿,“这种异术,能够控制他人的蛊虫。”
姜妧觉得可笑,“就单凭这个,苗嬷嬷就认定是我做的?说不准是她自己学艺不精呢?”
这话说出来姜妧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作为乌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乌兰还不至于无能到被自己养的蛊虫给咬伤了。
她显然是在乱扯,可又能如何呢?
苗嬷嬷看了她一眼,没有在这一件事上纠缠不休,而是突然问姜妧:“荣世子妃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