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母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可怜啊!”
“千万别跟说她可怜,她最不喜欢别人同情她。”琅涛连忙补充,“彩依她很自立,也很有主见——是我强拉她来的……妈~能不能让她在我们家里过年啊?”
“……”多久没见儿子撒娇了?琅母微微地风中凌乱,“过年倒没问题——你跟我说实话,你谈恋爱了?你真喜欢她?”
“……喜欢。”琅涛难为情地承认。
琅母只觉眼前一黑,怒道:“让你好好学习,你在学校就是这么学习的?!——学什么不好,非要……你们交往多久了?!”
事实上,还没正式交往哪~
琅涛嗫嚅嘴唇,又道:“还没交往。”
“啊?”琅母眨了眨眼。
琅涛道:“我和她约定:只要我拿到大足联赛的冠军,她就同我交往!”——至于落彩依的“考虑交往”神马的,自动被琅涛简化了……反正都是同一个意思嘛~
琅母扶额,又问:“大足……什么冠军?”
“大足联赛。”琅涛决定趁此机会,顺便把自己的目标公布开来,“就是关于踢足球的……大学生能参加全国大学足球比赛,简称‘大足联赛’。”
琅母:“……”
原谅琅母真对足球一窍不通,她清楚儿子的爱好,却从未想过儿子要踢球比赛!
张了张嘴,琅母道:“……你要踢球,参加比赛?”
“是的。”为了平息琅母的怒意,琅涛自信地保证,“我不会影响学业!”
这就意味着儿子参加啥足球比赛,也能正常地毕业,拿到大学毕业证书!
琅母还能说什么呢?
琅母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出!
轻捶胸口,琅母显然是郁结于心到胸闷!
琅涛急忙轻揉琅涛的胸口,讨好道:“妈~你不懂大足联赛对我有多重要,但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不会耽误学业!我会拿到毕业证书,不让你失望!……”
琅母摇了摇头,听不进去琅涛的誓言。
可她体谅了琅涛的心情,不再反对——
“还不弄好客房?——难不成你愿意把你的房间腾给小依,你和我们睡一屋吗?”琅母轻敲琅涛的脑门,起身清扫。
“我倒乐意,就怕彩依不乐意。”琅涛贫嘴,积极地干活,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待到睡觉之前,琅母和琅涛腾好了客房,告诉落彩依歇脚之处。
“谢谢!麻烦你们了。”落彩依感慨不已。
“不麻烦~不麻烦~”琅母掩笑,对落彩依耳语有关女性的生活用品。
落彩依耳朵都红了。
琅母瞥见角落里放有陌生的行李包,估摸那是落彩依的——谢天谢地,倘若落彩依两手空空而来,琅母少不得要找几件小号的衣裤了。
落彩依将行李包拎去客房——这段时日,她就寄住琅涛家了?
太不可思议了!
与琅涛的心情相反的是:琅涛太激动窃喜了。
时钟一分一秒地过去,待到深夜时,一家四人轮流洗洗换换,回室安睡了。
落彩依算是第一次住在男……朋友家里。
原以为睡不着,岂料钻进被窝时,床被又新又暖又柔和,落彩依倒床即睡……
一夜之后。
天色微亮,琅涛猛地睁眼,呆呆地打量光线黯淡的卧室,脑中只有一种念头:落彩依住他家了!落彩依住他家了!落彩依住他家了!……
落彩依要在他家过年!
哦也~
琅涛一骨碌地爬起,快速地穿戴洗刷,再看时钟,只刚五点半。
够早的~
想也不想,琅涛打开大门——晨跑!
屋外还没天亮,简直就像黑夜,却并不影响琅涛晨跑的决心——
琅涛要跑一万米!
都怪去了一趟德国,害得琅涛都没空去练习足球!
要不是这次德国之旅踢次球赛,琅涛都要郁闷了!
虽说嬉笑玩乐固然是好,琅涛却因缺席几次日常足球练习,反而变得不习惯了。
没有压力的日子,琅涛都快变懒了。
这可不行!
心生警惕,琅涛暗地提醒自个儿:我是北京球队的队长,不能因为贪玩而浪费日常足球练习……作为远大志向的少年,应当早起晚归!
早起跑步,锻炼身体,晚归跑步,仍要锻炼身体!
没了监督不可怕,可怕的是自身懈怠!
咬了咬牙,琅涛加快脚步,几乎算得上快跑了——
果然这几天懒散了,琅涛跑步都有些气喘!
太糟糕了!
琅涛惊慌,却镇定地跑着,仿佛永不停歇。
落彩依于六点起床,被手机闹钟给吵醒的。
待落彩依梳洗完毕,她惊奇地瞧见大门是虚掩的。
心中一跳:莫非遭了贼人?!
落彩依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去,就见满头大汗的琅涛从她的面前经过……
落彩依看呆了。
敢情是琅涛早起跑步啊?
关好大门,落彩依简单热身,拿出手机,看清时间,准备——长跑!
落彩依小跑。
每天清早,和琅涛差不多的是,落彩依也会小跑——为了增强身质!
毕竟跳舞也很耗费体力——俗话说“场上三分钟,场下十年功”,想要跳得好,体质是必须的……试想一套舞蹈,若无耐力,跳至中途,没气力了该怎么办?
张嘴呼气,落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