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虽强,配合不足。”蒙教练皱了皱眉头,给出中肯的评价,“足球是一项团体运动,不是个人逞能就能取胜的……数据显示,你的触球率和被截率一样高,并且你与队友们互动太少,几乎都在单打独斗。”
花生忍不住地指出道:“您的答案我无话可说,可是,我认为队里不止我一人是这样足球的——吴泽君和我差不多,他踢球也独,为何他就能入选?”
蒙教练瞥了一眼吴泽君,答道:“个人实力方面,他比你略强。”
“如此说来,他算充话费附送的?”花生运用了一种奇妙的形容词。
蒙教练嘴角抽了抽,无奈道:“是的。”
吴泽君:“……”
卧槽~蒙教练居然承认他是充话费附送的……他吴泽君有这么差吗?!
琅涛等国青队球员们涨红了脸,拼命地忍住笑意。
花生垂头丧气,无话可说。
蒙教练拍了拍手,委婉道:“或许这份选拔制度有所缺陷,但我们已尽最大的精力,选拔二十三名较为优秀的球员,余下的球员请不要气馁,以后你们还有机会……行了,我也不耽误你们的时间,给你们半天,你们各自安排!下午,我要求这所球场只有二十三张面孔,我不希望看到其他人,明白了吗?”
——能不明白吗?蒙教练这是赶人呢!
落榜的四十三名球员们红了眼圈,失落地离开球场,前往住宿楼——虽然他们呆在蒙训球场只才三天,但却体验了一段难忘的经验……四十三名球员们三三两两,或与正选国青队球员们念念不舍地道别,或快速地收拾行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伤心之地,或低声地咒骂蒙教练眼瞎,错把美玉当顽石地丢弃。
二十三名国青队球员们在和四十三名落选球员们告别之后,又各自地给家里打电话,告诉自己的父母,他们入选国青队了——这意味着暑假他们哪也不能去,专心地练习足球和参加世青杯球赛!
琅涛给爸爸打电话,轻描淡写道:“爸爸,妈妈在你的身边吧?你们上班了吗?——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入选国青队啦!我能够率领国青队去参加世青杯啦!坏消息是暑假我不回家啦!我要在训练营里认真练球!”
琅父:“……”
半晌,琅父弱弱地打气道:“儿子,加油!国足的未来就靠你了!”
“啊哈哈~”琅涛拿着手机,仰头大笑: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动听的赞美了。
被琅父期待,使得琅涛飘飘然了。
但凡见了琅涛的癫疯模样,谁都会用古怪的眼神斜视他。
琅涛却没注意到,仍旧自顾自地乐着,又道:“谢谢爸爸支持!对了,等我上场踢球了,我一定会提前通知你们……记得要看电视啊!”
“明白。”琅父有气无力地说,“体育频道是吧?”——琅父决定:就算不爱看球赛,也要为了自家的儿子,咬牙地看球赛!
“对~”琅涛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线。
琅涛和琅父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手机。
抬起头来,就见周围的队友们目不转睛地注视他。
眨了眨眼,琅涛笑嘻嘻道:“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开花了?”
“我看到一朵花。”蒋必胜托着下巴说,“那朵花叫我要当队长!”
蒋武圣补充道:“还是我要当国青队队长!”
琅涛把头一昂,毫不谦虚道:“如何?乐意我当队长不?”
蒋必胜轻轻地点了点头,蒋武圣却扭过脸去,故作不理。
琅涛干脆地望向其他球员们,半是乞求半是威胁道:“咱们这队,以大足联赛校园组为主,谁不支持我,我就折腾谁——李队,赵副队,我记得当初你们可是认同我,才让我当a组球队的队长!”
李光武和赵嘉云一愣,说不出话来——可不是?三天前,赵嘉云急着招人,琅涛的确说他要当队长才入a组球队,因而他们也都自动地默认了……
——很好,解决一半了!琅涛调转目标,又对以薛林为主的b组球队说:“蒋队或许不乐意,但我想着,你肯定不会不乐意。”
薛林淡定地望了望琅涛,来个一言不发,听他怎么忽悠。
只听琅涛道:“告诉蒋队,他若不同意我当队长,我就把他弟弟修理一顿,再写信告诉他爸妈,他虐待他弟!……若再不行,你看这样可好?——我和他约战射门,你来守门,你对我放水,让我进球,你不准对他放水,我要让他永远踢不进球!待到蒙教练来了,我就拿这事挤兑他,看他有何脸面再当队长!”
好毒!琅队你为了上位国青队的队长一职简直不要节操了。
国青队球员们拿眼神如是地说。
琅涛却哼了一声,傲娇道:“反正,反正国青队的队长我当定了——谁敢跟我抢,我就跟谁单挑!我不怕输!我输得起!……”
没有人愿意被琅涛缠上——恐怕缠个一、两次也就罢了,倘若日日缠、次次缠,那也受不住啊!更何况琅涛的实力有目共睹,任为国青队的队长,也没什么不好。
暗地用眼神快速地交流,国青队球员们谁没反对。
换而言之,琅涛就当他们默认了。
喜滋滋地,琅涛等待下午的到来。
午后,被淘汰出局的四十三名球员们通通地离开,偌大的球场顿时冷清不少——二十三名国青队球员们穿着红色的球服,自觉地站好,等待蒙教练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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