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夏秋意都觉得日子越来越近了,而这心中也越来越不放心了。总感觉,会有事情要发生了。
夏秋意冷着脸,看着手中的两张生辰八字,恨不得把凤梓萱直接拖出来鞭打致死!
她没有去乐佛寺,而是去了其他的寺庙,也算了姻缘。
得出的结论,却是安意遥和凤梓萱之间是姻缘天定,而她到头来只会一场空!
她不信,她用了自己十年的时间来隐忍,现在好不容易能够迈出第一步了,就算是输,也绝对不会输在第一步上。
能够杀了秦棋,便能够杀了凤梓萱。
“秋意——”夏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是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夏秋意定了定心神,迅速的将两张纸毁掉:“父亲。”
夏秋意看着夏林,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夏林的眉宇之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尤其是这几天,愈发的严重了。
“秋意,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我想找你谈一谈。”
夏秋意低垂着眉眼,低低的应了声,而后便出了房门,跟着夏林坐在了院子里。
今天的月色很美,是冬日里难得的好月色,夏林抬起头看着那一轮半圆的月亮,有点儿担忧:“秋意,马上就要和二公子成亲了,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夏秋意轻轻地笑了一声,这笑声之中,带满了得意:“十年前,本就该是我和意遥在一起的,可是现在,却硬生生的被推迟了十年。爹爹,我何曾不想哟普一个安安姐姐的生活,如果是十年前,我定然不会那么的隐忍。其实,我真的还该感谢凤梓萱的——”
“秋意,她是长公主!而且,是握有实权的。”夏林警告的看着夏秋意,接收到夏秋意不可置信的眼神,轻叹了一声:“太上皇和皇上、太后,早就已经说过,这大瑾的天下,是属于皇上和长公主两个人的。先前这十几年,长公主什么都没管,是她觉得不像多管这些。可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能够忘记了这长公主是没有实权的。说的好听一点,这大瑾的半个江山,是属于长公主的!”
“怎么会?怎么会?难道皇上能够容忍自己的权柄被一分为二吗?”
“秋意,你难道还不明白么?皇上和长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而且,这么多年了,拒皇上和长公主之间吵吵闹闹,却不能磨灭他们之间的情意,你和二公子的事情,很早之前,安王妃便已经请求皇上赐婚了,可是皇上没有。若是这从中不是顾及到了长公主,皇上不会这般的拂去了安王府的面子。秋意,切莫和长公主硬碰硬,这十年,为何我只是京兆尹,从未往上谋得官位,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太上皇便私下里召见过为父,当时便明确的说明了,要么辞官,要么便是一辈子的京兆尹。”
夏秋意目瞪口呆的看着夏林,完全没想到原来这背后的罪魁祸首是她。
但是,如果不是凤梓萱以自己的身份压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子受尽了屈辱?
她不甘心,所以,一定要成为安王府的人。
这是自己的自尊心,是和凤梓萱之间的较真!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放弃。
“爹爹,你在成亲的前三日来跟我说这个,是希望我知难而退吗?”
夏林看着夏秋意坚定的眼神,也明白了不管自己说什么,夏秋意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
夏秋意的眼神太过于坚定,便是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这一辈子,她嫁定了安意遥了。
“秋意,安二公子真的对你有感情么?”
夏秋意略微有点儿的苦涩,心中自是明白不过了,可是,她也有不愿意承认的东西:“自然,是有的。”
她想成为未来的安王妃,却从未想过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一辈子!
安王妃的位子,她要,安意遥这个人,这颗心,她也要!
“这话,你怕是连你自己都骗不过去,秋意,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夏秋意抿着唇,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夏林:“爹爹的意思,是希望我悔婚,然后成全意遥和长公主么?爹爹是不是忘了,这亲事,不是我去求来的,是安王妃请求皇上下的旨意,是长公主亲自去安王妃传的旨意,所以,我是肯定要嫁给意遥的,否则,我们便是抗旨不尊。爹爹,这抗旨不尊,可是死罪啊。”
“没错,秋意说得对!”王思莲眼神不善的看着夏林,愤愤的瞪了夏林一眼:“不管怎么样,秋意都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偏偏去帮助长公主了?纵然她身份地位再高,那也是一个外人。再说了,秋意为了安意遥而等了这十年,将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十年都花费在了等待安意遥这件事情上,这安意遥,是娶定了我们秋意。”
夏秋意叫了一声,而后和王思莲一起看着夏林。
夏林起身,眼中盛满了失望:“那么,你们似乎是忘了,这个长公主可以自己下旨,这旨意跟皇上的圣旨是一样的地位的。也就是说,如果长公主想要破坏这亲事,便是在拜堂的那一刻,都可以下旨来毁掉你们的亲事。秋意,你当真没有想过这情况?若是被人在拜堂之时毁掉,你便是这一辈子都没了翻身的机会。”
夏秋意眼神一凛,这凤梓萱,倒是真的有这样子的权利的。
可是,真的要她这般做么?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放弃?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我不放弃!哪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