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刚刚说完,在座的一齐放声大笑:
“你买这座酒楼?你凭什么?以为这么大个花园酒楼像一块手表,随随便便就能顺走的么?”
“一个服务生想买他东家的酒楼,你应该去扫大街,过不了几天就能拿下整个江州市了,哈哈哈哈。”
“我问过小优了,你跟她就是小时候的玩伴而已,根本不是男女朋友,你识相点吧,看看自己身上有哪一点比得上冷少的。”
“还特么喜欢吹牛逼,难怪把小优哄得那么晕头转向的,现在这个社会啊,真是,屁本事没有的人,只要能说会道就行了。”
不过任梦莹等人最多就是嘲笑韩卓自不量力,这里的少东家冷儒则是要笑岔了气:“你要买我们家的酒楼?来来来,你报个数字呢,看看能不能让我心动,不要吹牛逼啊,这可是要拿出真金白银出来的呢。”
韩卓冷笑着看着他:“吹牛?你还真是纨绔得可以,你不看看,现在正是晚上黄金时间段,你们家生意有多冷清,恐怕你们这一桌就是最大的客户了吧。”
悦荟楼是高档餐厅,但是成本太高,一定都是亏本经营,为了维持人气,冷儒经常带一群狐朋狗友回来吃饭,自然是免费的。
这点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冷家也不只这一个产业,大家都心照不宣。
现在被韩卓当场戳穿了,冷儒面子往哪里搁?当场恼羞成怒:“这家酒店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再说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欠你工资么?我告诉你,别说你是个穷鬼,就算你有钱,我们家的酒店,我们不卖,你能怎么样?瞧你个穷酸样,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冷少,别跟他多啰嗦了,看他哪里有钱的样?有钱还用得着端盘子,直接开掉吧。”
“就是,今天不是刚刚开了一个值班经理么,哎,不就是那天那个送表的,一齐开除了,正好给他们配个对。”
张健和任梦莹一点不嫌事大,一唱一和在煽风点火,尤其是任梦莹,那块手表可是从她手里亲自送出去的,白白损失二十多万。
在这些人眼里,没有占到便宜就是吃亏,何况还是到嘴的鸭子飞了,自然要找地方出气。
冷儒斜视着韩卓,当场给人事经理打电话:“喂,是我,你怎么做事的,进新人都不用我们亲自过问了?”
电话那头一头雾水:“怎么了冷少?”
“新进来一个服务生,什么事都做不好,上个菜能让客人等半天。”
“好的,我明白了冷少,他叫什么名字,我来安排。”
“韩卓。”
“啊?这个……”
“怎么?有问题?”
“是有问题啊,您要开别人可以,这人恐怕开不了啊。”
“为什么?”
“这是老板自己招进来的,是卫生局唐副局长半夜亲自给老板打得招呼,而且人家只是体验一下生活,干一个月就走了。”
“什么?我爸?”冷儒这时才恍过神来,冒了点冷汗,这下尴尬了,明明已经知道唐小优跟韩卓是从小玩到大,那双方家长自然是有关系的,而唐小优爸爸就是卫生局副局长,那韩卓到这里来干活,八成就是唐怀中打过招呼的啊。
冷儒挂掉电话,一脸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鬼点子,旁边的人也看出点端倪,纷纷禁了声,任梦莹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只顾着奚落韩卓,忘了这一层关系。
采莲阁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本来一群人豪言壮语要开除韩卓,现在突然沉默了,样子实在是尴尬到极点。
还是任梦莹脑子转得快,突然抬头问韩卓:“你说要买这家酒楼,你准备出多少钱?”
这一问,大家才又反应过来,对呀,明明就是你自己先装的啊。
“就是啊,你准备出多少钱买冷家的悦荟酒楼?”
“对啊,你先出个价吧,这可不是路边摊哦,撑死几百几千的成本。”
冷儒终于镇定了一下:“对啊,不管他开多少钱,我都说不卖,然后再堂而皇之的嘲笑他不就行了,看他有多少自尊心够我们嘲笑,到时候不用我们赶,他就自己拍屁股走人了,唐局长那里也好交待,那是他自己吃不了苦走人的。”
结果韩卓冷笑一声:“跟你们说?搞得你们能做主似的。”
冷儒气极:“我家的产业我为什么不能做主?”
韩卓摇了摇头不理他,而是也转身给简薇拨了一通电话:
“简薇?恩,是我,我考虑了一下,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
“真的啊,太好了,我跟爸爸说一下。”
“等一下,我只能做个名誉馆长,也就是形式上的,而且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尽管说。”
“你们看中得那块地皮由我来出资购买,你看我那个昌隆地产的股份能调一千多万出来周转么?”韩卓想着之前简佐臣就送了自己五百万,现在昌隆地产的新身份,看能不能先调一千五百万出来暂救个急。
“当然可以,不过帐上有多少钱,还是要先问一下会计,韩先生怎么想起来要买这块地皮?我们开得武道国术馆可不是营利性的,这钱下去一定亏本的啊。”
“怎么你简家不怕亏,我韩卓就怕了?”其实韩卓想得是,如果自己做国术馆产业的实际拥有人,要安置那些打工的师父们就便捷多了。
那地皮买下来就当送给简家的,实际上钱本来就是他们的,至于收过来的徒弟,也是要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