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湖面上的涟漪,慢慢的全部消失,当这满池的湖水再次恢复平静,可周显御的身影仍旧没有出现。
萧瑾萱的脸色,一下就变的极为不安起来,慌忙的赶紧往回跑去,接着她便直接跪伏到了湖畔边缘,焦急的喊道:
“周显御你快给我上来,不要再找那丝帕了,你快上来啊。”
萧瑾萱喊了半天,可湖面仍旧静悄悄的,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
想到周显御前不久才受了重伤,如今竟跳进了湖水里面,萧瑾萱真担心对方旧伤未愈,在发生个什么意外,到时可就真的要后悔莫及了。
她忍着锥心止痛,相思之苦,绝情冷漠的要将对方逼走,为的就是让周显御平安无忧。
之前已经因为她的缘故,害的周显御受伤,如今又是因为她,对方竟又跳进了湖里。
萧瑾萱焦急的喊着,而心里更加坚定了,离开周显御身边的想法,不想让对方因为她,在受到丁点的伤害。
因为过于的担心,萧瑾萱一声声的呼喊,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所以没多大的功夫,她的嗓子都已经嘶哑了。
而即便如此,周显御仍旧没从水里浮出身影,反倒是四周的路人,都被萧瑾萱这焦急惊恐的声音吸引了,纷纷三五成群的围拢过来,都在猜测到底出了何事。
足足半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萧瑾萱从原来的不安,演变成如今的惊慌了,眼见周显御依旧没从湖中出来,更加没有浮出头换过一口气。
当即萧瑾萱就取下自己的披风,接着连绣鞋也脱了,她不准备继续这么干等下去了,而是要亲自入水去寻周显御。
萧瑾萱自幼在梅庄长大,和那些乡野丫头也没多大区别,因此这上树掏蛋,下水摸鱼的本领,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而且水性还相当不错呢。
眼见萧瑾萱的右脚已经迈进湖水里了,但还没等她在有下一步举动,她的双肩就被人从后面拽住,然后将她整个人又给拉回到岸上。
心里记挂着周显御的安慰,萧瑾萱对于这拦住她的多事之人,心里恼火异常,当即就双眸冰冷的,转身向来人瞪去。
但当她看清,抓住她的人竟是周显睿时,在瞬间惊愕了一下之后,接着脸上就显出惊喜之色。
“殿下您来的太好了,快派人下到湖水里去,帮我将周显御救上来吧,他已经入水半盏茶都没浮上来一次了,若是他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望着声音沙哑,满脸惊慌,绣鞋也丢到一边去了的萧瑾萱,周显睿忙语气沉稳的,轻声安抚道:
“四小姐你先别着急,你是说显御回了京师,如今还跳进了这映月湖中对吗?”
这时的萧瑾萱,简直觉得周显睿多问一句,都是在浪费时间,当即眼泪夺眶而出,声嘶力竭的喊道:
“是啊,这家伙不但私自跑回来了,还犯傻的跳进湖里,他可是重伤才愈啊,怎么可以这么不懂的爱惜自己呢,都是我不好,不该将话说的那么重,可我真的没有选择啊,为什么会这样,周显御你给我出来。”
萧瑾萱前世委委屈屈的哭了一辈子,所以她今生其实是很不喜哭的,在她看来,泪水只是懦弱的象征,是最没用的东西。
因此重生而回后,哪怕情况在危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但是周显御或许注定就是她今生的一个异数,她这一世的眼泪,几乎都是为对方一人而流的,害的她牵肠挂肚,难舍难离。
而眼见紧紧抓着自己衣襟,哭的十分无助的萧瑾萱时,周显睿的眼中闪过了难掩的疼惜之色。
接着就见他将身后的斗篷,往前一扬,将萧瑾萱彻底护好后,这才低声温柔的说道:
“四小姐你先别哭,我七弟武功极好,入水闭气别说半盏茶,就是半个时辰他也绝无大碍的,因此你只管放心就是,本王相信他定不会有事的。”
显然周显睿与周显御,不愧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就见这位睿王殿下的话音,并没落下多久。
周显御就向为了认证他的话似的,一下就从湖水里冒出来了,四下水花溅起,可却难掩他不羁的笑声。
“萱儿你快看,这丝帕我找到了,这帕子浸了水沉下去的还真快,我都快游到湖底了,这才算把它寻到。”
话说到这里时,周显御浮在湖水之中,将手里的帕子高高举起,然后声音霸气洒脱的喊道:
“萱儿你看见了吧,如今沉入湖水的帕子我已经从新拾回,爷不管你为何忽然对我这般冷淡,但是你休想将我推开,你就是我周显御可以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子。本王如今就在这映月湖内,以我母妃的名义起誓,今生我非你不娶,你除了本王以外,也休想再嫁给任何人。”
这狂妄无比,霸道如斯的宣言,当即就叫围观多时的许多人,纷纷叫好喝彩起来。
而其中的富家千金们,更是在认出周显御的身份以后,掩嘴娇呼,神情间更是流露出,爱慕向往的神情。
尤其是对周显御口中提到的,那名被唤作萱儿的女子,更是惹来了在场女子的一致妒忌。
眼见四周围观的百姓,还有官宦千金,世家子弟是越聚越多,正将萧瑾萱圈扶在身前的周显睿,当即就叫跟他同来的二十名侍卫,将人都给驱散开,并对着仍旧站在湖里的周显御,沉声的喊道:
“胡闹够了就给我立刻上来,你如今也年满二十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似的胡闹,你可知四小姐因为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