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杯毒酒,就要被强行灌进嘴里,惠妃吓得脸色都白了,可偏巧下巴又被周显御死死捏住。
想她一个深宫妃嫔,别说反抗了,就是想高声求救,这会除了呜呜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正殿的大门,没人通禀一下,就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接着就见到一大波的宫女太监,簇拥着薛后快步走了进来。
来到殿上,薛后凤仪万千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当看到惠妃正满脸惊恐,双手拼命向她这边挥舞的时候,她的心里暗骂了对方一声废物,但还是神情一凝,庄重肃穆的说道:
“御王你太放肆了,惠妃是后宫妃嫔,是你父皇的女人,你怎敢如此忤逆大胆,还不赶紧将惠妃放开,否则休怪本后要重责与你了。”
谁也没有想到,薛后会在这个时候赶到,随着众人,一同起身见礼的萧瑾萱,悄然的向对方看了一眼,双眸中闪过思索之色,而心也不禁为周显御提了起来。
而眼见众人,都已经行了跪拜之礼,周显御却眉毛一挑,回身看了皇后一眼,也不见礼,只是充满邪气的笑了一下。
薛后眼见周显御,竟当众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立刻就要再次出言训斥。
可她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见周显御那边,已经半点没有忌惮的,就当着薛后的面,将那整杯的毒酒,仍旧我行我素的,强行给惠妃灌进了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周显御就将惠妃推开,轻佻的一举酒杯,望着薛后慵懒的说道:
“向来本王做事,只有想与不想,还从来没有敢于不敢这一说,皇后娘娘说要重责于我,那你是想打还是想杀,尽管说出来给本王听听如何。”
周显御现在的态度,已经不能用张扬不羁来形容了,简直是嚣张至极,尤其是那双,望着薛后的双眸,里面挑衅的意味,就算相隔数米之远,也能让人清晰的察觉得到。
而在说被强行灌下毒酒的惠妃,这会也顾不得仪态了,伸出右手食指,就向口中探去,希望能将酒水催吐出来。
可努力了半天,除了引来了阵阵的干呕,已经进肚的酒水,那是一滴都没吐出来。
当即惠妃吓得脸都白了,其实今天她在酒中下毒,都是薛后事先命人,给她送来的毒药,对方只说这是慢性剧毒,不会当场发作,但却会叫中毒之人,最后神志失常,疯癫而死。
一想到如今这可怕的毒酒,竟被自己喝下了,当即惠妃吓的什么也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就跑到薛后身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对方的面前,抓住薛后的凤袍,她就哭着惊恐的嚷道:
“皇后娘娘,快把解药给臣妾,您说过会护我周全的,如今这毒酒被我喝了,臣妾不想死啊,您可一定要救我。”
其实刚刚周显御,强行要惯惠妃喝酒时,这酒到底有没有毒,众人也不敢妄下断言,毕竟全部都是推测罢了。
可如今一听惠妃惊慌之下,脱口而出的这些话,当即众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而在望向薛后时的目光,大家明显也带上几分审视,毕竟惠妃言语中的意思,这下毒一事,貌似这位皇后娘娘,也难脱干系。
眼见惠妃被吓得魂不附体,险些要将自己给供出来,当即薛后就向一旁的左雯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刻和两个宫女,上前捂着惠妃的嘴,就将她强行扶起,拉到薛后的身边站好。
一见惠妃被控制住了,薛后从容一笑,接着气定神闲的说道:
“看来御王确实将惠妃吓得不轻,害的她都以为是被强行灌下毒药了呢。”
将惠妃下毒的事情,这样轻轻数语掩饰过去,薛后又望向了周显御继续说道:
“御王殿下,虽说你为我大周,立下赫赫战功,但请你务必记住,这里是大周的后宫,不是边塞的战场,本后才是这一宫之主,因此今日的事情,我要命人杖责你二十大板,借此以正宫规。”
接着薛后又望向了良妃,神情一冷,沉声又说道:
“惠妃如今在衍庆宫惊吓过度,良妃你难辞其咎,更何况御王莽撞无理,你是他的母妃,也有教子不严之罪,从即日起良妃禁足失过三个月,月俸减半,失过期间任何人都不许探望。”
良妃入宫多年,一直谨言慎行,谦卑不争,因此薛后虽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可就是寻不到错处,可以处罚对方。
而如今借着周显御莽撞无理,薛后可算能责罚良妃了,三个月的禁足,而且还不许人来探视,这一期间,若想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良妃,薛后觉得,只要筹谋得当,未必就没有机会。
而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家宴,还没开始呢,就先是惠妃被强行灌下毒酒,如今良妃也受牵连被罚,还有周显御,这会已经有四个太监,满脸畏惧的凑近他,显然是要拉他出去,按薛后的懿旨,去廷杖那二十大板了。
可是周显御的性格,哪里是让人随意摆布的,尤其听见良妃,竟因为他还要受罚,当即他就冷笑一下,将那四个太监,一脚一个,像踢皮球似的踹开,接着他便来到了顾清平的面前,扯着对方就来到了薛后的面前。
“书呆子,你刚刚怎么发现那酒有问题的,赶紧当众说出来,看看那惠妃口中说的中毒,是被本王吓的胡言乱语,还是她自己暗害不成,自作自受。”
被粗鲁的拽出来的顾清平,到是不恼周显御,毕竟他与对方年纪相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