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署大调动,李院正要被枭首示众。
几十年牢牢将御医署把控在自己手里,曾经还以此不知暗地里除掉多少宫妃的薛后,这会听完萧瑾萱的话后。
饶是她一向沉稳如冰,可身形都不禁晃了两晃。眼前更是一黑,要不是左雯死死的把她扶住,恐怕薛后都不必向薛玉雁那般去做戏,就得硬生生被气到真的昏倒在地不可。
毕竟薛后哪里看不出,萧瑾萱和李院正斤斤计较,怀恨在心是假。
接机以对方冒犯为由,将御医署夺下自行掌控才是真。
但是哪怕失了御医署,对于薛后才讲,犹如失了一臂般的剧痛难忍。
可她如今身处劣势,除了一忍再忍也的确没有其他的法子。
所以就见得薛后在深吸了好几口气后,强忍下恨不得掐死萧瑾萱的冲动,然后扯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说道:
“瑾萱你现在是执掌后宫之人,但御医署毕竟是朝廷所设,只要陛下也同意你肃清整顿那里,本后自然不会存有异议。至于李院正既然适才对方自己也说了,只要玉雁苏醒他便任由瑾萱你处置,那如何论罪萧妃自然无论在来问本后了。眼下玉雁也醒了,但这些个要杀要罚的事情可不适合在对方面前讲,所以萧妃便带着李院正离开自行处理吧,本后便不留你了。”
望着薛后从开始说话时的勉强笑意,在到后来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将话给说完。
萧瑾萱知道今日她算是真的打到薛后的痛处上了,当即萧瑾萱在命梁御医仍旧给满脸不情愿的薛玉雁把了脉后。
对于此次来到凤翔宫收获颇丰的萧瑾萱,她也不在继续留下给薛后添堵了。
反正她要做的事情都办完了,当即萧瑾萱便带着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李院正,离开了薛玉雁的寝殿向外走去。
而等到眼瞧着寝殿内在无旁人了,望着薛后那张这会不加掩饰,气得越发铁青的面容。
如今也算反应过来,深知御医署以及李院正会被萧瑾萱拿捏在手,都是因为她没忍住继续装昏才导致的。当即薛玉雁不禁就一脸不安的赶紧从软塌上走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薛后的身边:
“姑母您别气坏了身子,都是那萧瑾萱太多歹毒了。侄女不想被这个毒妇带去昭阳殿,否则她就要让御医署所有御医给我号脉,到时玉雁身怀女胎的事情就彻底瞒不住了。因此无可奈何之下侄女才不得不醒过来,虽然李院正难以活命。但想必御医署其他咱们的人,萧瑾萱也未必都揪得出来,到时未必会损失那么严重的,所以姑母就放宽心吧。”
但是不听薛玉雁这话还好,听完对方这蠢钝至极的安慰后,气更不打一处来的薛后,甚至想都没想,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而在看这会的薛玉雁在毫无准备的受了这一计耳光后,本就挺着个大肚子的她,当即就尖叫一声站立不稳的摔在了地上。
一时间感觉肚子仿佛针刺般疼的薛玉雁,不禁满脸惊恐,当即就哭着说道:
“姑母你这是做什么啊,为何要对玉雁下此重手,我的孩子要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姑母您快给侄女宣来御医可好,我觉得自己的肚子好痛啊。”
可是薛玉雁那身怀六甲,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却没有勾起薛后一丝的怜悯之心。
并且就见得薛宜这会更是右手气得发抖的一指倒在地上的薛玉雁,然后满眼恼恨的厉声训斥道:
“你还有脸问本后在做什么,我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御医署这下都叫你给毁了。我薛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愚蠢的后辈,那萧瑾萱适才明明就是看穿你装昏的假象,然后故意用言语激你罢了。本后还在这里又岂会叫对方把你带走,真是个胆小如鼠的东西,人家几句话就把你吓得乱了分寸。薛玉雁你也不想想,现在你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龙种,你若不愿萧瑾萱哪里敢强行将你带走。而且你处在昏迷之中对方更是不敢动你一下了,这么简单是事情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白白叫人戏耍利用一番还不自知,当真是丢尽我薛家人的脸。”
面对着薛后的训斥,自小娇生惯养,嫁到睿王府因为有相府撑腰仍旧是过的极为养尊处优的薛玉雁。
她本就一直是在顺境里长大的,更没有经历过什么尔虞我诈。
因此在心机上确实浅薄的厉害,如今听了薛后的一番训斥,她才知道自己是上了萧瑾萱的当了。
但是就算心里暗恨萧瑾萱狡猾可恶,但这会出于母性的本能,更加担心腹中胎儿的薛玉雁,却顾不得其它,仍旧是向着薛后哀求的说道:
“姑母侄女知道错了,下次我保证在遇到萧瑾萱的时候,无论对方说什么我都绝不会上当了。但求求你赶紧宣御医来吧,玉雁担心腹中的胎儿有碍。在怎么说这孩子身上也流着一半咱们薛家人的血,若真有个闪失您也定会不忍心吧。”
可是薛后望着这会仍旧躺在地上,因为有孕身体笨拙无法自行爬起来的薛玉雁一眼后,不禁冷笑一声,眼中更无一丝亲情的说道:
“有着我薛家血脉又如何,这孩子生下来最多也就是个不中用的公主罢了。原本还指望这个孩子将来能继承大统,没想到闹了半天你这肚子竟如此不争气,连个儿子都没怀上。如今萧瑾萱已经领人来给你号过脉了,这一胎是男是女在也瞒不住了,你想成为皇后恐怕是今生无望了。”
之前因为月份太短,而被误号脉为男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