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萧瑾萱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就这么彻底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当即周显御甚至都觉得心脏狠狠的一缩。从未有过的一种不安恐惧感,瞬间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甚至吓的这位面对千军万马都从未变色的大周战王,这会的手都止不住的微微有些颤抖。
明显萧瑾萱这突然间的昏迷,的确是叫周显御彻底的慌了。
而等到周显御这个常年行军,因为经常接触伤兵,也学了些医术皮毛的他,号脉探鼻知道萧瑾萱并无大碍,只是昏迷了而已。
一颗心总算又放下的他,从极度紧张之中渐渐回过神来之后,瞬息间周显御的内心又被一种强烈到快要燃烧起来的愤怒给彻底取代了。
因此就见得周显御先将适才被欺凌的披头散发,浑身被掐到处处都是淤青的竹心叫了过来,将萧瑾萱交给对方,并嘱咐好好照料之后。
当即就见得周显御立刻猛的站起身来,接着便双眼泛红,拳头紧握的要像陈后那里走过去,替萧瑾萱问问自己的这位母后,为何要将人逼到如此地步。
可是或许是周显御情绪愤慨之下,双眼泛红的样子的确有些骇人,所以不但所有的侍卫这会都下意识的护在了陈后的面前。
就连周显睿都赶紧起身,一把将这个七弟给扯住了,皱眉低声的说道:
“显御你先冷静一下,瑾萱的事情皇兄自然会和母后讲清楚的。你切不可胡来,更不要将事情在闹的无法收场,为兄的话是何意你可听得明白了。”
周显睿言外之意,周显御哪里听不出来。
这位皇兄是怕他会对陈后出手,到时一位宫妃昏迷,亲王动手伤了西宫太后,这事要传出去必然会惹起轩然大波不可。
可是在看这会的周显御,望着死死将他拽住的周显睿,他却是苦笑一下说道:
“皇兄你也将臣弟我想的太过无能混账了,弟弟我现在的确气不过,但又如何会对母后恶意出手。无论何时在显御的心里,母后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只是想和母后将事情曲子讲清楚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今天害的萧瑾萱昏迷过去的,要不是陈后而换成其他任何一人的话,周显御早就废掉对方了。
哪怕是周显睿将萧瑾萱给伤了,他都可能直接一拳招呼在这位皇兄的脸上。
可唯独周显御心里在如何气愤难平,但出于孝道和对陈后多年来养育之情的感恩。
以及他们这对母子过往颇为亲厚的情分,周显御都不会也不能对这位养母出手的。
而适才眼瞧着周显御神情骇人的陈后,毕竟对方并非她的亲子,而萧瑾萱在这个养子的心里有多重要,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因此刚刚陈后真有那么瞬间颇为担忧的以为,周显御要不管不顾和她算账计较,那凭着对方的功夫,她真担心这个养子会伤了她。
但是这会闻听得在周显御的言语间,还是颇为在意敬重她这个母后的。
一时间又有了底气的陈后,不禁马上极为不满的哼笑一声说道:
“你们都给我让开,不用护在哀家的面前。我倒要看看哀家亲手抚养长大的两个儿子,究竟是要如何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不肯善罢甘休的。看看你们两个哪里还有皇帝和亲王的模样,你们还是往常叫哀家引以为傲的儿子吗。”
面对着陈后满脸痛心疾首的斥责,身为对方亲子的周显睿,因为他本就性格内敛沉稳,所以到还不至于在人前和这位母后理论不休。
但是周显御最是眼中揉不得沙子,而且一向就随性洒脱惯了。
因此在知道事情曲直之后,本就知道萧瑾萱是冤枉的他,这会自然不会一味忍让。
不过同周显睿一样,也不想有损陈后尊严的周显御,当即还是在命四下闲杂人等都退下,并且小佛堂的门关合上后这才说道:
“母后,显御其实早就想来和你谈一谈了,但怎奈前朝事忙,如今都压在皇兄和我二人的肩上。而瑾萱也和我说过,这数月来您已经不在那般针对她,因此孩儿才放下心来。但若是知道我疏忽大意下的结果,却是萱儿如今被您逼到昏迷不醒,那孩子早就会来同您将话说清楚,绝不会因为担心伤了母子情分,而一忍再忍等到今天的。”
周显御这话才一说完,当即就伸手指向了被竹心紧紧抱在怀里的萧瑾萱,然后满眼都是疼惜不忍的继续说道:
“母后其实瑾萱本可以不受这些苦,遭如此多的罪。毕竟当初我丁师叔把阎罗泪交给她的时候,瑾萱若是不拿出来给皇兄服用,你们根本连这枚丹药的存在都不知道。结果这个傻丫头不但延误了自己的病情,如今更是因为在父皇临死前,她答应过对方会与我一起相助皇兄稳固江山社稷。并且要为我周显御,和薛家一报往日仇怨,这才一直留在宫内。可是她付出了这么多,几次险象环生,如今得到的却只有母后您的猜忌和厌恶。而这一切就是因为瑾萱执掌后宫,她所持有的权利是被母后所不认同而且极为忌惮,所以您才一味的去难为对方,不知孩儿这话说的可对。”
如今话既然都讲到这里了,陈后眼瞧着周显御也将她的心里分析的极为透彻,当即她也不隐瞒什么并且毫无愧疚感的马上说道:
“御儿你别怪母后会不放心瑾萱,哪怕你在如何喜欢对方,可萧瑾萱太过狡黠了,有时聪明的甚至叫哀家觉得可怕。留她在宫里难不保就会出现第二个薛后,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