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针素有鬼医之称,向来更是毒医双休。
因此白术从左雯那里得来的灵丹,究竟是良药还是毒丸,文昕相信交给对方一辨,自然就可见真假。
而留守在殿外的丁一针,等到他进来后,并将那枚金灿灿的灵丹接到手中。
就见得丁老头先是放在鼻下闻了闻,接着又极为严谨的取出银针刺了一下。
而一旁的白术眼瞧着银针探如丹丸取出来后并没乌青变色,当即她不禁更加自信满满的对文昕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这下看见了吧,连丁老都验出这丹药无毒,所以文昕你快些服用了吧。其实原本我得了这丹药,是想叫你身子痊愈后,我们就能双宿双飞远离萧瑾萱。可如今你却要亲手处决掉我,但这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安泰无碍,我白术便死而无憾了。”
闻听得白术说出这么凄婉执念,却又一片深情的话。
就连一旁的丁老头都不禁叹口气的摇了摇头,并感慨这个丫头是走歪了路,但终究非是什么心思歹毒的人。
丁老头心里边这么想着,边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对着不住劝文昕服药的白术说道:
“天下之大银针无法验出的毒不在少数,因此不能因针尖没有变色,来轻易断定有没有毒。老夫这里有一瓶炼制出来专用于测毒的灵液。只要是有毒之物,将这药滴上去必然会变化出颜色来,所以这金丹究竟如何,容老夫一试便知。”
丁一针之所以刚刚没有将这药液直接拿出来,还是因为这东西炼制不易,他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因此才暂按常规的银针探毒试了一下。
但如今眼见得白术一味的让文昕服下此丹,丁老头也怕对方在有个闪失。
这才拿出了自己的宝贝灵液,并极为珍惜的在丹丸上面滴上了一点。
而几乎是这验毒的灵液才一碰触到丹药,就见得原本金灿灿的丹丸立刻变成乌绿之色。
那幽暗的颜色叫人打眼一瞧,就实在不能将这东西和灵丹妙药联想到一处去。
至于一旁苦劝文昕服药的白术,眼瞧着面前这不争的事实,她在错愕的连连摇头许久后,更是无法接受的惊愕说道: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明明就该是救人的良药才对。丁老你定是因为我意欲杀死萧瑾萱,你爱护自己的徒弟,所以故意拿个能叫丹药变色的东西诓骗于我。你们所有人都是在针对我,全都不想叫文昕痊愈,好让他一直顶着内侍的身份给萧瑾萱卖命。你们师徒俩的心思可真够歹毒的,别以为这样就骗的了我。文昕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你要知道这世上谁都可能害你,唯独我张白术就算自己去死,也绝不会有任何害你的念头啊。”
丹药明明被探出有毒,可却被说成是故意动了手脚。
一时间丁老头闻听这话,简直觉得白术是在侮辱他的医术和人品,当即气的几撇胡子都是一翘一翘的。
就在丁老头要上前和白术理论,叫对方弄清楚他绝对在验毒一事上并无偏见的时候,却不想文昕先一步将他拦下,并歉然的说道:
“丁老对不住了,您无需将白术的话放在心里。您如今其实也不难看出,对方已经魔怔了,更不能在将她以常人来看待。既然丹药已经严明有毒,她信与不信都无所谓,我能为她做的事情也已经全都做完了,您老姑且就先出去吧,我也该送白术上路了。”
当和一个人连道理都讲不清楚的时候,那文昕知道在多的苦劝都毫无作用。
白术已经在错的道路上走的太远了,唯一能阻止对方这疯狂偏执的办法,那就是彻彻底底了解掉对方的性命,将一切都强行的彻底结束掉。
而这会在一旁还手拿着毒丸,希望能劝服文昕相信自己,并将这药服下的白术。
在听得对方要送她上路这话之后,当即所有的苦劝声都戛然而止了。
望着缓缓从袖口里取出随身匕首的文昕,以及对方望来的那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白术在一声凄凉惨笑后,当即不禁仍旧眷恋无比的说道:
“文昕自打你雪患之时,从那两个兵痞手里将只剩半条命的我救下以后,其实从那时起我就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而后来随着和你的接触越来越多,我不知不觉间就喜欢上了你。文昕你知道吗,在你也接受我的心意,并允诺终有一日会迎娶我时,那段时间真是我在世上最快乐的日子。可是随着你的身子被寒潭彻底伤了,我也在难看见自己和你的未来了。这一切都是萧瑾萱照成的,我恨她又有何错之有。而如今你我的感情已经不在,可你竟然连最后的信任都不愿给我。既然你宁愿相信丁老的话也不肯信我,那我就亲自将这丹丸服下,让你亲眼看看这药究竟有毒无毒。”
话一说完,白术根本不给文昕阻拦住她的机会,当即从小盒子里取出丹丸,然后一仰头就吞服进了口中。
而白术紧闭双眼做完这一切,等了过了一会之后,她只感觉身体渐渐开始越发温暖舒服,却并无毒发的迹象时。
当即白术不禁睁开双眼,然后冷笑鄙夷的看向了并未离开寝殿的丁一针。
而她神情间的意思也极为的明显,就是觉得丁老头刚刚的话根本是胡言乱语,有意在灵丹上做手脚。
可是白术脸上那自证清白的笑意并未坚持多久,就见得她的双眉忽然痛苦的轻皱了一下,右手更是马上捂在了腹部上。
接着白术在做出了一个仿佛反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