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笑颜如花,走过来的这位嫡姐,还有对方身旁,一同跟来的亲云鸿,萧瑾萱的眼中,不禁闪过了笑意。
想这二人,前世便是夫妻,而如今,不知怎么弄的,这位嫡姐就又和钱云鸿,走到了一起,果然重生后,哪怕很多事都发生了改变,但更多的,仍旧是早着前生的轨迹,在重复上演着。
而萧瑾瑜一来到近前,便亲切的拉住萧瑾萱的手,正好将她和周显睿隔开,站在了两人的中间。
显然对于睿王,另眼相看萧瑾萱的行为,萧瑾瑜仍旧是耿耿于怀的。
而这时钱云鸿也走了过来,鞠躬见礼后,笑着说道:
“今日花会,两位小姐,都是貌比花娇,如今往这一站,竟是让四周的花朵,都黯然失色不少呢。”
他这嘴向来就甜,几句话逗得萧瑾瑜,笑的花枝招展,但萧瑾萱只是看了钱云鸿一眼,微一点头,便算打过招呼了。
如今钱云鸿,也习惯了萧瑾萱,疏远的性格,到也不像开始那般在意了,然后就见他,又对周显睿说道:
“殿下,刚刚我母亲一事,云鸿在这,还要在给您道歉了,而且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您细谈,不知殿下可愿一听。”
周显睿抬眼,看了钱云鸿一下,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便率先,向一旁僻静无人处,走了过去。
等他二人一离开,原本满脸笑容的萧瑾瑜,立即抽出,挽在萧瑾萱腕间的手,神情间也尽是嘲讽之色。
“妹妹真是好本事,连睿王都被你给迷住了,不过我萧家女子,向来不嫁皇室,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少做白日梦了。”
萧瑾萱望着,如今只要一没外人,就会在她面前,露出真实面目的萧瑾瑜,心里就不禁冷笑连连。
果然,姣好的容貌,本身就是一把利器,萧瑾瑜真实的性格,极为善妒又自私,可偏生她有副好容貌,只要流上几滴眼泪,装出可怜模样,便立即能博取到众人的同情。
而上辈子,对方才入凌王府时,她不也是被这层假象给蒙蔽了双眼,这才让对方站稳了脚,反而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将她至于了死地。
而看着萧瑾瑜,如今那明显妒忌的眼神,萧瑾萱笑了笑,存心气她的说道:
“嫡姐真是聪慧,没错,这睿王就是愿意与我亲近,而且在扬州时,我们便是莫逆,还视对方如知己呢,姐姐若觉得碍了你的眼,大可去叫睿王别再来找妹妹便是,你说我这主意可好。”
一听这话,萧瑾瑜气的肺都要炸了,她在帅府是尊贵无比,可和睿王是什么身份,连华阳公主都不能与之相比,她哪里有本事,去命令对方如何行事,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气的直喘粗气,萧瑾瑜咬牙切齿的说道:“萧瑾萱,你别得意,就算睿王另眼相看你,那又如何,就你这庶出的身份,真被人家纳了去,最多也就配做个侍妾,仍旧是最卑贱,抬不起头的下做货,我这话你可听懂了。”
这番话,萧瑾瑜说的很难听,但萧瑾萱闻言,却掩着嘴,低笑了起来。
好一会她才敛去笑,俯身挨近萧瑾瑜,吐气如兰的轻声说道:
“嫡姐的话,瑾萱全都听懂了,而且一字都不曾落下,可是偏就巧了,我这个卑贱的庶出,就是入了睿王的眼,嫡姐是高贵无比,但妹妹怎么瞧着,睿王竟连个正眼都没瞧你,你说我只能在王府为妾,可嫡姐连这做妾的资格,睿王都没给你,当真是可笑至极。”
说完这话,萧瑾萱望着,被她三言两语,气的脸色发白的萧瑾瑜,又是挑眉一笑,便径自向前走去,赏花品香了。
萧瑾瑜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被气的眼前阵阵发黑,每次和这个庶妹斗嘴,她都惨淡收场,可越是如此,她就越不甘心,可弄到最后,被羞辱的依旧是她。
而如今,萧瑾萱更是讽刺她,连做妾都不配,这叫一向自负的萧瑾瑜,如何忍受的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萧瑾瑜才算将火气压了下去,接着她嘴角狞笑了一下,忽然将自己的右手举到了眼前。
而本该美如羊脂的玉手,这时却不知为何,竟被一方锦帕裹着,而且还有点点血迹,从月白色的帕子上,渗了出来。
一旁的宝鸽见萧瑾瑜将手举起,忙上前紧张的问道:
“小姐,可是刚刚被扎到的伤处又疼了,奴婢帮你换块帕子,从新包扎一下吧。”
原来,刚刚萧瑾瑜在和钱云鸿共游时,见四周的月季开的娇艳,一时忍不住,就想摘下一朵,佩戴于发髻之上。
可她一向娇生惯养,根本不知道,月季花枝是布满尖刺的,因此花没摘到,反倒右手被划出了几道口子,当即就见了血。
而宝鸽如今,就是以为她的伤口又痛了,所以才提议是否从新包扎。
可谁知萧瑾瑜闻言,直接满脸不耐烦的,一下就将宝鸽给推开了。
“你这蠢东西,别给我添乱,去给我买几两花茶去,看你在眼前晃悠,我都觉得心烦。”
身为婢女,宝鸽哪怕被训斥,也是不敢喊冤的,只能委屈的照吩咐去做了。
而萧瑾瑜见宝鸽走了,嘴角却得意的一笑,其实她是故意把对方支开的,因为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可不适合,被太多人知道。
就在适才,她被尖刺弄伤时,钱云鸿忽然对她说,叫她一定要当心,手被划伤不要紧,若是走路不动心,倒进布满尖刺的花丛里,刮花了脸,刺伤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