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保住自己在离界的性命,那就要想办法对抗目前最直接的威胁,那就是:凌天魔尊!
要对付凌天魔尊,就需要与仙界先行联手。
李越想起了要与月树仙人谈合作的事,趁自己的意识在这离界,要尽快把此事办了,否则夜长梦多,说不准月树仙人看着自己一直傻呆呆的样子,会完全放弃与自己这个所谓的天选魔尊合作的打算,到那时就彻底完蛋了。
忙起身对常玉道:“你去请岳长老过来!”
常玉应了声,往别院去了。
不一会,李越看到了进门的岳长老,只是步履有些不稳,方想起自己那日重伤愈后,听常玉说起岳长老为了救他,也受了重伤的事。
“岳长老伤势可还好些?”李越对岳长老在此界对自己拼命的保护,还是十分感激的,关切地问候道。
岳长老冲李越施了礼:“回尊主,属下目前已无大碍。”
“正好我今日意识清醒,我想与月树仙人见上一面,还请岳长老代为落实一下。”
听李越如此说,岳长老也觉得有这个必要,这月树仙人只所有救下他们,不过是出于想与他们合作的目的,而今他们在南空界也住了不少的日子,如果一直这么拖着,不知月树仙人是否会有其他的想法,万一放弃了他们,失去了仙界的保护,不要说与凌天魔尊对抗,即便尊主的性命都无法保全,目前只有这条路可走了,至于以后怎么打算,只能另做考量。
“属下这就去!”
岳长老很快就返回了李越的房间,过不多久,便有一位身着白衣的仙界女从前来通报:“我家仙主有请尊主,请随我来!”
李越出了自己的房门,看到这离界也是晚上,也看到了院落之间的虚空,想到了自己并不会飞,但也只好跟着,见机说话。
而这仙界女从,竟是知道李越踏不了虚空,右手向前轻拂,在夜色中的虚空上,铺出一条亮白色的桥来,桥上每隔几步便悬着一盏灯笼,一路排过去,像一道星辰长河。
李越小心翼翼地踏出第一脚,感觉就是踩上了实质的桥面,才放心地往前走去,岳长老与常玉习惯性地想跟上来,被仙界女从一挥长袖给挡了:“我家仙主只见尊主一人。”
岳长老与常玉只好止步,望着踏桥而去的李越,隐隐有些担心,不止是担心李越会与月树仙人如何去谈,更担心在这过程中会不会又失了神识。
因为尊主这病十分怪异,在正常的时候,也会突然就开始意识消散一般,人变成了一具木头,眼神发呆、行为无定,经常便沉沉睡去,一睡几天,而每当像今天这般恢复意识的时候,又特别地清醒,特别地有主见,比坠崖摔伤之前又不似同一人。
当下放尊主一人去会这月树仙子,也不知尊主能不能应对,会不会掉入月树仙人的圈套与陷阱,想得多了,顾虑自然也就多了起来,以至于不敢离去,便与常玉二人立在平台的虚空连缘,定定地看向月树仙人所住院落的方向。
这条被仙界女从所化的实质长桥,每当李越走过的时候,后面的桥与灯笼都随着化为虚无,而前面则随着李越的前行不断的在虚空中从无化有地延伸着。
不知道具体走了多远,同样的步速,李越感觉比自己在坤界的时候走的要更快些,似乎每一步并未用力,却能踏出在坤界的十步之距。
终于看到了一片隐在密密的花树中的虚空之上的院落,每一片花瓣都闪着淡白色的莹光,在花树中飞舞后,一起向上面的虚空纷纷扬起,并逐渐消失在院落上空的天空之中。
而每一片花瓣从枝头飞出之后,同样的位置马上又会以眨眼间的速度开放出一朵崭新的花朵来。
李越目不暇接之间,也离了虚空之桥,来到这块漂浮在虚空中的院落门前,随着仙界女从,进入了一个小院。
在小院中,一个几丈大小的玉石垫子铺在绿草之上,四周凭空漂悬着一圈的灯笼,垫子中间放着一个茶案,一位身着绣满隐线花瓣的女子屈膝坐在垫上,正对着院门,而两边则半跪了两名侍女,正在以轻柔而优雅的动作,沏茶斟茶。
李越走进的时候,对门的女子头也未抬,轻挥衣袖道:“魔尊请入座。”
在茶案的另一边便无中生有地出现了一个散着淡淡轻光的软垫,李越也不客气,席地而坐。
此时离得近了,才发现对面女子的容颜变化不定,但不是无相那种看不清楚,而是界于清楚与不清楚之间,就如同坤界水中的月色。
而女子一袭白袍的前领开得很低,一对散着柔光的半球隆出,氤氲着淡淡的混着花香的气息。
李越一时有些意乱,便把侍女刚刚斟上的茶一口饮了,压一压有些急跳的心脏,微笑道:“想来这位姐姐,便是月树仙人了吧?”
“你叫我姐姐?”月树仙人口中的茶直接喷了出来,还有一滴流入那柔光半球之间的沟中。
李越没想到一声姐姐,会带来如此大的动静,呵呵笑着,掩饰尴尬。
“你知道我多大了吗,你便张口叫我姐姐,不过也不怪你,权当你是嘴甜吧。只我仙界比不得你魔界,还是讲些规矩的好。”女子掸去肩上的一片花瓣,微笑道。
“想来,你也知道本仙叫你过来的用意。”
李越想着她刚才的话,尽力表现出有礼有节的样子:“在下自然清楚。”
“你是魔界的天选魔尊,也便是魔界法理上最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