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重界的无名魔尊此时看向无名的眼神,又飘乎不定起来:“你说你是离界此届的天选魔尊,然后天选魔桥被仙界毁了,而你还经常往来于坤离两界,并见过月树仙子?”
还没等无名回答,前无名魔尊摇了摇头,自己应给否定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所谓的无名魔尊听到这番话后,与当日红牡丹第一次听说时,竟然是同一个反应,真是奇了怪了,看样子,他们根本也不是一个风格啊。
明白了,可能在这所谓的重界困的久了,都疯了。
或许这两人本来就是两个武功高强的疯子,连重界之类的都是他们瞎编出来的。
既然这样,还在这儿郑重其事地跟两个疯子啰嗦什么?
无名很不情愿地拱拱手:“你们两位慢慢叙旧,在下先行告辞。”
还没提步,肩膀便被重界的无名魔尊这个疯子一把给扣住了,无名知道他的实力,连挣扎都没有。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还想怎样?”
这位无名魔尊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自言自语道:“这魔界明明已经被仙界一统,而我是最后一位魔尊,也没有幻化,怎么会有新的天选魔尊呢?——不过这孩子也不像是撒谎,他既然知道月树仙子,若不是见过,又怎会知道?”
“不知阁下可还有问题吗?”虽然他逼着无名当初行了拜师跪礼,但无名并未叫他师父,如今见他疯疯傻傻的样子,便更不愿意认他作师父了。
无名魔尊扣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放了下来,一边思索一边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此时无名有些内疚起来,或许真的是自己的话,把此人弄疯了,前一阵子不也是这事把红牡丹弄得当场崩溃。
一张口说了句自己都觉得胡扯的智者之语:“凡事皆有可能!”
无名魔尊跟着念道了几遍:“凡事皆有可能——,凡事皆有可能——”
突然顿悟一般:“是啊,凡事皆有可能,若果真如你所说,也就是说我们魔界并没有被毁灭,而是还在延续着,我们还有着与仙界抗争的机会——”仰天长笑起来,声震天瀑山。
无名转身又要走,心里越发觉得此地、此时、此人,皆诡异万分,比那长着羊角的狼还要恐怖。
“站住!”
无名只得又站住了,任谁遇到了一个功法深不可测、随时可以灭掉自己,而且保不准又是个疯子的怪人,最理智的选择便是不要触怒他,尽量顺着他。
“你把离界当前的情况仔细说与本尊。”无名听得出这语气较以往不知要随和多少,心里更加认定此人绝对是性情多变的疯子,既然他知道离界,那便是离界流窜到坤界的疯子。
正是因为是疯子,所以只能实说。
“我本是这坤界之人,这你也是知道的。自从练了青阳刀技之后,一日在与往生盟一名弟子比武的时候,不知不觉中竟穿越到了离界,遇到一位仙界公子,被他长剑所伤。明明伤的是我在离界的身子,但意识回到坤界后,我这边身上竟然也同样受了伤。”
“后来,又这样穿越到离界几次,才得知自己在离界的身份是魔界的天选魔尊,但是在天选之日因天选魔桥被仙界破坏,所以没有得到前任魔尊传输的魔尊之气。据说出生时手里只握了块魔桥碎片,而这碎片成了证明我身份的唯一证据,为怕这证据丢失,护卫我的岳长老将它封印到了个虚空之中。”
“但我这个天选魔尊,并没有真正登上魔尊之位,因为这个变故发生后,魔界的长老凌天魔尊坐上了魔尊之位,还倒处追杀我,前一段时间,为了逃避凌天魔尊的追杀,只好假意与仙界合作,暂住在南空界,与月树仙子有了几面之缘。”
无名魔尊听无名如此说,嘴里念叨着:“凌天——,凌天长老——,凌天魔尊——”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太起来。
看向无名道:“你说你在离界还有个身体,你的意识穿越到离界,然后附在离界的身体上?”
“正是!离界的身体原本是有意识的,只是在数月前在逃避追杀时,从山崖上掉落,便失去了意识。奇巧的是,我在这坤界数月前也从悬崖上被人追杀掉落下来,也失去了记忆。”
“那便是你在坤离两界的两个身体,如今共用一个魂识?”
“没错,所以我不在离界的时候,那个身体便是一个行尸走肉,比白痴还白痴。”无名想想自己在离界的样子,突然觉得离界的自己很可怜。
“竟是这样,只是这身体离了魂识,如何还能活得?”无名魔尊十分不解,但此时他突然想起无名刚才说的“凡事皆有可能”,不觉点点头道:“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
无名继续道:“我每次都是无意间魂识去到了离界,上一次我在离界待了三天两夜,但我在坤界醒来的时候,却是这边第二天的早上,似乎两边的时间并不对等。”
红牡丹插话了:“尊主,这也不对啊,我们被困的这些重界便是连通坤离两界的,这两界的时间我们也是能感受到的,应该是一致的呢。”
无名魔尊也摇着头道:“是不可能!”突然又想起无名所说的“凡事皆有可能”,又点了点头:“当然,也不是绝无可能。”
无名觉得这不是与两个疯子的对话,而是三个智者在交谈。
无名魔尊又顿悟了,笑道:“管他什么奇巧、什么诡异,即然此时离界还有魔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