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领着马行空的士兵,站在靶场的外面对着一个穿着马靴,手里拿着一根皮鞭的高大男声喊道。
那男人猛然转过头,如箭一样的眼光,立刻锁定马行空。这人很高大,大大的国字脸,留着浓密的胡子,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神浅蓝色的军装穿在他的身上显的更加的精神。
“王教习,总办让我将此人交给你安排!”士兵敬礼后说道。
王教习点点头:“知道了,去吧!”
那士兵走后,王教习背着双手绕着马行空转了两圈,一边走,手里的鞭子轻轻的抽打自己的后背:“刚才就是你说的,打那些木牌子打不好枪?”
马行空看了王教习一眼:“是我说的!哪有怎么样?”
“好!你小子有种!”王教习笑道:“听说你在京城算个人物,有没有胆量和我比试一下?”
“比什么?”
“你这么看不起我带的兵,咱们就比打枪如何?”王教习一直盯着马行空,等着马行空的回答。
“怎么比?”
王教习一笑:“目标八百米,只要谁能打中就算谁赢!”
“好!输了的要叫赢了的爷爷!”马行空又加了一些筹码。
“你可别后悔!”王教习看着马行空。马行空也看着王教习,两人同时微微一笑。王教习问道:“你也不问问打什么?”
“不管打什么!我马行空一定奉陪!”
“好!”王教习转过身大喊一声:“全体集合!”
无论是正在射击的还是在一旁观看的,一听这话立刻起身,在王教习身前排出三路纵队,动作迅捷,好不拖泥带水。众人集合完毕,王教习大声说道:“这位是新来的,他叫马行空,这个名字你们或许听说过,不错就是那个把京城闹的乌烟瘴气。”
众人交头接耳,对马行空指指点点,开始议论。这让马行空很不舒服。王教习示意安静:“他刚才说你们现在练习的这些是打不好枪的,我准备和他比一把!谁输了就要叫对方爷爷!”
“哈哈哈……”这群人一阵哈哈大笑。王教习挑衅的转过头看了马行空一眼,转回去道:“给我两把枪,量出八百米的距离!”
趁着量距离的时候,王教习拿着枪问马行空:“你挑一支吧!输了别怪我在枪上做手脚。”
马行空伸手接过一支,麻利的拉开枪栓,往里看了看,黄澄澄的子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这支了!”
王教习笑着点点头:“好,那走吧!”
靶场的另一头,隔着八百米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红一绿两个小点。王教习说道:“那是两个气球,是挂在树上的,现在有风它们会来回摆动,你我各有一发子弹,你是红的,我是绿的,有没有打中一眼就能看清楚。”
八百米,被风吹动的气球。马行空还真没有打过,看着王教习胸有成竹的样子,马行空的话已经说出了,硬着头皮也要上。两人全都趴在地上,马行空全神贯注,努力去瞄准远处隐隐约约的红色。
王教习则不然,他没有急于瞄准,先是抓了一把土末,慢慢的洒在风中。威风带着土末飞出去老远。略一思索,王教习拉开枪上面的标尺,拔高到自己认为适合的程度,这才趴下身,开始瞄准。
那个气球飘忽不定,忽左忽右,根本就捕捉不到他停留的瞬间。马行空脸上的汗下来了,一滴一滴的滴在泥土里。他的两只眼睛有些发干,远处的气球竟然出现的重影。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反复念叨自己父亲交给自己的话:“心枪合一!心枪合一!”马行空重重的呼吸几口,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砰!”就在马行空刚刚平静下来。旁边的王教习的枪已经响了,远处那只绿色的气球突然一闪从每个人的眼前消失了。身后的士兵高呼、鼓掌、呐喊,热闹非常。这让马行空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一次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王教习示意大家安静,他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马行空。马行空闭着眼睛,脑子里仔细回忆老爹在打猎时交给自己的每一句话:专注、不能急躁、忍、放松……。这些词语,一遍遍的出现在马行空脑子里。
突然马行空睁开眼睛,只看了一眼红色的气球,食指一扣扳机。“砰”的一声,汉阳造的枪口喷出火花,一颗子弹飞了出去。所有人全都看着那只红色的气球。等了很久它依然顽固的在风里飘荡,毫不介意马行空沮丧的眼神。
“手法和心理素质都不错,可惜技术不好!”王教习蹲下身子,拍了拍马行空的肩膀:“以一个自学者的程度来说,你已经是最好的,可是比起打枪的最高境界你还差了很大一块。”
“全体集合!”王教习站起身喊了一句。所有人急忙止住笑声,聚拢一起,整队集合。马行空依然趴在冰冷的地上,他今天说了大话,却输了,输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法上!他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子弹连那可气球的边都没有够上,在中途就不见了。同是一把枪,为什么姓王的就能打中。
马行空呼的站起身,几步冲到王教习面前:“我马行空输了,我认输!我给你磕头!”说完,马行空当着众人的面,双膝一软跪在王教习的面前,“梆梆梆”给王教习磕了三个响头。这一下王教习到有些慌神了,他和马行空比试,也就是想压压这个年轻人的气焰。
王教习急忙伸手去扶,马行空死活不起来:“王教习,您可否指点我打枪,就学你刚才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