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瘸子和白毛熊灰头土脸的从司令部出来。白毛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回头冲着日军司令部的方向唾了一口:“他娘的什么东西,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再上山!”
王瘸子四下望望,急忙道:“哎!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小心隔墙有耳,哎,这他娘的也真是,咱们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走走走,喝酒去!”
“这档口哪有心情喝酒!”白毛熊一甩王瘸子的胳膊:“俺老娘还在马行空手里呢!”
“走走走!”王瘸子拖着白毛熊就往腾云楼来:“想想别的办法,总有办法的,中国人不杀中国人嘛!再说,我就不信他马行空是个qín_shòu,能对两个老人怎么样?”
走进腾云楼的大门,韩萧墨急忙迎了上来:“二位队长,又来了?快快快,二楼雅间,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
酒菜上齐,韩萧墨正要离开。王瘸子突然叫住他:“韩掌柜,现在又不是饭点,你也没什么事,就陪我们哥俩喝两杯咋样?”
韩萧墨呵呵一笑:“行呀!我早就想和两位队长喝两杯,就是碍于身份,既然王队长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呵呵……,小二,再拿一副碗筷!”
酒过三巡,说道王瘸子和白毛熊的两位老人被绑票的事情。白毛熊气就不打一出来:“这绑票的勾当,老子以前也干过,可从来不对老人孩子下手,这马行空不是坏了规矩吗?”
王瘸子到看得开,他微微一笑,扭头问韩萧墨道:“韩掌柜,你说这马行空为啥要难为我们兄弟,他不是和日本人一直做对吗?我们兄弟有没得罪他!”
韩萧墨放下筷子,摇头道:“我那里知道,马行空那是土匪,要说这土匪的心思,二位以前……,呵呵呵……”韩萧墨欲言又止,后面的话没有说。
“我们以前是做过土匪,可马行空他不按套路来!”白毛熊到不介意韩萧墨这么说话:“我看着马行空就是绿林中的害虫!不除了他,整个东北绿林都要跟着遭殃!”
王瘸子一直没有说话,他掏出烟盒,拿出一根香烟自己给自己点上,吐出浓浓的烟雾,看着韩萧墨笑道:“马行空抓了我们的老人,我们想和马行空谈谈,不知道韩掌柜能不能给马行空捎个话?”
白毛熊正夹了一筷子肉,正往嘴里送,听王瘸子这么一说,立即抬头看着韩萧墨。韩萧墨道:“王队长玩笑了,我一个做生意的,和马行空有什么瓜葛,只怕我认识马行空,马行空不认识我!”
“只要你认识就行!”王瘸子一边抽烟,一边看着韩萧墨。
韩萧墨呵呵一笑:“二位队长,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不是我不想帮二位,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呵呵,二位吃着喝着,我先去下面看看!”
白毛熊呼的站起身,一只手摁住韩萧墨:“你不能走!王队长,这小子真的和通匪?”
王瘸子抽完最后一口烟:“韩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从去年,马行空一伙人进城起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们先盘了这个店,然后又杀了汪行言的侄子,这才上山落草,你这腾云楼本来就是马行空在长春城的一个点!韩掌柜,你说我说的对吗?”
韩萧墨没有说话。白毛熊道:“正好,抓了他,用他去换我老娘!”
王瘸子摆摆手,示意白毛熊放开韩萧墨。韩萧墨一直听着王瘸子的话,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这话说得,王队长这是硬把我往土匪身上绑呀!这么说,王队长也通匪了?您别忘了,这腾云楼还有您的一半呢!”
白毛熊先看看王瘸子,又看看韩萧墨,自己到好像成了局外人。王瘸子叹了口气:“哎!韩兄弟,就算哥哥求你了!你就替哥哥说说吧!我可就老父亲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有什么面目去见我们王家的列祖列宗!”说这话,王瘸子一瘸一拐的就要给韩萧墨跪下。
这可吓坏韩萧墨,急忙扶起王瘸子:“王队长,我真的不认识马行空,不过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我打听打听,豁出起这条命,也给你去找找他,咱可事先说好,马行空愿不愿意见您我可不敢保证,要说这找马行空的事情,最合适的莫过于白队长,他和马行空以前是同盟,马行空现在又在白龙涯,那可是白队长让给他的地盘,怎么说马行空也应该卖白队长几分面子呀!”
“别提了!”白毛熊又喝了一杯:“同盟个屁,马行空想要老子的命,没想到我抓了他儿子,不得已马行空断指救了他儿子,如果知道现在,真不该当初做的那么绝!对了,你们谁知道,马行空除了老婆和儿子还有什么亲戚没有,咱也抓两个和他换?”
王瘸子笑道:“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马行空是南何人,要有亲戚也在南河,这东北他倒是有个亲戚!只不过……”
“哦?谁呀?在哪?”白毛熊立刻问道。
韩萧墨呵呵的笑:“叫张学良,那是他二弟,不过现在也在关内,即便还在关外,您也没这胆子!”
“屁!”白毛熊骂道:“这时候,你们两个还有心思开玩笑!”
韩萧墨不知道王瘸子对他们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他没有冒险,首先他做够了铺垫,几天来不断的找人,和城里几个做生意的老板相约喝酒聊天,对王瘸子边说打听马行空的消息。一直过了五六天,这天一大早,韩萧墨起的很早,从酒楼出来一路小跑,本想王瘸子家。进门的时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