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在平市这个小小的上流圈子里,靳函煊和付雨南解除婚约的消息在一夜之间就传开了。
一时间,猜测不断,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靳函煊身上的桃花债太多,付雨南实在忍受不了所以提出分手;有人说靳大公子寻寻觅觅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故而解除婚约是为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有人说是付家和靳家的家长们关系出现危机,殃及儿女;更有甚者,说付家看上了杜家这棵大树,决定改变联姻对象......
比起舆论的热火朝天,两个当事人则显得十分平静。付雨南自那天回家之后就很少出门,谢绝了一切社交活动,而靳函煊也是一改往常的高调,把“红颜知己”们甩了个一干二净,行踪隐秘。
一周之后,闵宜年费了好大劲总算联系上了玩失踪的靳函煊,两人约好了地方见面,闵宜年早早地就到了。
说的是三点,一直到两点五十九分才看到一身休闲装、戴了个大墨镜的靳函煊掀帘进来。
“你还真是卡着点儿来啊。”闵宜年打量着他,听语气并不是心情愉悦的。
靳函煊优雅地落座,端起他点的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品了一口才到:“怎么,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要声讨我?”
“你这些天去哪儿了?”闵宜年不理会他的调侃,直接问道。
“出差。”靳函煊言简意赅。
“雨南生病了你知道吗?”闵宜年紧紧盯着他。
“不知道。”依旧没有过多地表示。
闵宜年俊朗的眉毛紧紧皱起,温润的嗓音此时听来有些紧绷:“她之前感冒发高烧,真是很严重,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关心。但是你还希望我怎么做?”靳函煊抬眼看着他,“我们刚解除了婚约,这个时候我再出现去表示关心不是更讨人嫌吗?如果你要说安慰,雨南想要什么你很清楚,我既然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何必白白给她希望?”
闵宜年闻言只觉得深深的无奈,叹了口气,“难道真是为了桐溦?”
“如果我说是,你要怎样?”靳函煊嘴角含了抹浅笑,“宜年,这事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或者你一定要把自己置于这种二选一的境地,那我也无话可说。”
“我知道钰琅对桐溦是真心的,你对她又有几分真感情呢?你确定这不是一时的新鲜感吗?”
闵宜年的话却引来靳函煊一阵笑,他笑完后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声音中慵懒的意味也散去不少:“宜年,咱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帮杜钰琅调查乐桐溦的事吗?”
看到闵宜年脸色突变,他继续说道:“杜钰琅最初接近乐桐溦显然是有目的的,不管他现在是不是真心,那个时候的事总不能一挥手就当没发生吧。在他查人的渠道里,最可靠的应该就是你了,我想这么重要的事他应当也不会交给别人。所以,我还没有质问过你,你却反过来评判我,不太合适吧?”
闵宜年眉头紧锁,静了片刻才说:“钰琅做这事有他的苦衷,但他从来都没有伤害桐溦的意思。”
“难道我就想伤害她?”靳函煊挑了挑眉,“既然大家是半斤对八两,就不要相互挑毛病了。我不去打听你们的事,同样的,你也不要一次一次地来给我上‘情感与道德’课。”
这时有服务员在帘外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您的茶需要添吗?”
“不用了,马上就走。”靳函煊答道,然后看着闵宜年说:“还有别的要说吗?没有的话你就先走吧,我还约了别人。”
闵宜年情知谈话已经无法进行,认识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站起身,浅茶色镜片下的双眸显得有些黯沉,想了想后说:“函煊,你和钰琅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不过,在桐溦的这件事上,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毕竟牵扯的人很多,你不能一点都不在乎。”
靳函煊闻言不置可否地一哂,侧头看向窗外,“如果你继续说下去的话,那我在乎的人就又少了一个。”
没有再听见回答,闵宜年直接离开了。
靳函煊看了眼时间,按铃叫来服务员,“把茶撤了吧,上一杯蓝山。”
靳函煊约的第二个人,正是乐桐溦。
她进来的时候有种怀念的感觉,因为这里就是她之前做兼职的那家旋转餐厅,有几个服务员小妹都是认识她的,看见她来了还以为是又回来上班了。
不过在乐桐溦说了是和人约在这里后,她们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微妙,说不清是惊讶、羡慕或是嫉妒。
乐桐溦没兴趣理会她们的心理变化,找到了靳函煊所在的那个隔间,掀开帘子进去,就见他正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着风景。
见她进来,他坐直了身子,将咖啡放到桌子上说:“哟,溦溦来啦。”
乐桐溦淡淡睨他一眼,走到对面坐下,“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正事了,明天在宏隆有个玉石拍卖会,你和我一起去。”靳函煊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乐桐溦已经答应了他一样。
然而几乎是在他话音甫落她就说道:“不去。”
“怎么这么干脆,我听说杜钰琅这两天去昆市了,你一个人在杜家做什么?”
听到杜钰琅的名字,乐桐溦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在。
那天在出人意料的吻之后,她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抱歉,我不会成为你期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