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的诊所开业已经好几天了,可是讫今为止却没有一个患者上门。
难道是突然间大家的身体都练成了金钢不坏之身,没有人生病了?裴俊狐疑地在自己的诊所里走来走去,百思不得其解。
遥想当年,这间屋子是多么的喧闹啊,一天到晚有数不清的患者登门,他忙得恨不能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再看看现在,门可罗雀,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贤弟,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裴俊在晚饭后又来到了孟非的房间。
孟非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你醉了太久的缘故吧,就算是我也不敢去找一个酒鬼看病。”
“可是,我已经不喝了!”裴俊无辜地说,“他们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要不然就别干了吧?”孟非一脸关心地说,“又不是生活过不下去了,何必自讨苦吃!”
“可是,我的确是一名郎中啊!”裴俊苦着一张脸,“这也太丢人吧,一个曾经响当当的郎中,如今竟然无人问津了!”
“这有什么呀,你根本不用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自己开心?”裴俊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我上哪开心去呀!你瞧我现在过的日子,哪儿能跟开心沾边?”
孟非也接不了下茬儿,一时也呆在那儿。
“能陪我喝一杯吗?”
“不好吧?”孟非一脸关切地说,“正是因为你长年酗酒才没的生意,现在,你又喝,那以后还能好了吗?”
“也是,那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的心情很糟。”裴俊两条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花,轻轻盈盈的,在隐约的月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旖旎。
“三年前的今天,我的老婆被人给害死了!”裴俊吸了一口烟,烟头上的一点红光在这黝黑的夜里格外耀眼。
“三年了,你还在意吗?”孟非似在无意地问。
“一百年也在意啊!”裴俊颓然地说,“那是我的发妻,永生难忘的。”裴俊缓缓迈着步子,“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你知道吗?当年警察说是我的一个小妾下毒害死了我老婆,说真的,直到现在,我都不信!”裴俊猛地把烟头扔到了地上,喟然一声长叹。
“裴兄,你也不用太耿耿于怀了,逝者已矣,往前看吧!”孟非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有什么盈盈闪动。
“贤弟,你说要是现在我老婆还活着那该有多好,我现在的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天天守着那么一个恶婆娘,休了她不是,留着她也不是,人生了无生趣啊!”
“我看那个冯氏最近表现还好啦,你也不能对她要求太苟责了,她也就是一个家庭主妇而已。”
“唉!你以为我真敢休她,我也就是说说而已,那个泼妇,我若敢休她,她就敢把我的家给点了,你信吗?”裴俊自嘲地笑了笑,“我这辈子算是被她给拿住了!挥之不去的噩梦啊!除非将来我死了,才能解脱。”
“哪有那么严重,你之所以不休她,还不是舍不得?”孟非诡异地一笑。
“我舍不得她?丑得跟什么似的,哪里及我老婆的一个小指甲!”裴俊梗着脖子为自己辨解着。
“老婆再好不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吗?你老兄又不傻,现在陪你夜夜春宵的不还得是冯氏吗?”孟非嘴角似乎带了一丝嘲讽。
“贤弟,你要是这么说,哥哥我可是不爽了!你我都是男人,男人的那点事你还不懂吗?我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我清心寡欲地过日子吧,毕竟我还正当年,没有女人的日子那能过吗?”裴俊振振有词地说
“愚弟不才,这些年没有女人不也过得很好?”孟非挑了一下眉毛,反问着。
“嘿嘿,”裴俊尴尬地笑了笑,“为兄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没有贤弟这般高的修为,实不相瞒,我还想寻一个年貌相当的,再娶一房呢!”
孟非:“...”
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心情不好,又是什么老婆的忌日到了,悲伤难过,这一转眼,就又想讨小老婆了,刚才说的大概都是骗人的吧?孟非看了他一眼,“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怪不得老婆被人给毒死了,都不自知,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再娶八百个也不会有好命!”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孟非冷冷地说。
“为兄还没尽兴呢!”说着,裴俊把胳膊搭在孟非的肩上,“贤弟,你知道吗,你长得有多秀气,你若是个女子,哥哥一定要了你!”说着冲着他暧昧地一笑。
孟非把他的大手拨拉了下去,“拉拉扯扯得成什么样子!”一张小脸却已涨得通红,“不要胡说了,让别人听见成了什么!”
“嗨!能成什么?贤弟也真是的,你一个大男人害的哪门子羞呢?别说是只搂了一下,就算是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又能怎样呢?”说完坏坏地笑了起来。
“我看你是没喝就先耍上酒疯了!”孟非甩开步子径直走了。
裴俊恶作剧地笑了起来,“今夜我偏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我看你到底有什么可害羞的,瞧把自己弄得跟二八佳人似的!可不可笑啊!”
孟非加快了脚步,这裴俊可真是疯了,必须得离他远点,莫不是冯氏满足不了他,他的心灵扭屈了,这些有钱人的心思那可真是搞不懂。惹不起赶紧闪人吧!
到了家之后,孟非喀嚓把门落了锁,任裴俊在门外如何央告也是不出声。
“相公,你在这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