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走后的当天晚上,在饭桌上,梅儿打着手语终于开了口,“翠翠,我早就说过,让你嫁给你姐夫的话,现在,是什么障碍都没有了,我们也没有理由再等下去了。但是爹爹刚刚过世,尸骨未寒,而且你也嫁过两次人了,不是姐姐不想给你一个华丽的婚礼,综合以上原因,真的不能大操大办。”
裴俊和翠翠都低头不语,他们没想到梅儿这么早就能提出来这事,操不操办的,他们倒真的不介意,他们心里也只是盼着能明正言顺地睡在一起就够了。
二人嘴上本想推辞一番,可又怕说错话,梅儿再不同意了,所以他们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
“不言语,你们就是同意了。俊哥,你明天到梅家祠堂去跟族长说一声,这事就算定下来了,”梅儿看了二人一眼,想了一下说,“今晚你们俩个就入洞房吧。”
裴俊看了看翠翠,又看了看梅儿,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不忙吧,入洞房忙什么的,今天不好吧。”裴俊红着脸推辞着,他说的倒也不是假话,梅儿刚从山上回来,裴俊在梅儿身上的热情还正浓烈呢,他并不急着与翠翠同房,反正也是跑不掉的,不用表现得那么猴急,显得自己多色,多贪心一样,不好。
“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吧,翠翠,我今天有点头痛,你收拾碗筷吧。”说着,梅儿起身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裴俊和翠翠两个人面面相觑,梅儿的这句话,他们已等了太久,这一天,他们也盼了太久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了的时候,两个人却觉得跟做了贼一样胆怯。
裴俊扫了一眼门口,确定梅儿已去看念儿了,他小心地凑到翠翠身边,搂着她的腰说,“翠翠,跟了我,你开心吗”
“嗯。”翠翠点了点头,想想自己在宋家过的日子和在山子眼皮子底下的低眉顺眼,如今这已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结局了。而这一切都是姐姐梅儿赐于自己的,翠翠心中充满了感激。
“开心就好,我裴俊会对你好的,你姐也不会亏待你的,否则,她也不会同意咱们的事,她是真心疼你,怕你再嫁到外面受委屈,才把你给了我的。你懂吗”裴俊贴在翠翠的耳边柔声说。
“我懂。”翠翠含着泪说,“我不会忘恩负义的,姐姐的恩情,翠翠时刻记得。”
“你懂事就好,”裴俊长出了一口气,“你姐让我们今晚就睡在一起,我,”裴俊握着翠翠的手说,“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你看,翠翠,你姐刚从土匪窝里回来没几天,我,我就钻了别的女人的被窝,尽管这个女人是你,她的亲妹妹,这事也是她亲口同意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好,你懂我的意思吗”裴俊一脸为难地解释着。
“别说了,姐夫,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也不敢让姐姐伤心,她让我们同房是她仁义,我们也不能给脸不要脸,是吧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咱们又何必急于这一时,而让姐姐难过呢”翠翠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裴俊拿出手帕轻轻地擦去了翠翠的眼泪,“要不,等你姐睡着了,我再来陪你,好不好”裴俊看着梨花带雨的小妾,心中好生不忍。
“千万别,”翠翠抹掉脸上的泪水说,“我哭不是因为委屈,是高兴。姐姐已经给了我名份,咱们已是正经夫妻,又何必图一时之快,干那苟且之事呢这么做,岂不是辜负了姐姐的一片心了吗”
“对,”裴俊点了点头。“那我去看看你姐,你辛苦一下收拾了碗筷也去睡吧。”
裴俊回到房间的时候,念儿已经睡了,梅儿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油灯下,微闭着眼睛。裴俊进来,她陡然一惊,披在身上的粉色外衣滑到了地上。裴俊赶紧捡了起来给梅儿披在身上,然后就势搂住了梅儿那柔软的身子。
“还不去陪翠翠,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梅儿推了他一下。
“我不走,打死也不走。”裴俊抱起梅儿轻轻地放在炕上,又看了一眼念儿,“瞧,我儿子睡得多好看我得在这儿陪儿子。”说着,他就脱鞋上了炕。
“你这是干什么我已经答应了翠翠,你这样,不是惹她伤心吗”
“不会的,老婆,翠翠多懂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她把我撵回来的,她说,姐姐刚回家,在外边吃了苦,让我好好陪陪你,陪得不好,她都不依呢。”裴俊看着梅儿那好看的脸蛋一脸真诚地说。
“胡闹都说了今晚是你们的洞房之夜,哪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呢”梅儿踹了裴俊一脚。
“求求你们,就饶了我吧原先就一个老婆的时候吧,我还能搂着你消停地睡个好觉。现在,有了两个老婆,按理说,我该更享福了吧可是,你们姐妹两个,跟商量好了似的,我到谁那儿谁撵,弄得我现在跟那丧家之犬一样老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让我睡个觉吧”
“装可怜不理你”梅儿头冲里躺下了,这就算是默认了裴俊可以留下来了吧。
裴俊小心地贴了过去,从后面搂住梅儿,“老婆,明天我得早点起,我那诊所,自从你出事,一直就关着门,现在,咱家好了,我必须得开业了,而且,还得好好干呢因为现在,我有两个老婆要养啊”
梅儿转过身,“原先养我一个的时候,不用好好干,是吧”
“老婆,你可冤枉死我了从前,我有没好好干吗我的意思是说,以后,我更得好好干了因为人多了嘛”
“逗逗你而已,看你急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