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肖柏一直很不理解那些人的思维,为什么总是很在意婚配的事?为什么总是把子孙后代看得如此重要?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不好吗?
医一见肖柏回避了自己的问题,也没继续追问,只是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又低声说道:“少主这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妨,我这里有几道方子,之前的历代掌门都很喜欢...”
肖柏连连摆手示意它别说了,又把视线投向了一旁的星一,连忙说道:“星一大叔,我之前就听闻派里的星象算学天下无双,不知可否展示一二?”
星一接受的是星象宗的传承,细分下来就是星象、风水、算学、经略这四项,也是剑一口中云仙门最厉害,最完整,最透彻的学问,所以肖柏对此还是抱有很大期待的。
而星一也当仁不让的挺胸抬头,昂着脸,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对着肖柏器宇轩昂的说道:“回禀少主,我宗的星象算数的确是天下一绝,当年也一直雄踞六宗之首,然而这种东西,却不适合用来当众表演,少主一定想看的话,我给你唱个歌?跳个舞?”
肖柏听得都愣住了,你说你摆出这么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说出这么一番自信满满的话,结果最后怎么突然一下就变成唱歌跳舞了?这中间怎么一点起承都没有的?还有这唱歌跳舞又是怎么回事啊?你是小美公吗?人家都知道只凭歌舞是不行了,正在努力练习胸口碎大石呢!
还好这时剑一及时站了出来,帮忙缓解了一番尴尬的局面,对着星一劝道:“星一师兄,少主一向不喜歌舞,就不用表演这个了,你不妨就此观看一番星象,毕竟时隔500年了,也应该再看看。”
星一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建议,接着说道:“是应该看看的,可是眼下身处秘境,看得不够真切啊...”
云台仙境里面自然也有日出日落,和外界的时间是一致的,星星月亮啥的也都能看见,只是星一又说看不真切,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剑一又连忙帮着打圆场,对着肖柏说道:“少主,观星之事,虚得到秘境外才行,你不妨让星一师兄出去看看?”
“诶?需要这么麻烦吗?可现在外面不是白天吗?而且还容易引人注目吧?”肖柏有些迟疑的说道,带着这么大一尊甲人出去然后一直等到天黑再让它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吧?那几个女的随时可能闯入啊。
不过这时的星一大概是被剑一给说动了,觉得时隔500年,确实应该仔细看看星象,居然主动请缨道:“这都是小事,我作为一位成熟的星象学家,白日观星这等小事肯定是难不住我的,至于少主担忧引人注目的事,也很好办...”
它说着,双手突然握住了自己的脖子,莫名其妙的怒喝一声:“大好头颅!谁来取之?!”
说罢,竟是手头突然一个用力,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了...
这一幕实在太过骇人,饶是肖柏已经见过了大场面,也还是被它给吓了一跳,话说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言谈举止为啥总是那么突然啊?你可以稍微铺垫一下,让别人有个心理准备吗?而且明明那么大声的问谁来取之,最后为什么是自己把头给拧下来了啊?
“吾辈头颅,借少主一用!”那星一继续保持着慷慨激昂的语调,自己把头丢进了肖柏怀里。
肖柏差点就没接住...
“少主只需让吾辈头颅外出一观即可。”星一又跟着说道。
于是肖柏还真就捧着颗金属人头回到了自己房间,又四下打量一番,发现几个女孩都不在院子里,应该又结伴出去玩了吧?应该暂时不会来骚扰自己了,这才打开了窗户,捧着头颅,朝向天空。
只剩一个脑袋的星一还真就认认真真的在大白天看起了星星,嘴里还时不时发出阵阵低吟:“嗯嗯,竟是这样...哦哦,如此这般...”
它大概也就看了半柱香的功夫,便示意肖柏可以回去了,于是肖柏赶快捧着它的头,传送回了门派,又坐回了自己的掌门宝座之上。
在场的其他甲人见两人回来,都有些激动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很关注观星的结果?毕竟时隔500年了,它们也很想知道如今的情况。
星一也注意到了别人的急迫,连忙说道:“诸位且稍等,容我仔细盘算一番。”说着,它那具无头的身躯也跟着摆出了一分掐算的姿势,又在原地踱步了起来,被肖柏捧着的头则念念有词。
不过念着念着,众人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星一的脑袋也跟着痛呼了一声:“唉哟!”
扭头一看,原来是它那无头的身躯到处乱走,撞上了周围的立柱...
这家伙,真的是当年传承里最厉害的一个吗?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啊!话说你就不能先把头装回去再算吗?肖柏心里不由得腹诽道。
可星一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说道:“诸位不要在意,我并无大碍...而结果...有了!”
随着它这么一说,地上的无头身躯也连忙爬了起来,摆出一副挺胸抬头的姿势,做好了装逼的准备,肖柏手中的头颅也跟着说道:“吾日观星象,但见九星闪耀,昂宿、参商、壁宿居北,北辰星拱,流火、北斗居中,星耀四方,环以紫薇、袭月、白虹,擘两分星,高居其位并无异样,以我派多年的观星学说,结合经略算学来看的话,我敢肯定...”
肖柏虽然听不懂它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