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这组人是所有进入者中最早开始活动的,天几乎才刚刚放亮,肖柏就迫不及待的叫醒了同伴,显得格外兴奋,相比起来,大小姐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她昨晚尽力的给肖柏科普,劝他向善,不要乱吃东西,心很累,比熬夜了还累。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反正这只五人小队没走多一会,依旧在前面带头开路的肖柏突然停下了脚步,别人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见他开心的大喊一声:“啊哈!这个好,这个好!”
众人闻声望去,才发现置身于一片松林之中,四周到处都是一株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松,树干粗得要两人环抱才行,傲然屹立着,微风拂过,顶上连成一片的松涛便像是海浪一般微微波动着,发出阵阵沙沙的轻响。
周围的地面上更是被散落的松针完全铺满,踩上去像是踩到了泥地中一般,让人不禁遐想这下面埋了些什么。
“好,确实是好。”大小姐被这片怡人的景致所触动,也跟着感慨道。
“这是百年份的铁松啊。”那个很懂的凶恶男说着,走到一株松树旁,用力锤了树干一拳,以他凝气境巅峰的修为,这一拳虽是没动用内息,但砸碎一块石头肯定问题不大,可这老松却是纹丝不动,连块树皮都没被震落。
“硬如金铁,果然是好东西,虽不是灵植,但也不遑多让了,若是能制成兵器...”林兴在一旁接腔道,满眼都闪烁着金钱的符号,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遗憾的叹道:“这树带不出去啊...”
“不过这个倒是能带出去的。”周琎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枚掉落的松球,在手头掂量了一番,又猛然朝着旁边的一块大石掷去,一声脆响后,这松球非但没碎,反倒是嵌进了石头之中?
“这硬度,堪比铁弹子了!”林兴说着,也弯腰捡了一枚,准备拿回去做个纪念。
只有大小姐注意到肖柏一直蹲在地上刨着什么,好奇的走过去,问道:“你这又是在干嘛?”
“找到了!”肖柏说道,猛然捧起一枚硕大的松塔,足足有人脑袋大,周身果鳞倒竖,看起来像是啥恐怖的大杀器一般。
“快尝尝看,这种个头大的,肉厚,油多,可香了。”肖柏说着,大方的把松塔塞进大小姐手头,自己则忙着埋头寻找起下一个目标来。
“这...这怎么吃?”大小姐捧着那脏兮兮的松塔,一脸的尴尬。
“哈哈,肖兄说的是里面的松子吧?剥开就能吃了。”林兴搭腔道,从大小姐手头接过松塔,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掰开那果鳞。
果鳞纹丝不动...
“兴哥,还是我来吧。”周琎笑着拿过松塔,摆在地上,口中大喝一声,用力砸了下去!
下一秒,周琎就捂着手,疼得满地打滚,“嗷嗷嗷!”的惨叫了起来。
“也不会动动脑子...连松球都如此坚硬,何况这样的松塔?竟是敢用手砸...”凶恶男不屑的说道,从腰间抽出那柄鬼头刀,也是大喝一声,运起内息,狠狠的一刀砍了下去。
结果一阵金铁相击的脆响过后,果鳞拒绝屈服,反倒是那鬼头刀给豁开了几道缺口...
“竟是如此坚硬?”凶恶男心疼的摸了摸鬼头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不...还是用石头砸吧?”大小姐试探着问道。
“不可不可,这果鳞非同一般,完全可以用来制作盔甲和盾牌啥的,又轻又硬,我们把它整个拿出去,再找名铁匠...”林兴连忙建议道,可他话未说完,就看见肖柏凑了过来,嘴里嚼着什么东西,还很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吃?”
“你告诉我这怎么吃...”大小姐边说边回头,结果一下就愣住了,她看见肖柏手头捧着一把金灿灿的松子,每一枚的表面都泛出油光,还散发出一股让人食指大动的香甜气味。
而在他脚下,还散落着好多这种让人无可奈何的果鳞...
“肖兄,你是怎么剥开的?”周琎一脸的诧异,他倒是听说过这货很生猛,但不至于空着两手剥开这种拿刀都砍不动的松塔吧?
“真是的,你们怎么连松塔都不会剥?”肖柏皱起了眉头,眼神中流露出同情,一副‘你们怎么活到那么大?’的意思。
普通人谁需要学这种东西啊!众人齐声在心头腹诽道。
“这次的队友不行啊...”肖柏小声嘀咕着,把手头的松子塞进大小姐手里,给他们现场来了一段剥松塔的表演。
只见他化掌为刀,探进果鳞的缝隙之中,只是轻轻一抖,也不见怎么用力,一块果鳞就被卸了下来,很快的,几片果鳞都被剥落,露出了内里黝黑的果腹,再看见他手刀用力敲了几下,那果腹就这么简单的被他起开,露出嵌在内里的松子。
接着便看见他用力一捏,原本深深嵌进去的松子被他一粒粒的挤了出来,落到另一只掌中,不过颜色看起来黑漆漆的,和大小姐手头那种又不一样。
最后,剥下来的一把松子被他双手捂住,像是摇骰子那般用力晃动起来,于是便看见最后一层的黑色果壳像筛糠似的从他指间飞出。
“喏,这不就好了吗?很简单的。”肖柏摊开手掌,向众人展示那把金灿灿的松子。
剩下四人看得嘴都张大了,这叫简单?找只松鼠来都没你剥得快吧?
那凶恶男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好锐利的掌刀...难道这就是灵山剑门的剑人?”
“可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