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华被问得答不出话来。
就如红鸾所言,虽然太子妃的名声不是很好,但是元华却是个贤良的主儿,所以在东宫之中从来就没有元华和太子妃有冲突的事情发生:当然,上次那事儿却不是在东宫发生的,而且宫中的人也早认定是太皇太后和太子妃起了冲突,同元华却是没有关系的。
加上元华平日里在人前对太子妃极为恭谨,不管太子妃给她难堪、还是给她脸子,她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这让东宫的人对她极为同情,但是也同时证实太子妃和元华是真得没有冤仇,因为元华的缘故根本就不可能有冤仇的。
至于好处一说,红鸾却是另有所指,元华当然听得出来;她身上并没有太子妃可以取走的东西,不管她是生是死予太子妃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至于皇帝,他待东宫的妃嫔是一碗水端得很平,更是不可能因为争宠而让太子妃对元华生出杀机来。
倒是太子妃身上有元华可以得到的好处,宫中的人没有哪个不明白,如果太子妃有个不测那皇后之全当然就是元华的。
好处一说如果认定是元华要害太子妃倒很说得通。
“皇上明鉴,妾没有说事情是太子妃所为,更不知道那个要害妾的人为什么要害妾;”她楚楚可怜看向皇帝:“皇上,您定要查清楚此事,为妾做主。”
皇帝这次没有拉起她来:“你刚刚说只有你和太子妃两人原本没有吃汤,是不是?朕刚刚听你说,那汤是你带来给紫玄她们吃的——你怎么没有吃呢?”
元华倒是没有惊慌,汤中无毒她吃没吃过汤都无所谓的:“皇上,妾的胃不太好,御医早就叮嘱妾不要食山楂等物,所以那汤妾没有吃。”
皇帝点头看向过来的御医们:“怎么样?”
御医们跪倒在地上:“回皇上,娘娘们的确是吃了些短时间无法孕育的药,因为那药和山楂相冲才致使呕吐不止;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要静养两天也就大好了。”为首的御医顿了顿叩头:“只是臣等无能,那药已经起了作用,长得要在七八个月左右,短得也要四五个月才能、才能……”
皇帝一掌击在桌子上:“你是说她们全部都被人下了药,在半年左右是无法有喜的是不是?!”他的怒气现在才发,原来只是不相信刚刚元华几人的话,听到御医所言当即就忍不住了。
看到皇帝如此,元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皇帝如果只凭她一说就信以为真,那也就不是皇帝了;看到皇帝的恼怒,她开始转开心思要如何才能安然脱险,同时把罪名扣到太子妃和红鸾的身上呢?
直到此时她忽然想起一事来,猛然抬头看向红鸾正对红鸾带笑的眼:她使了些人去捉宫奴院的人,可是现在人还没有回来,让她无法有人证向皇帝证实是红鸾亲手下的毒。
红鸾看着元华抬起一只手掌来,然后轻轻的握起缓缓的放下,再笑了笑就转过了头去:去捉她的人?不管是宫奴院里捉人、还是在宫奴院外捉人,没有旨意没有尚宫、宫正大人之命,那些人就是去送死的。
元华恨恨的吐出几个字来:“那可是慈安宫里的女官和太监们。”她不相信宫奴院的人如此无法无天。
红鸾摊了摊手并没有说话,只是回她一个轻蔑之极的眼神:那些人没有旨音就敢去捉人,谁还管她是哪个宫里的人?是慈安宫的到最后也会变成不是,何况那里面定有鱼目混珠的人。
皇帝的震怒让屋里没有站着的人,他环视了屋里一圈后目光落在元华的身上:“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元华闻言一愣,没有想到皇帝会如此问她;不过她把刚刚所说得话又说了一遍,只是说得比刚刚更有说服力。
皇帝看看太子妃一指红鸾:“你来代太子妃说话?”
红鸾等得就是这句话,她对着皇帝叩头:“奴婢大胆说了,此事绝不是太子妃所为,倒是有人要加害于她是真;宫中之人哪个不明白怀上龙胎的重要,娘娘岂会拿这个来害人?这是其一。”
“而今天的事情分明就经过精心安排,只是被娘娘打乱了那害人的计策而已;”红鸾一指那汤:“开始娘娘听说良娣们病倒,第一个反应就是中毒,又因为元华良娣的话而震怒,使众人对娘娘生疑;后来如果不是娘娘气不过吃下了那汤,根本不知道她自己也被人下了药,又怎么能取信于人呢?”
“但是娘娘是个烈性子,吃下汤才揭破了此毒计;”红鸾弯下身子:“奴婢大胆说一句,那药不只是不想宫中有人有喜,而且还想嫁祸于人好得渔翁之利。”她说到这里看向元华:“娘娘您说是不是?”
元华气得一掌甩过来:“你敢诬蔑于我?”
红鸾挺直身子:“东宫之中只有良娣你没有被下药,而且发现东宫之中有人下药害人的人也是你,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呢?”
“我原本在慈安宫里,说不定就是因此才躲过一劫的。”元华立时反驳,而且极为合情合理:“倒是红鸾正信你为什么认定就是我下得药,倒底是受谁指使来害我?”她和红鸾是针锋要对,半丝也不落下风。
反正事情是无凭无据,她有什么可惧的?如果软弱可欺反倒会让皇帝生出疑心来的。
红鸾淡淡的道:“良娣刚刚是如何对娘娘苦苦相逼的,屋里的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娘娘非要置我于死地,姐妹们也同样看得清清楚楚;”元华嘴角不屑的弯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