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开始更多地反思自己,果然是干了许多无谓的事情。与其难为王玉亭,还不如去找班长当面问清楚。就像当初勉强接任阴阳师一样,我似乎对所有麻烦都是逃避的心态,不行,这回飞哥一定要硬一次。
中午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我在等那个人的到来。下午上课之前,我果断去找班长谈话。他坐在前排的位置上,思忖了片刻,才缓缓起身,一言不发地随我到教室外面。我料他是不敢有什么意见的。他似乎是相当在意自己的形象维护,在全班的面前。不过,就我看来,今天是星期六,下午只是自习,翘课也不能算什么大事。
接下来就是二人当面对峙了,像是天台对决那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电影里。所以对于我和班长来说,厕所这种五谷轮回之地就够了。校卫队也很负责,挺干净的。
在厕所相对靠里的位置,班长沉静地站着,我则一只脚踩在小便池的台子上,随意地背墙而立。主要是被类似于班主任和蒙面男之流嗜好从后面出现的吓习惯了。
班长看着我,神情略显忧虑,说:“我也想跟你说一下了。”
我微微一笑,问:“是吗?”
这时候保持安静先让对方先说是明智的选择,似乎可以得到意外的情报。
班长低了眼睛,开始坦白一般的叙述:“你已经知道异界的存在了吧?那是超脱现实的。我自小便可以感知异界的存在,也拥有一些特别的能力,不可避免地卷入了过去阴暗复杂的异界争斗。直到今天,才有了一定保护自己的能力和地位。我从未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同为异界的人。而今年四月初,我突然发现身边有了异界空间的爆发,那就是……你!”
我用沉默表示着认同,脑子里回想的是过去发生的事。所谓四月初的异变似乎是接触法王之后产生,我人生的前段还是比较正常的。不过,班长没有称之为灵界,也没有提及道法鬼神之事。我也许要接受另一种世界观了,相同事物的不同认识罢。
班长继续:“异界与现实是完全脱离的。在那里相识的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见面,换句话说,如果在现实遭遇同为异界的人,可能会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我没有理解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但是可以试着把事情变得简单一点。我打断了他,直接问:“张党和身上发生的事你知道吗?”
班长又抬起了眼睛,尽是一副不怕烫的表情,回答:“知道的。不过我没有办法,这是上面的指示,也是高一阶的行动,我没有能力制止。目的就是监察你的能力。”
我是不是该摆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不过心中莫名不快,亏对面能凛然地说出这种话,还把责任推得那么干净,我似乎是没有什么凶手可以追查了。监察我的能力?这不是太无聊了吗?
我捶打着墙壁,质问:“为了这种理由,不惜损害党和的健康吗?”
班长倒是很冷静,反问:“激发党和异界空间的人,不是你?”
我愣了,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难道党和也接触过我的通灵之物?
班长继续说道:“你的异界空间爆发之后,许欣桐是第二个被激发的。我那时警告过你,不要靠近许欣桐,意思是不要在异界接触她。”
班长居然说到了我一直在纠结的问题,果然是猜不到这么奇特的理由,我有些发傻,问:“为什么不能在灵界接触许欣桐?”
班长微微后仰着身子,作出一副伪君子的模样,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难道你没有妄想在异界干些什么?”
我似乎是记起了那软玉温顺的身条,不可抑制的头脑短路,用力地“呵”了一声。
班长立刻恢复了正色,加重语气,说:“听我的劝告,千万不要在异界接触她。许欣桐拥有的是不同寻常的异界能力。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表示歉意,同时也是希望你能明白,身边的异界能力者越多,你的负累就会越重。普通人是无法进入异界的,这也许是上天对弱者的一种保护。”
我慢慢明白了他所说的,不过早上的事我可不会放弃怪罪,我没有什么好接着问的,还是说出了最初的心疑:“那天有人来找我麻烦,你为什么要出手相助?”
这样的问话显然是超出班长预料的,他困惑地问我:“什么?”
我加释:“就是开始三个混混来找我的那一次。”
班长一时没有回话。这时,厕所突然冲进一个人来,看上去是很急的,紧接着就是稀啦的声音。话说多一双耳朵本身没什么要紧,主要是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大了,哥们你是吃了多少鲍鱼海参憋了多少天啊?班长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去,最后预告一般:“我们晚上见面。”
我一步一步迈了出去,这个造粪的到底是谁啊?坏了我的要紧事。出去的时候看了一下,所幸不认识。我这时又想到,刚刚班长那句话似乎另有所指。不会是一个消停的晚上啊!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班长没有再交流。晚自习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抄着语文摘记,出神地想着下午的谈话。有些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倒是多了一些疑问。许欣桐是被卷入灵界的第一个人,那党和兄通灵是什么时候?最开始在冥界下符,就把党和兄改造成了灵媒,看来不是那一次。算了,还是不要多想了。
而班长又重新解释了灵界的存在,他所谓之异界。不过有几点是符合我的推测的。普通人进入灵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