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走到天牢的深处看见在那里狼狈地在一旁。
狱卒见到摄政王来了，使劲掐了一下慕如辰。
慕如辰迷迷糊糊中听见有声音，突然感受到痛意。
他睁开眼睛，便见着了正站在他面前的墨漓。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多少年前，慕如辰穿着一袭白衣，看着狼狈的墨漓，将她带出那个地狱。
此时墨漓是站在那里仪态万千的人，而那个狼狈的人却变成了他。
“漓儿，你是来救我的吗?”慕如辰此时没有想过，若墨漓真的是来救他，为何会拖到此时。
他如今不奢求活着出去，就算让他痛苦地去死，也比每日承受这些酷刑要好。
“大哥倒真是天真，”墨漓笑道，“你以为你做的事情能瞒住多久?”
慕如辰微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们把消息瞒的那么紧，墨漓那时也还小，怎么会知道的?
“在去摄政王府前就知道了，你灭了我全族，墨家上下几百口的性命。慕如辰，你说你拿什么来还?”慕如辰这才发现墨漓看着他的眼里满满的恨意。
他以为这是他最大的棋子，如今看来却是最大的变数。
若是墨漓去摄政王府就已经知道了真相，那她传递给他的消息也全是错的。
“你这个贱人，慕府养你这么多年，你就甘心看着他们去死?”
有的人自己付出了一点，就期待别人感恩戴德。他灭了人家几百口的人的事，怎么没有想过?
而且在慕府的日子，和一条狗也没有什么分别。
全府的下人都知道三小姐不过是一个养女，有慕如云三天两头地来找茬。那些下人也是会见风使舵的，原身除了偶尔期望慕如辰给她带来的温暖外，没有其它的期待。
傻傻的原身把心放在自己的灭族仇人身上，直到死才知道真相，死不瞑目。
“他们要死，好像都是受大哥牵连?”墨漓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小二表示墨漓的语言真的好犀利，看看慕如辰那要将她吃掉的样子。
真是扎心了，老铁。小二想求慕如辰的心理阴影面积。
以前墨漓那么依恋他，慕如辰从来没有这样被墨漓对待过，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那位高贵的男子竟然上前，似乎不满墨漓和他啰嗦了那么久。
他知道墨漓的心思，就是要把慕如辰好好折磨一遍。
这天牢里的刑罚，凌迟、剥皮、刖刑。
还有将人身上的肉直接刮下来，放在油里煎炸，再让那个人吃下去。
就算是地狱，也不过如此。
“这些事情，狱卒自然就会做的，我们回去吧。”楚寒拥过墨漓说道。
慕如辰这几天供出的党羽，已经解决了他在朝中的一半势力。其实就算慕如辰不说，楚寒的暗卫也将那些人的名单都交到了楚寒的手上。
所以慕如辰自以为坚持了这么久，这一切不过是上位者的恶趣味。
拓跋浚因为篡位之仇，想要狠狠地惩罚慕如辰。墨漓因为灭门之仇，也想狠虐慕如辰。
慕如辰的日子可想而知，死之前，慕如辰的身上已经不剩什么肉了，他看见站在那里相拥的一对男女，心里说不出的怨恨。
在他死之前，他好像看见他借墨漓这枚棋子，再加上与裴玉烟勾结，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楚寒，然后登上了皇位。
他当了一辈子的帝王，再传位给他的儿子，这一切，到底是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