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情伤礼备
二人飘然来到余晖的屋子,见余晖正在厅中竹椅上坐着阅简,旁无他人,便现身。余晖见伊澜领着一位俊美男子突然显身来到,忙起身,也猜到了一二分,正待见礼,伊澜先开口介绍道:“余晖,这位是我师兄夏南;师兄,这位是邑园和阜园园主。”
余晖听后忙施礼道:“余晖见过夏主子!”俊夏还礼道:“余晖兄不必客气,我们这次来是接你一同前往云来客栈作游的。”余晖一听,能陪夏主子一起游玩,乐得高兴,忙说“好好好”三字。伊澜又叫他带两套衣裳,之后俊夏将二人隐形介回阜园。
三人一转来到阜园东厢大厅,众姐妹正在聊天饮茶,伊澜向余晖介绍了清和跟佐桑,也坐下饮茶聊起天来。聊着聊着,伊澜突然开玩笑问余晖道:“余晖,不久后我们要把你的秋痕携走,你可舍得?”一众都将目光投向了余晖。
余晖早思透了这个问题,定然是为秋痕着想为先,答道:“秋痕既然命中注定能飞腾直上,岂是我一个小小余晖所能挽住的,那岂不是真叫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我纵便心中有万般不舍,也不能只顾自己,让秋痕留在我的身旁;只要秋痕前程似锦,我当然只有开心的份,所以伊澜小姐及众位不必为我担心。”
众人又转目看向秋痕,使得她似有尴尬,毕竟她来自落后星球,受彼处的文化熏陶太深,头也低下去了不少。她似有许多话要讲,可又见她难于启口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正在想:“余晖今日说出如此话来,难道他不要我了?可自己了解的余晖并非如此之人啊!是我哪里做错了吗?还是他怕拖累了我?可是现在这么多人,我又怎好开口相问呢?真是急死人了!”
大家看了她许久,她还是未开口说话,眼眶里噙着泪,此时活脱儿一个“愁美人”。见如此状况,清和安慰道:“人吗,总有个相聚相离的时候,相聚时欢乐,离别时思念,那是两种不同的感受,都体会一番,也不是一庄坏事。再说了,你们今后相见的机会还多着呢!”
见秋痕如此,伊澜责备道:“余晖啊,我只问你舍不舍得,你只说‘不舍得’三字不就行了,偏说出一大堆不钟听的话来,这是你的不是了,快起来给我们秋痕姐赔个不是!”
余晖正要起身正正式式地赔不是,秋痕说道:“人家好好的,谁要他赔不是了!”余晖见秋痕伤到深处了,不好好解释解释,她也难平静,于是说道:“秋痕,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其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只是不好意思说‘不舍得’三字,我以为你是明白的,才说了那一通浑话来。”
大家见余晖都这样了,心想秋痕应能好受些了。伊澜于是说道:“师兄,清和,我们大家去师兄屋子说话去,这里留给余晖跟秋痕吧!”说着便一起去了正屋。
这时,余晖坐到秋痕身旁,伸双手轻轻地扶住她的两臂,柔声说道:“秋痕,刚才我浑说一通,真是对不起了,这原非我的本意,我本不想那样说的,只是这不听使唤的嘴偏说了那些非本心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好吗?”
秋痕得理不饶人,故作生气道:“不经意说出的话才是真心话!”余晖又作细人道:“好秋痕,我保证再也不说这种浑蛋话了,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说这种话,让你伤感了,但那真非我的本意,你难道还不理解我的心吗?”
秋痕更是故作不原谅道:“原来这还是第一次,那今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了?”余晖只得又耐心地解释道:“我刚才都说保证再也不说了,哪能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的,还生气呀?”
秋痕伸出右手,用食中二指抹了一下双眼,埋怨道:“你只顾你说得出口,哪想过人家的感受,看来我是没在你心里了!”余晖终于明白跟女孩子打交道一定要细心了,不过想起汉学里有“胆大、心细、脸皮厚”一语,自己在秋痕面前说再多的软语也是可以让自己理解的。心想秋痕是明理之人,只不过故意装作不原谅我罢了,于是反过来埋怨道:“秋痕,你看,我一说错话,你一生气,弄得主子们都为我们担心,一会儿我们去给主子们赔个不是,好吗?”秋痕“嗯”应了一声,也即表示她不生气了。然后他俩又开心地聊了起来,总算是大风吹走愁云雾,一缕晴光映面来。
俊夏他们去到正屋大堂后,也聊了起来,当聊到云来客栈和兰花山庄时,伊澜道:“上次我们去云来客栈和兰花山庄时,原本是我跟余晖出外熟悉一下环境,没想到在路上结识了方阳瑾瑜和阵煦他们,后来阵煦他们又热情邀我们一起去他们,庄主夫妇对我们特别热情,只是当时我们身上没有带上礼物,回想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的。”
伊澜出声,俊夏必然响应,说道:“这次既然是有备而往,我船上有很多礼物,到时各备一份礼补上,师妹不必担心!”
伊澜也是知道俊夏祈船内定是有礼物的,因为她师父艾玛莲观的祈船内就有很多的礼物,又问碧罗春和阿尼慕道:“碧罗,阿尼慕妹妹,你们兰花山庄这些年经营可好?”
阿尼慕本想大说特说一番兰花山庄的难处,好让主子们能好好关照关照一下。碧罗春也有此意,先道:“伊澜姐,实话跟你说了吧,去岁以前,朝廷一直收重税,兰花山庄差点儿要解散了,后来我把这事跟我笆笆拉师父说了,笆笆拉师父便给兰花山庄送去了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