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苏落雁有些不解。
“凶手的目的并非击杀莫再言，而是想要挑起战争。”王小飞说道：“几大家族的战争。”
苏落雁揣摩了一下，觉得王小飞说的很有道理。
王小飞继续说道：“苏杭六大家族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许家退出，华家上位，但是有些家族应该是很不服气，他们也想成为六大家族之一。毕竟成为了六大家族，能获取的利益更多，瓜分的蛋糕越多。莫家作为六大家族的老二，分量不言而喻，若是莫再言受伤，莫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闹起来，必然是牵一发动全身，说不定六大家族会全部被牵扯进去，到那时候，六大家族的格局自然又会出现变化。”
苏落雁说：“药霆、华桦、贝铭，再加上岑家姐妹，六大家族到了五个，就只有排头的汪家没有出现。在这些人中，岑家姐妹的嫌疑可以率先被排除，因为她们俩一直跟我在一起，若是开枪我肯定会注意到。按照你的推论，最有嫌疑的就只剩下了药霆华桦跟贝铭。”
王小飞说：“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做不得数。”
苏落雁道：“不对，还有一个人，莫再言的情人，韩朵朵！”
王小飞笑着说道：“她应该不太可能吧，莫再言死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这女人就是菟丝草，离开了莫再言她什么都不是。”
苏落雁揉了揉太阳穴：“说的也对，是我糊涂了。哎，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真是难受。”
王小飞说：“行啦，别想这么多，赶紧休息吧。”
苏落雁嗯了一声，起身离开。
到了门口的时候停了几秒钟，“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这句话飞也似的跑了。
王小飞说：“这会倒是害羞起来，女人啊，真是口是心非。”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王小飞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挂断电话后穿上衣服，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多少行人，一盏盏的路灯照亮了有限的区域，整条街多了一种萧索的味道，一辆车从街口缓缓的开过来，停在了一盏路灯下方。
灯下黑的关系，司机的容貌倒是看不真切。
王小飞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滑入车内。
司机丢过来一支烟。
又点燃了打火机。
王小飞将脑袋凑过去，轻轻的一嘬，烟就被点燃了。
深深的吸一口，徐徐吐出。
抽烟最美妙的时刻，就是现在。
司机也给自己点了一支。
“有怀疑的对象吗？”王小飞将车窗摇下来，夹着香烟的手伸了出去，软软的搭在了车门上，食指偶尔弹弹烟灰。
司机揉鼻：“华桦。”
王小飞道：“证据。”
“我看到了莫再言的伤口，从他中枪的角度反推，最有可能开枪的位置，就是华桦当时站的位置。”
“枪呢？”王小飞问道。
“他应该还有一个同伙。”司机说：“在他开枪之后立刻把枪拿走，然后藏到了一个现场所有人都不可能去搜身的人身上。”
王小飞咧嘴一笑：“莫再言。”
司机也笑了：“是的，只有莫再言没有被搜过身，也不会有人想到凶手会被枪藏到莫再言的身上。而唯一有机会把枪藏到莫再言身上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韩朵朵。”
王小飞拍拍司机的肩膀：“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贝铭。”
“那也得多亏了教官你的调教。”贝铭变得有些激动：“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