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祈祷了好一会儿之后,宁染汐抿着唇,紧张地抽出了一个纸筒,扯开了上面的红线,缓慢地将纸筒展开了!
“哦也!银针逼毒!”宁染汐捧着纸条亲了一口,将之交给了裁判。
裁判看了一眼之后,对在场所有人说到:“第一局比赛第三场比试,银针逼毒!”
悬壶堂立刻拿出了两包分量和品种一致的毒药,呈到了裁判面前。
裁判检查完了之后,示意宁染汐和诸葛昱亲自检查一下。
两人很快便检查完了这两包毒药,确定毒药没问题之后,冲裁判点了点头。
悬壶堂内走出了两个药僮,他们将毒药放进装了清水的碗里,搅拌均匀之后,一口喝了下去。
这是一种毒性很烈的毒药,喝下去之后,一盏茶的时辰后就会毒发。
底下的观众见两个药僮喝了毒药之后,立刻开始讨论了起来。
“如果说前两场比试,都是宁染汐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所以赢了诸葛昱,那么第三场比试,宁染汐要是再赢了诸葛昱,这只能说明宁染汐在针法方面的造诣,是真的比诸葛昱更加厉害了!”
“是啊!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宁染汐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在我的印象之中,宁染汐一直不是一个低调的人啊。”
“宁染汐在京城离开之后,不是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吗?也许她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学到了失传已久的厉害针法,或者自己琢磨出了比诸葛家族的祖传针法还要厉害的针法呢?”
……
围观群众们议论纷纷,落在宁染汐和诸葛昱身上的目光,不再那么全神贯注了。
毕竟,宁染汐赢了诸葛昱两场,这第三场比试的成败已经不重要了,整个战局胜负已定,他们没必要再对这最后一场比试投入更多的目光了。
宁染汐给那个中了毒的药僮扎了三针,一盏茶的时辰后,她取出了银针,那个药僮体内的毒素,全部顺着扎针的地方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发出了一股浓浓的恶臭味。
很快,中毒的药僮脸色红润了起来,他只觉得浑身舒畅,没有一点不自在的地方。
“你的毒已经解了!”宁染汐负手而立,自信地说道。
宁染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如同布满了葱茏绿衣的春天中的一朵娇俏的迎春花。
虽然她长着一张童颜无敌的娃娃脸,但当她一本正经地说话时,却会散发出一种沉重、庄重的气质,令人不自觉地信服她。
悬壶堂的人当然不相信宁染汐这么快就给那个药僮解了毒,立刻派人拿了一个小瓶子过来,瓶子中装着一条透明的虫子。
这种虫子是妖域中最脆弱的虫子,稍微冷点儿会冻死、稍微热点会热死、稍微吃多了会撑死……
悬壶堂的人拿出匕首,割开了那个药僮的大拇指,挤出了几滴血,滴在了那条透明的虫子面前。
那个虫子立刻蠕动到了血液面前,将那几滴血液全部吃了下去。
吃完了血液之后,众人观察了半天,发现那只虫子依旧显得十分正常,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适。
如果这几滴血液中含有很轻微的毒素,这只虫子都会很快死掉,可眼下这只虫子活蹦乱跳了那么久,只能证明这个小药僮的血液内真的没有毒素了。
悬壶堂的人脸色铁青,纷纷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诸葛昱,看得诸葛昱倍感压力。
两盏茶的时辰后,诸葛昱将插在身下的药僮身上的十几根银针全部取了下来。
黑色的血液慢慢地流了出来,足足流了半盏茶的时辰才流干净。
“已经解毒了。”诸葛昱低着头,讷讷地说道。
有宁染汐珠玉在前,诸葛昱的解毒表现显得黯淡无光。
被诸葛昱治疗过的那个小药僮,病蔫蔫地躺在病床上,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好似大病未愈。
悬壶堂立刻派人又拿了一个装着透明虫子的小瓶子过去,割开了诸葛昱治疗的那个小药僮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瓶子里。
瓶子里的透明虫子吃了那几滴血液之后,没过多久就挺尸了。
悬壶堂的人气得脸都青了,付亚杰狠狠地瞪了金陵城的分堂主一眼,因为提出让诸葛昱来跟宁染汐比试针法的人就是他!
金陵城的分堂主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低着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从今往后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第一局比赛第三场,宁染汐获胜!”裁判大声说道。
“太好了!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济世堂的人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宁染汐万岁!老大万岁!”
“宁染汐万岁!老大万岁!”
“宁染汐万岁!老大万岁!”
……
所有人都开始异口同声地大喊了起来,不知是谁唱起了凯旋歌,其他人也跟着合唱了起来:“我们是最精锐的队伍,我们的胜利数不胜数,一座座高山被我们征服,我们永远不会输……”
嘹亮的歌声像是一只雄鹰一样,飞向了天空,热烈的歌曲像是火海一样蔓延了全场。
“愿赌服输!从今往后,我愿意离开悬壶堂,加入济世堂,认你做师父!宁染汐,你确实是我见过的在针法上造诣最高深的人!”诸葛昱叹了口气,心服口服地说道。
“其实最厉害的人不是我,是教我这些针法的那个人!”宁染汐笑嘻嘻地说道。
“不知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