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家又一次送走来看望许嘉和的百姓,不禁感慨不已,不过才一个晚上,家里的气氛绝然有别,而自家那个救人无数的家主仍躺在床上仍未起来。昨儿个,那个身着绯衣圆领短卦的陌生男人,把许嘉和送回家时,他可惊了一把汗,再三询问确定他只是脱力热晕过去了,这才放下提起的心,认真地询问跟着许嘉和一起出去的墨冬,当得知他那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冷冷淡淡的家主竟有这么的气魄,那一刻他那不定的心算是真正收心安定了,也真心实意的为许嘉和图谋划策。
过了晌,许嘉和饿渴难耐终于舍得睁开双眼,入眼处又是那玄青缕金云绣帐幔,愣了会才想起这是哪,才想起救人的事,他只披了件绯色袍子,趔趄着冲出门,刚好撞上要进来的墨冬身上,他双手擒着他的双肩,眼发红,急切地问:“墨冬,赵县主救出来了没有,她有没有事?”
墨冬被他的样子惊得一时说不出话了,愣愣地看着他,许嘉和急得大吼:“说啊,她是不是出事了?”
“没没事,县县主并没有在那祥云观里,当时发生火灾时她带着人来家时找公子呢。”墨冬缓过神,有些结巴地说。
许嘉和这才松了口,一时间站不稳,放开墨冬,靠在门扉上滑坐在地上。双目含泪,喃喃自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幸好,幸好。”
管家带着帐本领着端着粥的西木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许嘉和,急得团团转的墨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地冲了过来。
“公子,这是怎么了,墨冬怎么让公子坐在地上。”他伏身与墨冬搀扶着他回到床上,调好靠枕,让他就着用些粥。回身对着墨冬一阵训斥,许嘉和好心情地摇了摇手,一再表示是自己有错,一时没控制好,坐地上凉凉心情。丁管家这才饶过墨冬,再三地警示他莫再让许嘉和再犯险。
看着正在喝粥的许嘉和,他的眼里很是慈爱。他拉过墨冬小声的询问,他为什么会那么失态地跌坐在地。墨冬从门隙看了看许嘉和,小声地诉说原由。丁青听到他家家主是因赵逸婉县主才去的祥云观,才去的救人,刚醒也是太急切知道她的情况这才失态。他一时眼神微妙,沉思了会,摇了摇头,虽说少年爱慕人之常情,可是,家主这眼光也太高了吧,赵逸婉县主可是穆郡王棒在手心百般疼的闺女,那是咱这样家庭能想的。虽说这次许嘉和救人无数,功劳很大,可再大,出身还是太薄了啊,他深深地为他担心,就怕他一时乱来起了祸端,毕竟感情一事,真不是能以常理可说。
许嘉和拿起跟前放着的手帕,抹了抹嘴,好奇地看着一向淡定的丁管家一副欲说又止的稀奇样子,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容有些虚弱中气不足。
“丁管家,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就说吧,别一副女儿样,太辣眼了。”
“啊,公公子,可知道穆郡王家的女儿赵逸婉县主早在出生时就已定亲了。”
“嘎。”许嘉和手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她才十三四岁好不,还是个儿童怎就定亲了呢。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气愤,哪家混蛋敢肖想他家可爱的妹妹。
“是谁?”他有些不善地眯了眯眼。
丁青听到他话里的不悦心里更是担心不已,以为他真是看上了这个赵县主,暗地里寻思该怎么打消掉他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一时间脸色精彩万分。
“嘎,是枢密院使于文大人的公子,于时海。”
许嘉和闻言正好抬头看见他脸上如戏剧变脸般,一时忍俊不禁指着他哈哈大笑,心里头那股郁气也随着笑声飞散开去,那点妹子还没长大就被人叼走的不甘也随之烟消云散,如今他并不是她的哥哥,也不是她的家人,再多心绪如今也无济于事。
丁青不满地看着他,自已在为他的事苦恼,而他却满不在乎,真个皇帝不急,急死个太监,啊呸,谁才是太监,反正俺不是。
他定了定神,收回那不知飘到哪里的意识,轻咳了声,一再表示,以后与家主说话一定人言简语快,要不然,又不知会被带到哪儿去了。说了也奇怪,对着许嘉和,他总会不自觉得神识飘散,总会一不小心就乱想,一不小心就想吐槽,难道说是家主他魅力太感人?若是许嘉和知道他心里所想一定会告诉他,你本就是个二货。
“公子,昨儿个送你回来的张大侠,过些时日会过门来看望你,嗯,应该是公子你救了他的家人吧。”
许嘉和摸了摸后脑勺,那里应该是红肿着吧,那痛啊。他依稀还记得,那时有个身着扑过来打晕了他,不知哪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张大侠。
“他长什么样,是穿什么衣服的?”
“是绯衣圆领短卦身高七尺,浓眉国字脸气势不凡的男人。”
“嗯?嗯!是他,一定是他,打晕我的。还好”他忍不住后怕,暗自庆幸,幸好他是为让他出火场,要是个歹人,起了坏心肠,如今他怕是只留黑黑的骨灰一坛。
有些气虚无力,他半靠在靠枕上,这次他怕是伤了根本了,身体越发虚弱无力。要说后悔不,他并不后悔,在前世就有大侠梦,希望能仗剑江湖,行侠仗义。以前为能学点武功还曾跑到九华山去找那小说里的古洞,可惜那时的他不是主角,也没有主角光环,答案敢定是兴匆匆而去,败兴而归,曾被家人朋友嗤笑过不知多少次。而如今能用自身的武功在这场火灾中救人,他不悔。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