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就是这么想念我的?”许嘉和指了指地上的管家,指了指杂乱的房间,嘲笑地看了他一眼。
何老头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笑得越发慈祥。刚抓的鸟崽总会不知状况乱蹦哒,瞄准了敲一敲,熬一熬,再野的鹰也能驯得服服贴贴。
“哈哈,这不,太着急了嘛。”他打着哈哈随口敷衍。“许公子,上次交谈甚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许嘉和亦打着哈哈四处偷瞄,怎么门外如此安静,往日里西木,小风不都常往这跑,只怕他们也中招了。他心闪过丝绝望,难道又要过那人憎神厌的日子,不,不愿意,哪怕是死也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他答应过妹妹,不再弄脏自己的双手。一瞬间心神膨胀,眉心一凉,曾经出现过的暖流乍然出现,流入气海,许久不曾有动静丹田慢慢地一点一点聚气,一点点随着他的意念慢慢延着浑元真经内功线路运转,一遍二遍,从艰难,涩然慢慢变得圆润通畅。
许嘉和这才稍有了点底气,眼波一转,仿佛真不知情地惊讶地望着他:“何老,咋就相谈甚欢了,俺都不知你当时在说啥?”
他故作羞涩地咬牙抬起左手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本就糟的一塌糊涂的头发越发乱,被烫焦的发丝随着动作四处飘洋。
何老公皱着眉一脸嫌弃,咋这么精神的翩翩公子怎这么个邋遢的乞丐样,真让人无法直视。
“许公子真爱说笑……”他还想再打打机锋,身边精瘦猴脸男人凑了过来,扯着破锣声直叫:“何老,跟他瞎扯啥,赶紧问东西在哪。”
“许公子,你看咱这伙计可不是好性子,好好入了咱弥勒圣教,投个名状,将东西交出来吧,公子也少受一番拆腾。”何老头不悦地看了那男人一眼,这人还是缺调教。
听到这里,许嘉和明白这些人怕是不耐烦了,他感受了会内力,还是不够,再等等,再拖一下。他仍笑得很是纯真,巴拉巴拉快语道:“何老,你说你这都跑俺这家里来找东西,可你却没说是什么东西,不说清楚,俺咋知道你要找的是啥东西?俺怎么给你他这东西。”
这么一串东西可把他们给绕得分不出东西,眼睛不善的盯着他,何老头那慈善的笑容也僵住再也维持不下去了,毕竟年老成精,他听懂了。
“呵呵,果然还是读书人厉害,这嘴巴就是拐着弯儿骂人。难怪这圣上对你另眼相看。许公子,咱就直说了吧,爷看上你了,你就得入咱弥勒教,不入也得入。另外前个儿你从火场所得的盒子交出来”
呵,这就急了,许嘉和听见他这么快地交出了底,心里松了口气,最怕的是未知的目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们是要为啥。人啊最可怕的是自已想像,不知情的乱猜乱想,只会让自己更是没了动力没了希望。
“呵,何老就为这么点事,这么兴师动众,那小子还真是荣幸之至哟。”许嘉和讽刺地刮了他们一眼。“入教咱得好好儿谈谈,小子能得何老这么得算计,说明小子身上有你谋的价值。待遇不好,小子可不干。而那个盒子嘛,啧,你们可来迟了,你应该听那个墨冬说过,被左谏议大夫陈大人拿走了,呵呵,怕你们如今也不好过了吧。”
何老被刺得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墨冬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转身羞恼气愤看着许嘉和,如被案板的鱼反拍了一尾巴,如蛇般看死物一般阴寒地盯着他。
许嘉和心里暗暗计算着该如何利用这不多的内力脱身,耳边传来声音,是个极为陌生的声音:“许公子,莫要逞强,不过是几个小喽啰,不足于你犯险。”
他心里一动,这会是谁,心里有些恼,也有些期待,毕竟自家成了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没有点隐私,更谈不上安全;可听人口气怕是友非敌,他感激也很期待,一时间心头弥散着很微妙的感觉。
何老头见他这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满眼阴狠暴虐,挥了挥手,那个猴脸男人奸笑着上前,不知从哪里摸出把尖刀,右手四指拢定刀靶,贴着许嘉和的皮肤左右上下比划,冰凉的触感激得许嘉和寒毛乍起,他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就近反手夺刀。就听见“噗”这猴脸男人“嗳呀”咕咚倒在地。
许嘉和低头看去,只见他后脑勺处缀着个铁弹珠儿,血沫顺着那洞眼直冒,疼得他抱着头直叫。白光从左上梁屋顶打了进来,直冲跳一旁警惕地四下扫射,一边不停地说:“京萨弥勒教在此办事,哪位英雄闲事莫要多管。”
这何老头机警见来人没出声,就地往下一蹲,那白光从头顶扑空了过去,这一刻,他头上冷汗直冒。来不及细想,刚要腾起身,白光一闪,一个铁弹珠儿从左眼射入,疼得他咯噔跌坐在地,曾经的得意,威严,曾经的慈祥被吓没了,如今只有阴沉,狠狈,与狠毒。
许嘉和这时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边上花瓶,用力地砸中何老头,拉过仍晕迷中的丁管家护在身后。说来巧,在他跳起那一刻,屋顶与紧闭的门破了开来,门口跳进来个大红绉绸箭袖衫,腰缠红绉绸重穗子汗巾,脚登绯红羊皮云纹靴腰挂三尺利剑的小姑娘;而破屋顶跳下来个浓眉大眼,国字脸,体魄健壮,一身青竹纹绸缎侠士装的中年男人,他好笑地看了看正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正盯着他们瞧的许嘉和,轻晃了下头,因身就是一脚踢晕边上小喽啰,右手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