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时光荏苒吵吵闹闹一晃眼是端午,四下里真个热闹,许嘉和终于允许放风出来,他如逃般无奈又甜蜜蹦出朱门,拉着易安平一溜儿钻入人群,看看那个卖真珠百索艾花,望望这个银样鼓儿花,摸摸金丝翠扇,掏出小钱卖个钗符经筒,软香龙涎佩带一路二人玩逛得很是舒畅,不知不觉行于御街只见人头攒动,行人路人分立二旁或笑,或指指点点,或叹息许嘉和二人互望了一眼,晃然想到,怕是番邦来贡上贡之日吧,他们二兴奋地左挪右挤钻了进去,只见前面顶如大莲叶后檐尖长金冠,或身着服紫窄袍,或裹金带,如汉服,脚蹬金蹀靴的大辽大使,他左脚站立,右脚单膝跪地,两手着右肩为一拜,口吐说唱俱佳的赞歌进献九龙车及所获夏国羊马;同是头戴金冠、身着短小样制服,绯窄袍、脚踩金蹀靴、吊敦背,对着前面叉手展拜;其后是长髯高鼻,以匹帛缠头,散披其服的回纥人;带着妻儿头顶小金花毡笠、金丝战袍、束带乘骆驼,拉着毡兜铜铎入贡的于阗人;带着金纹经筒等头上瘦脊缠头、身着绯衣、的三佛齐热闹一番各在理藩院官员的安排下分派各个驿站,或都亭驿,或教亭西驿,或安州巷同文馆,或礼宾院,或瞻云馆或怀远驿,直待宫中赐宴。

许嘉和愣愣地看着离去的使团,心绪复杂,如今歌舞升平,万邦来朝,若干年后却让大宋深陷耻辱的国破家亡。看看如今,年年岁岁,这些个找各式借口来朝,皇帝岁岁年年以显仁义大批大批财物赐予他们,呵,只怕满朝文武百官都选择遗忘,这是滋敌吧。

易安平见热闹看完了,拉着他快步地随着人群左冲右拐,拉着他来到蔡河边,只见十多只龙舟如大雁南迁时排列成行,每只龙舟中数十壮男雄赳赳地持着划桨,在那里竖着耳朵等待。只听见画角一声,十几艘龙船的男人大声吆喝一齐用力划水,那龙舟在水面上如出洞的蛟龙昂首摆尾地向前飞驶。一时间你争我夺行到半里多路,内中一艘黄龙的船儿猛然地一个翻身,整个船如倾覆般望前直泻出去,气势凶狠在银涛骇浪中远远超过了前面的龙舟,飞般地向前冲去了。青龙金头的龙舟见状也不示弱,舟上划桨的壮丁大家吆喝一声,施展出一个蛟龙扰海势,舟身由浪中倾了转来,蓦然地船首往下一沉,龙尾朝上一翘如奔跑的梅花鹿地在水上直追过去。一时间你争我夺奋力划水,那桨声如狂风骤雨,如狂涛奔骤。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早越过了同行的龙舟,向前追逐那只黄龙舟去了,后面的红龙舟、黑龙舟、蓝龙舟等恨得牙痒痒憋着口气也一齐使劲追赶,可是哪里追得上。

许嘉和看得激动地屏住气,大吼着为青龙舟加油,青龙舟的男儿更是狰狞着脸,用力地甩着划桨逐渐迫近了黄龙舟,两只船儿如两条厮打的巨龙纠缠着划回过来。眨间眼已驰到了距出发的所在不过十来丈,青黄两舟雌雄未判。大家不甘心,狠命向前竞争,两舟此时紧紧相并着。正在千钧一发的当儿,青龙舟上唿哨一声,百十片划桨奋力在水中只几十下,舟身似高山倒泻瀑布银浪光涌,竟飞驰在黄龙舟的前头,超过半只船身,领先冲出终点。他们举着划桨狂笑着大叫。许嘉和如同众人般齐声喝采,掌声不吝啬地如轰雷乍响。精彩,太精彩了,他开怀大笑,一如三岁小儿拉着身旁路人大声地诉说讨论。所谓的高冷,疏远,自傲都让他滚吧,如今他要要肆意地欢呼,为这青龙舟,也为他自己,百劫而不弃。

易安平更是笑地摩拳擦掌恨不得以身代之,两人恋恋不舍地廷着河堤踱了一圈,只见得这清风拂得人昏昏欲睡,太过于舒心,正想找个酒家好好坐坐歇歇,品品美酒听听小典,突然头上一痛,低头一看只见个果核在地上滚了数圈。他抬头看去,二层朱楼碧窗半掩,窗边趴着个美人,笑盈盈地睨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比划着小拳头,许嘉和见状,好笑地摇了摇头。是她,赵县主,那个如他妹妹一个模样的女孩,曾以为是她的前世的女孩,他不由地好笑,也许是以前太过于执着,如魔障般死死的抓住莫须有的借口当救命稻草。正当出神时,易安平见那娇俏可爱的姑娘,起哄地拉了拉他的衣服,一定要让他介绍她让识。

许嘉和一翻白眼,小声地说:“她穆郡王家赵县主,还要介绍吗?”他挑了挑眉说。

“嘎,还是算了。”就他一个还未出江湖的无名小子,一听这么个高官子弟,立马打着退堂鼓。有些好奇地他是怎么结识这个赵县主,许嘉和探手一敲他的脑门,无奈地喝道:“别想了,跟上。”

他走到酒店门口只见双髻垂发的丫环等在门口,见他们近前,福了个礼,引着他们上楼。推开门,七个锦衣少年或坐或立或吃或喝,见他们进来都好奇地望着他。

“傻愣着干吗?快进来,本县主有话问你。”赵逸婉吃着旁边少年夹的菜,挥手说。

“……”他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在她的白眼牛拱手打揖,自己礼数做好了,至于其它对他看不看得上眼,那是他们的事。

“许公子,又见面了。”数面之缘的韩姑娘从旁边站了起来与他对了一揖。

“嘎,韩,韩姑娘。”许嘉和有些愣神,真没认出她来,如今她一身盛装,眉眼如画,别与他人的英气点缀,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许公子,这伤应该是好了吧,两三次去找你,打听都在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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