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还有那么些糟蹋事,剑眉轻皱,忧虑的眼眸不经意扫到张幼贞那张苍白的脸竟然双颊涨起了一层红晕,如触电似得对他瞥了一眼,星眼如波,触到他望过来的眼神忽地缩了回去,垂下长睫毛,埋头入被,装起睡来。
许嘉和晒然一笑,眼眉透着喜悦的笑意,这是好的兆头啊,她不是对他没感觉。
他身上的郁气忽地消散了去,混身缠绕着欣嘉甜腻的气息,轻轻地交代了几声,兴奋地大步往外走。
行至门口,看了眼仍混身不对劲的墨冬,不悦地睨了他一眼。
“墨冬留下。”
没看愕然望着他的墨冬,心情欢快地出了门,他才不会为这些俗人生气呢。
“老爷,这都要下定了,怎么又?”陈柳氏不满地绞着手帕。
“唉,愿想着他们是孔圣后人,阿雅以后嫁过去过得好些,没想银枪腊头,内藏龌蹉,这孔成不是个好的。嗤,还没定就敢看不起咱女儿,以后阿雅还不得委屈死。”他抚着胡子冷声道。
这人啊,看着精明聪慧,却是个比那些个纨绔子弟还让人厌恶,那自以为是高人一等,抬着鼻孔看不起人,内里不过是一团草包,还累及家人的祸根。
他唏嘘着将事情的原由告诉了夫人,他算是明白了,给阿雅找夫君得好好查看他的人品,要不然只看见那家世,才学,说不定又是个人渣,否则阿雅这辈就完了。
“唉,这,不可能吧,不会是阿和扯慌了吧。”
她不愿相信那个温文儒雅的小郎君会是这样的人,而且他还是孔圣人的后人,不会是那小子心生不满故意搞出来的?
她脸色不禁有些难堪气愤,她们对他掏出掏肺,他却,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别迁怒阿和,他不是这样的人,这事还有荆王,穆郡王府县主等人在场,作不得假。”他见她那样的表情,就知她这是迁怒了,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道。
陈柳氏憋了口闷气,这才缓缓地吐了出来,心里宽慰了些。她扭头看着陈兴思,冷冷道:“这事得好好问问,真如此,这门亲不定了,咱雅儿再找。夫君,这事当真,咱不能就这样算了。”
“呵,放心,欺负了咱们的女儿,想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两夫妻相对而坐,执手冷笑。
许嘉和一路穿街窜巷,来到横桥北方泽家,正要敲门,门就拉了开来,一个身着深烟褂衣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很明显这一身锦服的郎君并不是会来这等贫民区的。
“咦,许兄,你怎来了?有事?”随后出来的方泽看见他惊喜地问道。
“嗯。”他看了眼这个深烟褂衣的男人,举止吊儿郎当,那双虎目却带着一股正气,暗叹道,这方兄认识的人也不简单。
“你先忙,我看看方小春,方大娘。”他推开堵在门口的方泽,侧身走了进去。
“我不叫方小春,是方春!”听见他说知的方春不满地喊道。
许嘉和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应该叫小蠢。
“方兄,不得了啊,竟然能结识这样的少年郎君,不介绍一二?”他看见许嘉和头上的软脚幞头,不禁轻叹,这少年不过十五年纪却已是秀才了,了不得,不禁用手肘撞了撞好友。
“阿杉,莫闹了,这事很急,你,快快去办。”他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他无赖地笑看着他,就是不动,奇了怪了,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又怎么认识这个少年秀才的?
方泽就知这好友的好奇心极重,轻叹了声:“有空再与你说道,快走。”
他甩了个白眼过去,不禁摇了摇头,反身往屋里赶,反手将门带上,不再搭理他正不依得跳脚的好友。
阿杉拍了拍身上有灰尘,朝天翻了白眼,他就知,这个方头重色轻友嗯,好像不对哦,算了不管了,下次一定好好宰他一顿。
“许兄,可是有什么新发现?”方泽急切地将正在与阿春斗嘴的他扯了出来。
许嘉和朝后划了划拳头,这才点了点,凑到他耳边私语。
“哼。”方春见他们的样子,就知不愿让他知道,不由地闷闷不乐,他也可以帮忙的好不?
“行!我和你一起去!”方泽眼睛一亮,拍腿地应了下来。
许嘉和见他同意了,不禁松了口气,一路上他都在担心,他会不会同意,虽然知道他武功不错,必竟那里不安全。幸好,他同意了。
“方兄,大义,真是太感谢了。”
方泽好笑地看了眼他,他那放松地样子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哦。
“嗯,这天也快黑了,你就别回去了吧,在我这对付一餐,就是别嫌弃太粗糙就行。”他摸着下巴,挥手道。
许嘉和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正是日暮西山,满空红艳,远处东街方向有些都开始点灯了。
“行,我去准备点东西。”方泽拍了拍后背的尘灰,爽快地站了起来。
“准备东西?我有穿了黑衣的。”许嘉和迷惑地看着他,这还要准备什么东西?
“呵呵,你不会以为就这样一身黑衣,溜吱就去?”他好笑地看着他。
“不是吗?”许嘉和一脸懵逼,电视电影小说不是说,一身黑衣,一把刀,唰地声在黑暗的夜里任意穿行。
方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一勾,让他跟着走,还好来找他一起,就他这傻样,还没进屋就被人给拿了。
他领着他闪进一个角落,挪开重重的箱子,墙上露出个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