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思看见许嘉和小心地环顾欲言又止的样子,失望地轻叹了声,以为长进了,还是这般怂样。
“世侄,可是有什么事?”
“那个。”许嘉和有些尴尬,急忙将手边的盒子递了过去。
一咬牙端坐好,从怀里掏出玉佩和张纸,忐忑不安地说。
“世……世叔,这个……我……抱歉,我知我混蛋,爹娘过逝后,没人管着,成了个败家子。”他咽了咽口水。
“我……我配不上阿雅妹子,我……我家已败落了门不当户不对,这……这婚约……能退了吗?”许嘉和越说越心虚,声音越发轻。
陈兴思怒瞪着这混蛋,恨不得活劈了他,他都没说退亲,这泼皮倒嫌弃上了。
“我……我不是……不是嫌……”许嘉和慌慌张张有些语无伦次,他暗咬了咬牙,眼一闭说。
“是我配不上阿雅妹子,跟我,她会受苦,我……我舍不得,也不忍心。世叔,你,你就答应嘛,我就一浪子,文不成武不就,如……如今连个下人都欺我,我……我护不了啊。”许嘉和打破锅底自爆自弃地说。
“相公,阿和都这么说,就同意了吧。”陈夫人带着推了门走了进来,温和地朝许嘉和点点头。
“爹~”陈雅凤目含泪软软地叫了声,抬手间打了个万福。
“阿和哥万福。”形姿优美,动作行云流水,眉眼间天姿动人,举止风韵乍现。
许嘉和不禁暗叹,好个千般袅娜,万般旖旎的妙女子,可惜。
他低头移开不舍的目光,向陈夫人她们行礼问好。
陈兴思瞪了陈夫人一眼,又舍不得说女儿,他按耐住心头的怒气,重重地放下杯子,冰着脸盯着他说:"你,想清楚了?”
许嘉和偷偷瞄了眼他,有些害怕却神情坚定。
“世叔,婶子,阿雅妹,那个,真想明白了,我家已败落,而我如今又一事无成,真配不上,我……我不能再耽搁妹子了。”
“相公……”一向淡定的陈夫人有些急燥了。
陈兴奋不悦地看了她一眼,看了看娇嫩俏丽的女儿,叹了口气。
“只是,对不起许兄了。你……唉。”他有些遗憾地端起茶杯。
“夫人,女儿以后当他是亲侄儿,亲兄长,多照看他些。”陈兴思指着许嘉对陈夫人母女说。他为退婚一事内疚不已,总感觉辜负了许兄的托负。
“往后,你多来府,我……我代许兄管教你。”
许嘉和取回信物,放心了下来,终于解决了一个摊子。
“世叔,婶,这盒东西就留给阿雅妹子当……当赔礼,以前……因我受了不少气。”
陈家三口子,闻言,对看了下,陈夫人上前打开盖子,只见闪着神秘光束,通透明澈又华丽的缠丝琉璃壶与琉璃缠花杯。
看到这等珍宝,见多识广的陈兴思都有失神。
“这……这……太贵重了,不能收。”
陈夫人不舍地摸了摸,忙盖好盒盖,拉了拉女儿。
“阿和这太珍贵了,雅儿承受不起。”
“世叔,不就是个喝茶的玩意儿嘛,给妹子当添妆正好,就收下吧。再则我如今这样子,也保护不了。”许嘉和满脸不在乎。
“这……”
“世叔,若是觉得太珍贵,就当救济个侄儿,帮侄儿调教个奴才吧,咱院子都没人打理。”许嘉和看了看他们,暗笑,这礼送对了,他撒娇似的劝说。
“没人打理?”陈兴思想了想让陈夫人收下了琉璃茶具。
“嗯,侄儿没用……”许嘉和将情况倒了出来。
“恶奴,这等恶奴留来干嘛,早打发了去才是。”陈夫人气愤地说。
陈兴思想得比较多,喝了口茶说:"这事怕他一人做不到这些,可能后面有人。”
陈夫人母女不解地看了看陈兴思,而许嘉和看眼他们,低头沉思了会,眼睛一亮。
“是屋产!如今这城里寸土为金还不一定有,而我如三岁孩儿抱金砖……”他一拍扇子自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