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和脸色微变,僵硬地打哈哈敷衍。
糟糕,他目光微闪小心地瞄了瞄左右两边厢房,没想到他竟然还在这。
那是威仪吗?店小二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那是暴虐好不。
“哈哈,我这兄弟出门少,见识浅薄,让你见笑了。”方泽笑笑着解围道。
“呵呵,客官高兴就行,没什么了小的就告退了。”
看着他出去的身影,许嘉和松了口气,至少他刚才如傻子般的模样晃悠过去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异数了吧。
两人飞快地吃了茶点,一前一后地出了店门。
“走,先去与阿杉会面。”方泽拖着他往不远处的小酒馆走去。
“许郎君,见面了,在下林阿杉。”
两人互道了姓名,方泽就将寻人之事托与他。阿杉满口应下,对于方兄家的事他也了解一二,一听这能查到当年的线索,不由得上了心。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不知这人方兄,许郎君可见过?”
两人互看了一眼,要说怎么这么巧呢,他们还真见过一人。
两人带着他来到那茶馆附近小摊,喝着酸梅茶时不时扫了眼茶馆,没一会,那人满脸狞笑着走了出来,身边的掌柜不断的打揖告饶着什么,满头大汗颤着手从身后接过个红布包,双手递了过去。
他接了过来,冷笑着掂了掂,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店小二颤魏魏地走了上前,抖着声音问:“掌柜,这就给他了?”
“不然呢?”掌柜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轻嘘了口气,没好气地说。
就他那满身暴虐的气息,一个不好,他的小命就交代了,他可不敢拿自家小命去赌。
他虽这么想却心不甘,不由地朝他远去的方向呸了几口,咒骂了几句,这才叹了口气回了店了,这个月的生意算是白做了。
“是他。”
“正是!”许嘉和不屑地说,他以为只是个凶残的暴徒而已,没想到还当起了地赖流氓的勾当。
“嗯,晓得了,交给我吧。”
他转身朝桥头的唱着莲花落的小乞丐跟前,轻语了几句,小乞丐拱手见拜后转身离去。
“两位,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有消息再来寻你等。”他转身拱手告别。
许嘉和有些木怔地看着他,这人也太风风火火了吧。
“他经常这样?”
“呵,怎样,还不错吧,他啊,做事实在,有侠义,这事交给他,放心。”方泽乐呵呵地笑了笑。
许嘉和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行人,两边的小贩和艺人各显身手,有吐火卖艺的、有吹糖人的、卖烧饼的、舞刀弄枪杂耍的,玩斗鸡、布袋木偶的,捏面人、摇头晃脑算命的、穿着破烂要饭的,抬着轿子迎亲的、赶着马车上河的、拉着牛车和羊车做生意的,三教九流,勾栏瓦肆,酒旗随风招展、喝彩声阵阵、马蹄声声入耳热闹地不行。
他不禁想,若是张幼贞娘子在,一定很开心地到处乱逛大肆购物了吧,想到深处不禁笑了出声。
“许郎君,许兄!”
方泽见他半天没动,连叫了他几声还在那,不禁在回身推了推他。
“你这是发什么白日梦啊,快走了。”
“嘎~”
许嘉和有些羞涩地抓了抓头发,耳根处不由地晕红开来,落慌而逃似的快步越过他往前冲去。
这怕是春心萌动了吧,方泽心中一动,无语地摇了摇头,抱臂一晃一晃地跟了过去,他还真怕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出了啥事。
“咦,这是给谁买的花坠?”他调侃地问。
许嘉和白了他一眼,飞快地扔下银子,将那花坠收个怀里。刚才看见这,他就觉得特别适合张娘子。
他摸了摸怀里的东西不禁想着她戴上的样子。
“方郎君,许郎君,林头有请。”还没走完这条街,路边的小乞丐走了上前。
“带路。”
方泽拉着他跟在他身后绕到河边的小院子里。
“方兄,许郎君,幸不辱命。找到地头了。”林阿杉满脸笑意地说。
好快,许嘉和暗自惊讶,他们才离开多久,这就探明了?这林阿杉的能耐也太大了吧。
“呵呵,很惊讶?”方泽看了他一眼。
他搓了搓脸,唉,在熟人面前他总不自觉地露出心迹。
“哈哈,许郎君真性情!”林阿杉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的纯粹干净的人他交定了。
看见他眼里的疑问,方泽他们这才你一言我一言地一一道来。
原来,这林阿杉是这外城东坐码头头,手里各式流道齐活,艺人,乞丐、盗、窃,舞女、帮闲、流梆、小贩等关系网交叉密切,这边一有动情,那么就已将所有的信息翻了个底。
许嘉和佩服地看着他,这可真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
“在下不过是个粗人,当不得许郎君谬赞,不过是托大家看得起做了这调洽坐码,混口饭吃而已。”他淡淡地挥了挥手。
“这是小六子,这外城东就没他不知道的点,这不,也是这小子挖出那人藏身处的。啧,想不到,咱也有眼拙的时候,这些个不明来历地人竟然在咱眼皮底下这么久还没人知道。”
他越说眼刀子越冷,真不知道是他们的功夫做得太好了,还是他手下的人太废物了,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察觉。
“林兄,那些不是一般的凶徒,别让兄弟们靠太近。”许嘉和感恩地看着他说。
又从怀里取出个荷包扔给小六子,让他给他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