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江海街道上,虽说没了白日里的喧嚣与吵杂;但在那昏黄色的霓虹灯照射下配搭上那四周寂静无人的小路;倒在此时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跛踏”“跛踏”……
在冷清清的街路上,此时一连串有些沉重的跫音开始忽远忽近的传向四周那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声音忽上忽下,飘忽不定;好像有心,但却力不足矣。
“妈的,还好他们那群人没人追上来,不然老子今天怕是就要撂在这个鬼地方了!”
瞧了两眼自己身后那并没什么人追了上来后,此时受伤逃走的黑衣男子也已一把扯掉了自己蒙面的黑色面罩;那面罩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随同海梦琴一起来到江海,几天都已不见踪影的李斌。
只不过,现在的他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了这里;还有当他扯到面罩的那一瞬间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嘴唇也已经因为接触到空气的缘故,开始变得黑紫黑紫的。
一副,一看就已知道毒入骨髓已久的模样。
果然下一刻扯到面罩的李斌也没能压制住他体内异常凶猛的毒素,一口黑红的鲜血直接一下子从他的口中pēn_shè而出。
血染红了路边黑色的土地,让在这个黑色的夜中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了不少。
“咳咳,咳咳”
连续干咳两声,李斌一边用双手擦拭掉了嘴角残留下来的淤血,下一刻嘴里自言自语的有些自嘲道:“没想到,以前咱还经常说别人河边湿脚呢;现在,自己还不是一样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估计,远方的家是没得回去了。”
笑着的说起‘家’这个字的时候,在李斌的脑海里也渐渐的浮现起那个让他既头疼又有些让他敬佩的家。
家中的严格无比的老爷子,性情温顺,疼爱自己无比的外祖母;还有那对自己寄予厚望的阿爹。
“做儿子的,有些不孝了;没能撑到回家见您,实在是有些愧对您的养育之恩以及……。”想起了自己的阿爹,李斌下一刻也已肃然起敬,“放心吧阿爹,就算是死咱也得死的有前途,有价值;不会辱没了您在军中的传奇!”
话语自言自语到了这里,李斌脚下的步子也开始用力的拼命蹬地两脚,敬礼一般的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
“不行,常听老人家说死亡前总是会回忆起自己身前的种种经历的,我…我现在还不能死;情报什么的我…我还有带给大小姐他们,不然…不然…。”
努力的摇晃着脑袋,李斌试图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无比;如果连最后的一项任务都完成不了,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们,又有和颜面敢去说自己是‘华夏民族子弟兵’一枚!
“快,快,快;时间留给咱的已经不多了!咱也得加快速度才行!”
嘴中不停的说着,李斌脚下的步子也开始加速起来;这直奔着离自己还有很远距离的赵月她们所在出租屋方向。
如果没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如果没有坚持不懈的精神;如果没有背后那一座座庄严树立,直指华夏多年风雪的墓碑话,这一切的一切都将……。
……
赵月的出租屋中,此时你一言我一语刚开完火车下来的赵飞与海梦琴两人,此时也已瞧看了窗外月已爬上最高峰的样子。
“你说明晚的月圆之夜,不如我们几个一起组织组织人;赏赏月吃吃月饼,提起过个中秋节什么的?”
开口提议的是海梦琴,因为自己最近两天会离开江海前往京都,可能这一去就是天各一方,从此互不往来了。
所以看着屋外那已接近饱满的月色,她决定正好借助明天的月圆之夜组织大家一起赏赏月,吃吃月饼;也好借此时机就对她们坦白告知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借此让她们对自己能够……。
“也好,明天看情况我们就组织组织大家一起来赵月的出租屋里赏赏月什么的;这顺便你也把李斌那货叫过来,我这两天倒是好久都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这货到底在忙些什么东西。学,学校不上,人,人没了影子。”
“哎,也不知道这货现在人到底在哪里,倒是好久没有听到那货贱贱的话语了;实在是忍不住的还有点想念起他来了。”
说完自己心中的话语,这身旁的海梦琴倒要深沉起自己的面色,一脸茫然的说道:“他,我这几天也好久没见着他了;自从他说他要去调查调查一些关于这几天江海市的大动向一些东西后,就…就再也没见着他了。”
话语说道这里,赵飞此刻听到后也顿时愣了一番,不过这自己转念一想也对啊,毕竟这货是国家特遣队的一员,针对于现状江海的现状他也是有权利该去调查一二。
这只是一听海梦琴那句‘好几天也没见着他’后,此时赵飞的内心总有着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就…就好像这几天会发生些什么异常重大的事情。
这让自己的心神老是处于一种,紧绷,而又忽上忽下的状态。
“算了,我们还是别担心他了;我相信以他的手段至少说他不去有意的找别人,别人是不可能会拿他怎么样的。”
看着身旁那一副愁眉苦脸的赵飞,海梦琴下一刻轻拍了两下他的手掌随即安慰起他来。
对于李斌的为人,还有他的性格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赵飞自己现在不敢打包票说到底有多么多么将他理解的里里外外的,但至少说他的为人与能力赵飞还是清楚的很的。
“希望,那货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