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柔与彭勇的消息一先一后到了慕乘风手中。
“养军队?”慕乘风冷笑,“文知理好大的狗胆!不过也好,没这狗胆,怎么将他送上死路。”
萧倾悦气得几句不能言语,即便她是不受宠的公主,但身在皇家,自有皇家的傲骨,这天下是他们萧家的,文知理那老贼凭什么领着薪俸却意图不轨!明显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这是病,得治!
“不行,我得跟我父皇说去!”
慕乘风拽住萧倾悦,摇头道:“你如今可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文知理练兵?并无吧?而且这云雾山究竟是否暗藏了兵马,彭勇与燕柔都未亲自上去打探,万一不是呢,既打草惊蛇又让皇上不满于你,日后咱们行事就不便了。”
萧倾悦心有不甘道:“难不成就任那老贼如此猖狂?贪污,污蔑朝中大臣,枉杀无辜之人,如今又狼子野心地想要谋朝篡位!这口气我忍不下去!”
“公主,若世上有谁最想让文知理死,那必定是我。”慕乘风放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公主莫要忘了先前被文知理做了筏子的人,若不是捏住了文知理的七寸将他彻底地订在死刑柱上,就还会有无数的木家,叶家,所以还请公主三思。”
“我今日让公主知晓,并非想让公主意气用事,而是想让公主替皇上看清文知理的真面目,我复仇,不单只为木家,也为大冶国。当然,我并无雄心大志,我的根本目的还是杀了文知理还木家一个清白。所以还请公主三思。”
“总有一日,我会亲手将文知理绳之以法的,但不是今日。如今的我们不过是蜉蝣撼树,还需蛰伏。待时候到了,我便不再隐忍。”
萧倾悦逐渐冷静,可依然担忧不已,焦急道:“若他动手了可如何是好?父皇半点防备也无,若是,若是……乘风,我该怎么办?”
慕乘风淡笑,皇上可不见是省油的灯,明面上君臣无间,互相依仗,可背地里怕是防备道骨子里去了。自古权臣与皇帝,都是不能相容的。但他只道:“文知理有人盯着,若有异动我们不可能不知道,且放心吧,现在还不是火候。”
萧倾悦将信将疑,担忧不减。
“公主你且想想,若你入宫提醒皇上,皇上信便信了,可这消息从而何来,你又怎么解释?若不信,指责你挑拨离间又当如何?你虽是公主,但若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朝廷之事,你父皇也会恼了的。”
萧倾悦咬唇想了片刻道:“那我们去云雾上瞧瞧吧。”
“是我,不是我们。”慕乘风淡然道:“我已经给楚箫去信了,待他前来我们便去。”见萧倾悦不赞同,他又道:“若云雾山当真是练兵之处,必定危险重重,以公主的武功还是不去为妙。”
萧倾悦知道自己的斤两,虽跃跃欲试,但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只是听见是楚箫忍不住挑了眉,“又是楚箫?”
慕乘风:“……”默默地喝杯茶压惊。
萧倾悦又道:“能否换个人?”眼见了那样的场面,又听得叶君君胡言乱语了两句,端庄正派的倾悦公主思想开始走歪了。
慕乘风:“……若有武功及他的,换个人也无妨。”
倾悦公主蔫了,你以为高手是大萝卜,一拔就一串的?
县衙内,姚羽然不知不觉被迷晕了,正酣然大睡,赵恒之又偷摸着往楚箫的厢房去了,因着今日京城有信来到。
窜进楚箫房内的赵恒之是崩溃的,怎么回回楚箫房内都有人?捂眼不敢看卿卿我我的某两人,而某人则是被捂住了嘴。
“咳咳,你俩一会再亲热呗?我一血气方刚的汉子,在旁看着,受不住啊!”说着赵恒之偷偷张开指缝打算再次一饱眼福。
楚箫深吸了一口气,撇去某些不正常的神色,对被捂住嘴的某人轻声解释道:“赵大人已经答应帮我们了,只是此事关系着后面的计划不好说开,所以便瞒住了你们。今日京城来消息了,赵大人是前来商议的。”
叶君君的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拉下楚箫的手道:“日后要商量叫着我,否则,哼哼!”叉腰做女汉子状。
见无戏可看,赵恒之失望地一股子坐下,随意道:“今日京城来了什么消息?”
楚箫言简意赅地说了遍,末了道:“今夜我便赶去京城,稍作休息便与慕乘风往云雾山一探究竟。”
“所以方才你们是在依依惜别?”赵恒之揶揄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放心,我尽快走人,你们就可以继续了。所以,要我做什么?”
楚箫摇头道:“今日只是与赵大人知会一声,至于做什么,楚某以为赵大人只需要关注地瓜就够了,余下的无需赵大人担忧。”
赵恒之乐得自在,“那成,就这样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少做一顿,看向不知在想什么的叶君君,笑道:“小君君,此事你只当不知,该嫌弃我还是嫌弃我,别叫羽然看出什么了。”
叶君君不解道:“这是好事,为何不给姚姐姐说?姚姐姐一定很高兴!”
楚箫默然,这姑娘莫不是鱼吧,记忆只有七秒?
“幸亏我多说了这么一句。”赵恒之叹息道:“羽然够累了,就别叫她知道这么些糟心事了。再说,她要知道我这么好,岂不是下不去手打我了,那她打谁去?可不是憋屈吗?”
楚箫与叶君君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个意思,这兄弟想多了,姚羽然那拳头从不憋屈。
赵恒之懒怠理会二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