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熙看都没看她,直视连守望,"我坐在这里,是因为瑾行!可如果连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即便
您是他的爷爷,我也不会任您羞辱!请您记住,您在羞辱我的同时,也否定了您的孙子。"
她回头,对着司机不容拒绝道:"我要下车!请停车!"
连守望从没被人这么呛过!还是个孙子辈的小姑娘!
他只是瞪着咏熙,脸色奇差。
司机在梁琨静的示意下,将车子拐到路边停了下来。
咏熙抱着大提琴从上面下来,又转身弯下腰,朝里面脸绷得紧紧的老人家笑了笑:"听说正白旗的后人,都是重情重义的习武之人,可连老先生您一定是个文人!"
抬头,对梁琨静一笑:"再见。"
关上车门,背着她的大提琴转身就走。
"气死我了!"连守望气得将手中的手杖重重的狠戳几下。
梁琨静连忙安抚:"爷爷,您别生气。而且…这也确实怪不得她,毕竟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长大,自然没人教她礼数了…"
连守望兀自生着气,两边脸颊都已胀红,见他那样,梁琨静也不敢多说话。
过了半晌,他却笑了,"呵呵…"
梁琨静一愣,从车镜中看向后面的老人。
连守望放松的靠向椅背,缓缓开口:"说我不像习武之人…有点意思…"
梁琨静盯了许久,心底渐渐生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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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连守望后,咏熙虽然很气,却也没向连瑾行透露一句。
他们爷孙俩的关系本来就紧张,她再掺一脚进去,只怕是会越来越糟。
下了课后,她接到连瑾行的电话,想她过去一块帮忙给小花园翻土。
来到连瑾行住的旧小区,空旷幽静的环境,一下子能让人心情放松不少。咏熙从车里取下刚从花卉市场买来的各种工具,然后从鱼缸下面摸出钥匙。
脱了外套再出来,戴上手套就开始准备翻土。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春天,转眼又都是生机盎然。
散步路过的邻居看到她在忙,都微笑着打招呼,"连太太,今年想种什么呢?"
那句"连太太"让咏熙脸上微微发烫,可还是礼貌的回道:"还没想好呢,您有什么建议吗?"
对方立即热情的上前,站在花园外说:"还是种牡丹吧!牡丹花最漂亮了!"
这时,另一人走近,直接就摇头:"别听她瞎说,种芍药花好,还有药用功效。"
咏熙蹲在地上一边翻土,一边听这两人争论,始终都是笑眯眯的。
连瑾行的车子缓缓开进小区,远远的就看到两个邻居站在自家门口聊天,时不时争论几句,气氛却很热闹。
"听我的,连太太,还是牡丹花好!雍容华贵,最配你和连先生了!"
"别听她的,芍药花好,能当茶喝能当药使,多实用啊!"
这时,连瑾行的车已经靠近了,两人热情的打招呼,"连先生回来了!"
咏熙站了起来,脸颊微红,发丝有些凌乱,她朝他咧嘴一笑,挥了挥手里的花铲,夕阳余晖下,却真实得动人。
连瑾行下了车,那两位邻居笑着说:"不打扰你们了。"
离开后,还在因为种什么花好,争个不停。
连瑾行打开木篱门,直接脱了西装外套丢给她,从她手里的接过铲子,"你去歇着,这里交给我了。"
咏熙将他的外套送进去后,又搬了个椅子坐在花园前的台阶上。她一手托腮,望着面前动作连贯利落的男人,每挥一下铲子,手臂的肌肉线条都会绷紧。
她的目光放肆打量,甚至能穿透他身上的白衬衫,盯在他线条完美的背上,以及,再往下…